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當知己,你卻想上我?
年楚楚詫異,“姑娘要做什麼?”
“拿錢辦事啊,收了你的錢,為你解毒。”
年碩一聽解毒,對金小酒的態度立刻恭敬起來。
“金姑娘,不,公主殿下,我家老大的毒真的有法子可以解嗎?”
年楚楚攔住他,他雖然有點心動,但也異常警惕,“這些是我謝你今天配合我演這一場戲,我無所求,何況我這毒......”
“年楚楚,我可是看在你和我投緣的份上才想起幫你解毒這事上,你要是再磨磨唧唧,我可真要覺得我看錯人了。”金小酒抱胸,垂眸看着他,“更何況,其實也不是解毒,只是有可能能讓你在多活十年,十年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
“足夠你查清年家的案子了。”
聽到這,年碩下意識看向年楚楚,就見自家主子蒼白的臉上幾分決絕,大膽點替自己主子答應了。
“去!公主,我們現在就隨您去您府上。”
年楚楚自然沒理由再拒絕,則是另外開口,“你若是救了我,今後楚楚生死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一行人上路,說來好笑,金小酒被這馬車綁來年府,最後又乘着這馬車會自己府上。
馬車內,金小酒給他診脈,留下祝口在一旁候着,祝嘴則是和年碩一起御馬。
“你什麼時候中這毒的?”
“一年前。”
金小酒臉一黑,可是這診上去的感覺卻像是三年的。
看來他這一年之內沒少用功力。
這毒是南國秘毒,所以她才有解方,她對別的一竅不通,但是毒這方面,她能算是行家。
“你這毒很棘手,若是不斷使用功力,則會更加擾亂五臟,造成反噬,我能研究一些暫時壓制毒性的葯,但完全解毒...可能性不大。”
年楚楚並不失落,掩上手腕,淡淡道:“能多活十年,足夠了。”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或者還是我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是我?”金小酒開口。
年楚楚撇她一眼,“陸府那天,我就在現場。”
那天他恰巧就在陸府附近的閣樓上喝茶,在觀察地界,畢竟陸將軍在他的計劃里也是個難敵的對手。
結果看見這麼一樁大事,那天後,他就對這個人有了深刻的印象。
“就因為這?”金小酒挑眉。
當然不是。
因為恰巧,她是南國人。
還是個公主。
不利用進來可惜了。
可是這個公主帶給她的驚喜,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我心思不純,公主應該猜到了。”年楚楚道。
金小酒大笑,“我還有一事,想問。”
“何事?”
“那些孩子......?”金小酒猶豫,但很篤定的看向他。
這是她的底線,如果年楚楚真的傷害了那些無辜的孩子,就算再怎麼投緣她也不會救。
這不是心繫國家,也不是什麼道德高尚,只是她金小酒作為一個人的基本原則。
鬼使神差地,她剛才卻在賭。
她賭年楚楚沒有下此毒手。
年楚楚抬起臉,直勾勾盯着她。
金小酒詫異。
這人很危險,很凌厲渾身都是戾氣,叫人不敢接近,即使此時她勢處下風。
“如果我真就一天殺一個,你是不是就不會救我了?”聲音魅惑。
“是!”金小酒堅定,“但我覺得你沒有。”
因為年楚楚的詭變,她心裏直打鼓,懷疑是不是自己賭錯了。
只見年楚楚放聲大笑。
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沒想到啊,京城百姓四萬,朝廷宦官上前,每一個都以為我心腸毒辣,連孩子都不放過,沒想到最信我的卻是別國公主!可笑,可笑。”
可笑,又可悲。
所以,他沒有。
金小酒舒出一口氣。
下了馬車,就看見雲初柔憂心忡忡的坐在廳堂里,身邊是連聲勸慰的格塵。
“姑娘您就放心吧,公主以前偷吃了我們二國公研製的老鼠藥都沒事,福大命大着呢!不會有事的。”
金小酒:.....
格老頭,我謝謝您嘞。
“我回來了。”金小酒咳咳兩聲。
雲初柔連忙上前。
格老頭:“看吧,我就說公主福大命大吧,說書人不打誑語。”
“小酒,你可擔心死我了,沒事吧?那奸人沒迫害你吧?”
金小酒連道沒事。
雲初柔很快就發現了她身後點赤衣男子。
“這位是......”雲初柔陷入沉思,“年楚楚?”
年楚楚歪頭,“嗨,是我,看我還沒死很驚訝吧?”
金小酒用手肘懟了下她的小肚,年楚楚吃痛一聲。
“我還以為你倆是情敵呢,沒想到六皇子對於管內人這事,倒是有點東西啊。”
金小酒舉拳頭,“你可閉嘴吧你。”
雲初柔感覺兩人似乎相交甚好,覺得自己多事了,怯怯道:“既然小酒沒事,我也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就跑了出去,金小酒懵逼,對着她的背影招手,“哎,再見,下次再來玩兒啊!”
年楚楚抱着手,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不是心許六皇子,還說什麼非他不嫁嗎?就連我都知道雲初柔是六皇子緋聞對象,你不在乎?還是說你準備先唱紅臉把他倆拆散,然後乘機介入他們的感情?”
金小酒無語,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這種人么?”
年楚楚盯着她妖媚的臉,思慮了一會兒,沉重地開口。
“像!”
“懶得和你解釋,進來,我為你解毒。”
年楚楚紈絝似的看了眼她進去的地方,在外嗷嗚一聲。
“進你的閨房?不太好吧?”
“少廢話!”
年楚楚立刻一臉笑,“好嘞,奴家來啦~”
金小酒真是奇了怪了,剛才和吳相對峙時候紈絝不羈的年楚楚,綁架她的時候那個瀟洒倜儻的年楚楚到哪兒去了。
現在這個,是個什麼玩意?
金小酒於年楚楚細細交流了一番,問了些病情和平日的作息。
他的年府是回不去了,由年碩回去守着,他就獃著金小酒着好好養傷。
一切都安頓好,年楚楚爬在案頭,撐着腦袋直勾勾盯着金小酒。
“只可惜我命數不長。”
“不然我還挺想娶你的。”
金小酒怒吼拳腳相加把他從自己房裏趕了出去。
“老子把你當知己你卻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