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宿吧
“為什麼?”金小酒下意識問出口。
“沒有為什麼。”江清野果斷的說道。
身後穿出腳步聲,是來自帶着江辰梟鍛煉的年楚楚,“小酒,是今天晚上還要排一次毒嗎?”
金小酒這才想起來,“哦!是的,你待會在我房間等我。”
江清野面無表情,撇了她一眼。
是的,沒錯,他就是因為這個。
......
年楚楚覺得背後發涼,話說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個八皇子總是陰魂不散地跟着他們啊?!
“脫啊?”金小酒準備好銀針,發現他還站在那傻愣。
“啊,現在嗎?”年楚楚莫名地有些局促。
這樣當著兩個人的面脫衣服,會不會有點......不太好啊。
而且還有傳聞說,八皇子有龍陽之好......
某人很為自己都清白擔憂啊,自己身材辣么好,萬一金小酒看上了倒沒啥,萬一八皇子看上了!
“你想什麼呢?要我幫你?”金小酒歪着頭不耐地看着他。
“不不不,不用!我自己來!”年楚楚立刻說,手下非常迅速的脫了衣服。
因為他剛剛看見八皇子眼眸中,有複雜的情愫流動了!該不會是他想幫自己脫吧!
太闊怕惹太闊怕惹!!!
脫下外衣,只剩下褲子,整個人就立馬鑽進浴盆。
浴盆里泡的是中藥和一些花草,他解毒的過程是,渾身泡一遍中藥熱水,同時金小酒打通他的任督二脈,之後再開始施針。
隨後,再喝下一副中藥。
半個月一次的解毒就好了。
江清野就這樣坐在一旁看着她,金小酒做這些的時候很認真,彷彿是懸壺濟世的神醫,就連煽動的睫毛都嚴肅着。
這樣認真的她很舒服,要是年楚楚不在就好了。
經過一頓飯,年楚楚十分幸運,成功引起了他的不滿。
“啊!痛!”
年楚楚大叫一聲。
江清野:很好,已經不滿到想要和他打一架了。
聽見叫聲,金小酒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你不是從小練武嗎?這點痛不能忍?”
“大哥,你這掐得是經脈,不是肌肉,痛起來要命的!嘶,痛痛痛,這塊能不能不捏了,你這姑娘家家的手勁真大。”
江清野:還敢嫌棄?很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看來,你這塊的筋已經完全毒壞了。”金小酒眯起眼。
她能這麼熟練地給他解毒,是因為原主從小經過舅舅的磨練,已經將這一系列的程序完全刻在腦子裏了,也就是她潛意識的記憶。
可是,年楚楚的身體貌似已經到達了她潛意識認知範圍之外。
“算了,壞了就壞了唄,能活就一點就成。”
他自己都身體他自己清楚,這邊的手經常用功,所以這根筋壞掉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
“不行!”金小酒激動。
她答應了江無煙要把他治好,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但不能這麼說。
“我...你這是對我醫術的蔑視!在說了你若是沒有了一隻手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年楚楚不以為意,“至少我如果活的長,就能熬死對手,這還用出手嗎?”
金小酒擦汗,這腦迴路也是清奇。
泡完準備施針,忽然江清野淡淡開口。
“出去。”
正準備從浴缸中出來的年楚楚,和拿着毛巾的金小酒都愣了。
金小酒一直在忙,沒注意他,還以為他早就走了。
結果突然一出聲,嚇她一跳。
“怎...怎麼了?”年楚楚也被嚇得不輕。
江清野朝着金小酒直走過去,抽出她手上的毛巾,將她拉出去。
“幹嘛?他現在手腳無力,沒辦法自己擦。”金小酒道。
江清野一把關上門對着門外的她道,“知道,我來。”
聽到這,年楚楚更是重重的吸了口氣,咽下口水,兩隻本就發軟的腿不爭氣的開始打抖。
他下定決心,待會八皇子要是敢對他做什麼,他就!
他就咬舌自盡了他嗚嗚嗚嗚。
於是在十分惶恐無措的視線中,江清野拿着毛巾朝他走來,在年楚楚的認知中,他平淡的眸子裏閃爍着,狼看見獵物的光。
他又咽了口水。
但是——
江清野將毛巾搭在自己肩膀上,讓他扶住自己,再丟了另外一條毛巾給他,讓他自己擦?!
年楚楚瞪大了眼看着手中的毛巾。
不對啊。
這故事走向不對啊。
不該是他纏纏綿綿給自己擦澡,然後自己瘋狂搖頭拒絕嗎?
唉?為什麼腦海中有畫面了!
草草草。
自己擦就自己擦!
年楚楚接過毛巾,費勁的從浴缸中跨出來,然後開始賣力的擦。
十五分鐘過後。
“你能幫......”年楚楚卑微開口。
“不行!”
......
足足過了半小時,金小酒才被放進來。
她進來的時候,是帶着笑的。
看見一臉疲憊得渾身上下散架般快哭的年楚楚,和依舊平淡如謫仙,只是身下沾了些水漬的‘八皇子’。
她姨母笑的嘴角已經上天和月亮肩並肩了。
試問,那個女孩不喜歡看一個男生笑着把另外一個男生搞哭呢?
嗚嗚嗚嗚這對也好好磕啊。
江清野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年楚楚疼得也不想管她了。
天色太晚了,施針過後,年楚楚一句不想動了。
乾脆說,“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更累。”
“因為上一次是淺清,這一次深入清毒了。”金小酒解釋。
“要不然我直接睡你這得了,真心不想動了。”年楚楚趴着,半闔着眼。
金小酒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察覺到身邊的江清野貌似有些浮躁,於是就痛快答應了。
還轉過頭問,“八皇子,天色已晚,不如你也睡在這吧?”
江清野非常果斷,眼神就像銳利地刀,“好啊。”
這該死的女人到底在搞什麼么蛾子!
“不了!我我我還有力氣,我可以自己回去,那個啥你們即將新婚燕爾,我就不打擾你們倆。”
說完,年楚楚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溜煙就跑了。
金小酒擦汗,咋還害羞了呢?
算了,還是磕官配吧,野配不值得。
江無煙加油,我站你!
嘆口氣,轉過頭看向江清野,一時間空氣凝固了。
金小酒朝他挑挑眉,用眼神示意“人家都走了,你不走?”
江清野假裝沒看懂,自顧自的說,“方才來之前洗漱過了,公主睡哪?”
說著還脫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