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竅

鬼迷心竅

南知行低着頭,輕輕捧起蘇芒的腦袋,最後兩瓣唇片緩緩放在蘇芒的臉上,火熱和清涼的結合,註定異常。

兩個很相愛的人,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南知行想不明白,蘇芒也想不明白。

時間真的足夠久,久到蕭鶴捶門。

南知行輕輕感受着來自另一邊冰冷的軀體,隨着他的溫軟一步步傳輸變得熱烈起來,他抱着就這樣不熱烈的吻着臉,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能明顯的聽得見。

就在南知行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蘇芒的眉角跳了跳。

他止不住的激動,一遍一遍輕聲喚着她的名字。

“蘇芒。蘇芒。蘇芒。”

但每一句都沒有回應。

這是不是說明至少再吻她的過程中她是清醒着,她還記得她對不對,她聽到了他說的那些關於他們的記憶,她知道自己盛情。

只是不願意醒來罷了。

南知行最終妥協,當然蕭鶴也吵嚷的很,在外面一遍一遍的威脅着他。

“南知行你再不出來,我就你宣陽府燒了!快出來!”

囔囔了好幾遍,南知行才出來。

當南知行一身肅靜的走出來時,無不有人不在鎖定他微微泛紅的眼角,眾人皆不可思議。

這一次,二殿下貌似是認真的。

在這群人中,不乏有當初親眼看見二殿下抱着喻洛羽的屍體的模樣,要知道就是喻洛羽死了,南知行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蕭鶴心滿意足的駕着馬車離開,南知行派了人在後面跟着他,一路出京城,起碼要確保安全,畢竟是自己把蕭鶴梅江藥王的省份泄露出去的,而且這梅江藥王在南國得罪的人還不少。

所以南知行當然要保證他的安全,他們商量好只要出了南國南知行就再也不許派人跟着他,他日也再也不復相見。

倆人點頭答應,原以為誰也不會食言。

蕭鶴騙了沈朝露,他知道晚秋在哪裏,而且也約好了在某個地方見面,蕭鶴幫着晚秋偷了牧秋的屍體出來,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屍體,畢竟至今位置牧秋依舊沒有斷氣。

但狀態是比蘇芒糟糕多了,就算醒過來,此生也很難想要直立行走了。

蕭鶴帶着蘇芒去和他們會和,一手蘇芒的病症,一手恢復牧秋的身體,這幾個月來蕭鶴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的忙。

蘇芒的病,只能算的是心病,而一些藥物都只能是輔助。

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可這心藥從何而來,卻沒有人說過。

所以對於蘇芒最好的醫治方法就是,忘記。

蘇芒已經能睜開眼,就是會完全忘記眼前這些,一個個熟悉到在夢裏出現過千萬次的面孔,叫什麼名字,有時候甚至會忘記自己是誰。

或許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吧。

晚秋紅着眼睛趴在蕭鶴肩頭哭了一遍又一遍。

“蕭鶴謝謝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晚秋髮自內心的說。

哥哥瀕臨死亡,是蕭鶴救回一命,蘇芒長眠不起,是蕭鶴不離不棄。

若是說誰是她生命中的貴人,那麼一定是蕭鶴。

蕭鶴看着昏睡過去的蘇芒滿臉不好意思,撐着臉想着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淡淡一句:“別覺着我有多麼多麼好,你只要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賠罪就行了。”

是啊,都是在賠罪,若是沒有自己出現,沒有他來攪局,蘇芒會和南知行很美好,很美好吧?

但,他一點都不後悔,他本來就是一不心善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這麼多年來,他都習慣了。

看着蘇芒緊閉的眼,他這樣想着。

他們走後,據說南知行花了好一陣子才緩解過來,喻洛羽又去京城找他了,他客客氣氣的再一次把她送走了。

不為別的,只因為那張臉他見到了心裏就波濤洶湧了。

總會忍不住去思考,她到底醒了沒有,能好好生活嗎?現在會不會在笑呢?風中會不會有她的味道?

南國牧秋所有的眼線都已經清楚乾淨了,這其中少不了南風的幫忙,很久之前他就進了滿酒樓,當然他確實是滿心歡喜去做自己喜歡的戲子。

但那些並不影響他監視牧秋。

甚至說句難聽的話,接近晚秋都是因為南知行派給他任務。

按照所有事情發展的規律,牧秋一定會死。就算死的不是在南知行的手下,也一定是南風的手上。

他挑戰的不是南知行一個人的權威,而是所有南家人的臉面,在南知行面前他輸的徹徹底底。不為別的,就因為他低估了南家人的凝聚力,簡單的以為南家是一個爾虞我詐的冷血家族。

但這恰恰相反。

把牧秋的勢力收拾乾淨,一切還沒有結束,北國那些不安分子還在躁動着,居然還想將司空新月強勢送上門來,讓南知行負責,總而言之就是娶了她!

然而運氣又極其不好,正巧碰到了南知行的逆鱗,話不過三,南知行帶着沈朝露再一次出征,這一次帶足兵馬,勢必要將北國夷為平地不可。

這一次南知行無比認真,相比以往也更加不要命來着,不停歇不睡覺,人稱奪命人間閻王。

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兵馬打到了北國的家門口,司空新月帶着人馬在宮殿前懇求着。

“殿下,放過我父皇吧!求求你了,以前是新月不對,是新月鬼迷心竅了才回想着給你下藥,是我奢求了。”

試問誰能想得到,一個曾經高傲的無法無邊的公主,此時狼狽的跪在一匹汗血寶馬面前,一遍遍說著“我不配,我不配,求你放過我們吧!”

但就是這樣的懇求都未曾讓南知行有任何的改變,就是眼眸中都未曾有過一絲波瀾。

“司空新月,你該想到有今天的!”南知行冷冷的說到,馬的長腿一伸,繞過了跪在地上慘哭的女人。

像個索命鬼一樣,帶着鐮刀,臉上是嗜血的殺意,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寶座上頹廢的男人。

“說,宮裏的那個卧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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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和攝政王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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