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頭兒看上她了?(下)

十二、頭兒看上她了?(下)

她哪裏知道,天哥每天都找盡借口在這裏等她,每天都猶豫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家裏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要不要他幫忙?

但每天都在郭豪的監視下,放棄了這些想法。

郭豪不是干涉他和吳玉聯繫,而是告訴天哥追女孩子最基本的道理:你得給女孩子一個思想的過程,你得讓她有個空間想你。

整天黏人身邊,本來對你有點兒好感,也讓你這麼熱情洋溢的弄沒了,距離產生美,這麼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怎麼可能把人追到手?

這話要小武說的,天哥會分析個對錯,郭豪的話是不容置疑的。

郭豪看好哪個女孩子,就沒失手過,耗子情場一直得意,從沒體會過失戀的感覺,都是他主動跟人提分手,末了還能多出一個又一個的紅顏知己。

今晚,天哥又剋制不住,想打電話問問吳玉,今晚會不會過來坐坐時,被郭豪及時攔住。

“問什麼問?人有時間,想來坐,你不問,人也會來;人沒時間來不了,你問也白問!自己還碰一鼻子灰……”

說完就硬是拽着天哥早早去了阿威的酒吧。說是新來了幾個跳舞的,個個比你家吳玉身材火辣,晚上帶一個開房去吧,別回頭人追到手了,槍再不好用了,槍老不上膛,回頭真用的時候,再啞火!

兩句話給天哥說樂了,罵:“耗子,你他媽就是個臭流氓!”不是天哥多清高,人家天哥是替他家吳玉罵的郭豪!

正是因為這個,吳玉今晚才沒有看到天哥,其實這樣挺好,看不到那個人,可以一個人靜靜地看看書,自己可以走進書中人的故事裏,沉浸其中,就會忘了安平的離開,就會暫時忘記家裏空空蕩蕩。

可是,就像郭豪說的那樣,人跟人之間,是適當的需要些距離的,吳玉這樣的心情下,看到書架想起天哥的時候,確實為有可能要應付天哥而煩惱了下,可當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好像天哥不在,她才舒了口氣。

當她合上書,打算回家時,卻不自主地尋找起天哥的影子,人哪兒去了呢?

回家的路上,她還想到了一次這個問題。

也不知道他在沒在網上給自己留言,等下到家睡不着的話,可以開電腦看看。

人可能累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吳玉回到家裏,繼續收拾完安平走之前沒收拾好的廚房餐桌,再擦完地板,已經快十一點了,簡單用清水衝下身體,牙都沒刷,爬上床,很快進入了夢鄉。

吳玉確實做夢了。可夢裏的她,不知道是夢。

看到安平從車站出來,她奔過去問怎麼了,怎麼不走了?安平說工程提前結束了,再也不出差了,還跟她說要個寶寶吧,而且一定要個女兒,女兒會像爸爸,能溫柔些。

吳玉還眼裏濕濕的笑着說,是啊,像爸爸,又溫柔又粗心才好,別像媽媽細心得整天鬱鬱寡歡的!

正抱着安平頭靠安平肩上開心着,卻突然看到天哥的臉,極其憤怒悲傷的看着她,彷彿捉姦似的,看着天哥受傷的臉,吳玉心裏揪得疼了一下,竟醒了。

這是吳玉第一次婚後夢到安平以外的男人。居然還是這樣的夢,吳玉看看天還沒亮,手機上顯示才四點多點兒。

想接着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着了。乾脆起身打開電腦,迷信的居然認為,是不是幾天沒見,天哥念叨她,竟念到她夢裏來了?

可打開電腦,卻又意外的沒有看到一條天哥給她的信息,連個表情都沒有。

咦?這人看着挺黏人,卻全不是那麼回事,看來屬實是人心難測!人不可貌相。

哎,也許男人對女人,永遠是一時心血來潮吧?哪裏那麼容易動真呢?

在天哥眼裏,她確實可能和他身邊的女孩子不一樣,因為這個區別,因為多次的巧合,他才會多和自己多說幾句話,偶一衝動說要交個朋友,也就這樣吧?

自己可夠多情的,居然以為兩三天不見,人家就會網上找自己,真可笑。真要想聯繫自己,電話號現成的,電話信息都那麼方便,還用得着上網嗎?

看來以後見到他,得時刻注意言行,千萬別給人家,自己覺得人家看上了自己似的感覺,那太讓人笑話了。

想到這裏,不是失落,而是放鬆,既然這樣,自己是可以毫無顧忌的出入WAITING了,挺好!

這一天,吳玉醒得早,來公司就早了些。破天荒的碰到頭兒。

吳玉的頭兒姓范,叫范偉,對,跟笑星重名。可他跟笑星可完全不一樣,整天板著臉。因為對下屬比較苛刻,眾怒談不上,幾年來確實有點兒民怨。

可是吳玉對此持保留意見。吳玉曾對張娜說過,我覺得頭兒雖然嚴厲些,但對人很客觀公正,他只看工作,不看其它,對人的嚴厲、苛刻,都是源於對工作的精益求精,挺可愛的。

讓吳玉最喜歡老范的一點,是老范對人不分三六九等,比如他不會論資排輩,也不會誰請他吃頓飯就對誰和顏悅色些,他不會煩誰就擠兌誰,更不會因他喜歡欣賞誰,就對誰的工作降低要求。

吳玉人前人後,都很尊重老范。

張娜曾好心的過她,大家都對老范有偏見,尤其是受到老范訓斥后,罵他什麼的都有,什麼“飯桶”、“偉X”、“陽X”,偏你什麼都不說,連句附和的話都沒有,你就不怕大家排斥你?

吳玉笑笑不說話。別人都討厭老范,難道為了不受排擠,她喜歡也得說些違心的話嗎?別人討厭是別人的事,與她無關,反過來,她尊重老范,也應該與他們無關。

可今天早上的老范,見到吳玉時,卻跟以往明顯有所不同。

吳玉跟平常一樣,只是恭敬地點頭問候:“領導早!”問候完,就想跟往常一樣,回到坐位,開始一天的工作。

可今天吳玉問候完老范,老范回應完:“你也早!”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猶豫着有話要說,腳步跟嘴唇一同遲疑過後,又欲言又止的轉身走了。

吳玉本想問領導還有事嗎?可老范都已經回辦公室了,吳玉想想,還是算了,領導有事吩咐,還能客氣?肯定是覺得想說的話沒必要了,領導不想說,咱沒有繼續追問的道理。

如果這一天,老范,不是幾次三番,在碰到吳玉的時候,眼神里,都有這樣的遲疑,早上的一幕早被吳玉從記憶中刪除了。可這一天下來,吳玉實在是不得不思考了。

快下班了,看旁邊的張娜,又開始無聊的照鏡子修飾妝容,吳玉把轉椅一滑,湊了過去,小聲對張講:“喂,你覺沒覺得,頭兒今天怪怪的?”

張娜刷地轉頭,眼睛一瞪,縮着脖子跟吳玉頭碰頭,轉轉眼珠才說:“有嗎?”

“你沒發現?”吳玉反問,該不會老范就對我一個人反常吧?原因何在啊?

“我沒覺得啊!快,別賣關子,趕緊地!”張娜好事兒地催問。都快下班了,一會兒八卦不完了,這麼好事的人,哪能揣着問號過一晚。

“他老是看我,還欲言又止的......”吳玉苦惱地,還像在分析似地,猶豫着說,可話剛說到這兒,被張娜趴在桌子上,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給打斷了。

她不再說話,等張娜笑完再繼續。張娜好半天起身,悄悄往老范辦公室的方向張望一眼,問吳玉說:“吳姐,那你怎麼想的?”表情複雜得很。

“我怎麼知道?知道我還問你?”吳玉責怪的說,接着又來了一句:“你說頭兒到底怎麼想的?我可真奇怪,一點兒也不像他!”說完不解地搖搖頭。

“男人嘛,都一樣!”張娜一副看破紅塵智者的模樣,“不過吳姐,這事兒關鍵不看他怎麼想,關鍵看你怎麼想!”說完別有深意的仔細看吳玉。

“什麼男人都一樣!這跟男人有什麼關係?”吳玉有點蒙。這回,她不用琢磨老范了,用更困惑的眼神看着張娜。

張娜囈語似的邊看着吳玉邊說:“也難怪,頭兒那麼不深得人心,偏你覺得他是對事不對人,日久生情其實挺正常的,關鍵你跟姐夫處得也挺好的...”

說到這兒,卻轉了話題,笑嘻嘻地拉着吳玉的胳膊,頭貼在吳玉的胳膊上,誇張地做了個小鳥依人的動作,抬頭朝吳玉眨眨眼,嗲嗲地說:

“吳姐,這一年多的姐真沒白叫,沒成想,你把我當這麼親近的人,連這事兒都跟我說!感動死人家了!”

吳玉這回有些似懂非懂了,好像有點兒明白了,使勁一推黏胳膊上的張娜,“想什麼呢你!你該不會以為,我以為頭兒喜歡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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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之如果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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