12 折磨我了

12 折磨我了

來到桌前,拿上絲被,照着記憶的秘術,運着內氣將被子上的灰塵震掉,回到床邊,為欣兒輕輕蓋好身子,又坐在欣兒腳旁,腦海里思索起一秘術,熱氣術。

下一秒,岳安找到秘術使用方法,調動身體的內氣不斷聚集在手部,不一會手掌變得通紅冒着熱氣,掀開蓋住小腳被子,將白色的襠褲擼至大腿處,才未見凍青部分,岳安將手掌輕放在欣兒凍僵的部分肌膚。

欣兒只覺心頭很暖,臉上也不再通紅起來,認真看着一言不發的岳安,腦海不由開始幻想,若是自己生得一個好家庭,同他親戚該有多好,如此一來就能名正言順嫁他了。

能對一個下人如此,對娘子就更好了吧!

“安郎。”欣兒輕聲叫着。

“怎麼?”岳安回著。

“你為何待我這麼好?”

“對你有幾分歡喜,所以這樣待好。”

“歡喜什麼?”

“面容。”

“我..我要是毀了容呢?”

“那就把你拋掉。”

聞言,欣兒立即起身撲向岳安,咬住岳安用來治療的手臂,眼中的淚又止不住的流,咬了一會,欣兒鬆開口,眼神決然的說道:“你把我殺了吧!”

“你這是為何?”岳安皺起眉頭,疑惑的看向欣兒,他知道剛才自己的話,的確很傷人,但這是阻止欣兒的好辦法。

可欣兒要讓他殺自己,岳安就想不通了。

“與其被拋棄,不如死在你的手裏。”雖話語很是堅定,卻又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情感和恐懼,也未擦一滴淚,注視着岳安。

“你是為我死,還是為自己而死?”岳安平靜問着。

“你這絕情混蛋,我余燕為自己而死,快殺,莫言語折磨我了。”說罷,閉上眼睛,等待着岳安運氣過來,一掌打死自己,如此決然,身體卻又不自覺的發抖着。

岳安也運着內氣,可沒有如欣兒所想,只覺小腳又是一陣溫暖,這讓她緊繃的神經徹底崩潰,不禁大哭着:“欣兒要怎麼辦?怎麼辦?”

岳安安慰道:“好啦,等會我陪你睡,我知你心意,不會要你身子,等你學精一樣,我才要你,可好?”

“安郎此話當真?”

“你不信,那算了。”

“不行!欣兒一定好好學。”

“那我教你一門最基礎的體術,聚氣秘術訣,你聽好。”

“嗯吶。”

“天為虛,地為實,天地之間,虛實交錯,產一氣,鼻口可入,難以聚之,吸氣引全身,感其亂流,引其田,深引淺出,氣凝液,成之。”

“欣兒記住了。”

口訣很簡單,凝氣需要天賦,天賦快凝氣自然就快,天賦慢,凝氣就慢,即使沒有任何天賦可言,通過反覆練習,時間一長,也能成功凝氣,當然還有內氣功法可直接教導凝氣的詳細方法。

只是岳安並不會,他知道的只有關於到達先天的鍛體法,和一些生活能用到的內氣秘術法。

...

良久,終於將欣兒的腿部凍青給消散去,岳安脫去衣物,只剩襠褲躺在欣兒右側,側頭看着側身看向自己的欣兒,輕聲溫柔道:“現在睡覺。”

欣兒則是抱住岳安左手,像是得到什麼玩具般緊緊不放,將身子靠着手臂,以此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岳安累極了,說完就閉上眼睛,沒過幾十秒就睡著了。

...

清晨,岳安昏沉的醒來,昨夜欣兒緊緊抱着自己手臂,時而醒時而睡的依偎在自己身上,讓岳安醒了幾次,還是抵不過瞌睡的念頭,雖觀十四年人生,終究不是自己親身體會,也無法改善嗜睡的習慣。

迷糊中發覺身旁空空的,岳安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坐在木凳之上,早已穿好衣服的欣兒見岳安起身,連忙站起身子,低聲道:“安郎,昨夜一事,是欣兒無禮了,欣兒只是一時沖昏頭腦,求安郎諒解。”

欣兒低着頭乞求着岳安的原諒,一夜而過,天未亮,她早早起來洗漱,與其他女使交流時,也有了自知之明,哪裏能如此任性妄為。

同床一夜,她深知,這般岳安都沒有舉動,以後更不會了;

學精一門,她只是一下人地位,自知是岳安的緩兵之法,哪怕她能學精,依舊是追不上岳安的腳步,更何況她連聚氣都無法成功。

岳安卻不知欣兒轉變這般是為何,只愣在床上,想了想,最後了當的問着:“這是為何?”

欣兒語氣冷淡着:“欣兒是下人。”

“哦?原來是下人啊?”岳安恍然大悟的說著;

欣兒聽言盯着地面的眼神更是冷淡幾分,卻又再次聽到岳安嘿嘿笑道:“嘿嘿,你這下人生的有幾分美貌,走過來,讓郎君看看這明眸皓齒,再嘗嘗這蒼白朱唇。”

說罷,欣兒醞釀好的冷淡再次破防,又羞又氣道:“安郎混蛋。”

岳安笑道:“去讓人打水來,我要沐浴,再讓人買幾套上好衣物,連同你的,也是上好,都拿過來。”

“是!”欣兒應聲轉身走了幾步推門而去。

等待中,岳安又思緒起要未來的方向,心中卻不免的有些苦澀,雖是岳飛義子,卻沒什麼用處,甚至還是負擔,若是成了對立面或又是身份的施壓,岳安還不知如何去處理。

“還是趁早斷了這關係的為好。”

想着,岳安還是決定放棄岳喬的身份,至少不會出現怪異的感覺了,不需要面對長輩那樣的尊敬感。

過了好一會,有人敲了敲房門,門外一道蒼老聲叫着:“喬郎,浴桶到了。”

“進。”坐在床上的岳安停止了思緒。

得到岳安的允許,有人推門進來,一位六尺老者彎腰走在前頭,身後有四個七尺高的男人用井字扁綁住桶身,擔挑着高有一米三的浴桶,裏面裝滿熱水和鮮花,以及加上一些名貴藥材。

老者低着頭,絲毫不敢看岳安赤裸的上半身,身後四位挑擔男人也是如此,低着頭等待岳安的吩咐。

岳安記憶里未見過這位老者,想必是原先襄陽府的下人;

在這修仙世界,襄陽府比原先大了不止十倍,府內更像是迷宮般,若是不熟悉於此,定會迷了路。

所以採用原先的下人就很有必要了,至於擔心下毒手,那到不至於,主要的職位依舊是自己的人掌管。

別小瞧這一桶葯浴水的程序;

照着岳安的記憶中,先是郎君令女使,女使再找到最近的護衛,令在府內站崗的護衛傳達,護衛再用傳音之術傳達給離自己最近的護衛,用最簡短的路線將信息傳達到藥房。

護衛除換班時,不然都是不可離開自己所守候的位置的,只有用傳音之術,才能傳播消息。

藥房有掌葯人,收到命令,令人再配置葯浴藥材,最後放上熱水和藥材,然後令人抬過去。

這些記憶是岳喬在開封的一所將軍府所詢問的,自然不可能在一身清貧的岳府上出現這般速度,掌管襄陽府也是為了更好的抗金。

雖岳府也有葯浴沐浴,是需下人一桶一桶挑熱水過來,最後才配置葯浴,一般是給岳夫人和岳母用的。

“退下吧。”岳安輕聲道。

見岳安發話,老者和四位下人慢慢退去,連轉身都不敢,也是應如此;

像他們這般地位低下的人,哪能背對着郎君,可以說,也就老者能識的些字,其餘四人則是空有一副身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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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而不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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