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永遠的消失
“這個東西，歸我了！”
當東方城主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他猛到感覺到身邊一輕，他立刻意識到，羅盤不見了！而當他抬起頭，卻看到羅盤正在那個男人的手中。原來剛才那個人對準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上的羅盤！
“和你的小寶貝說再見吧。”
林科笑着，手中電能涌動，狂暴的閃過羅盤上面。
“不！”
東方城主目眥欲裂，他絕對不能允許對方破壞這個東西，因為他需要這個東西來幫助自己走出目前的困境。
狂躁的東方城主身體突然變成了青色的半透明樣子，這一次，雙方的距離在瞬間消失，東方城主的拳頭轟在了林科的胸前。林科一時間沒有提防，被那一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身上，羅盤脫手而出，被東方城主拿到手中。
林科嘴角帶着血，憤恨的看着東方城主，然後又狠狠的看了看周圍的那些戰士，他猛的做出了一個抽刀的姿勢。
“弧光一閃！”
轟！
刺目的光芒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天上的戰士紛紛躲避那雷霆一擊。結果林科趁着這個機會逃出了包圍圈，遠遠了飛了出去他的速度快的驚人，以至於驚人沒有人能夠追的上他。而剛才在那裏大聲喧嘩的北國戰士們早就不見了蹤影。
東方城主站在原地劇烈的喘息着，他剛才一時憤怒使用了一種非常隱秘的技巧，這個技巧讓他身體內部的元素有些不協調，所以他才沒有動身去追趕。仔細檢查了一下手中的羅盤，發現這個東西依然可以指示着一個方向，所以他這才安下心來。
周圍的戰士一片叫好聲，這讓他心裏稍微有些安慰，畢竟士氣提升了不少。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不安，一種從腳下傳來的威脅讓他心臟瞬間狂跳起來。
“所有人空中機動！全部散開！不要停在原地！”
東方城主高聲喊道。
正當所有士兵剛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地下巨大的冰層突然裂開了無數碎片。一隻只恐怖的蠕蟲從冰層下方竄出，朝着空中的戰士們噴吐出白色的凍氣球。
“注意躲避！躲避！”
東方城主嘶聲裂肺的喊着，但是白色的凍氣寒霧很快就擋住了他的全部視線。周圍更是傳來了令人發寒的驚叫聲，而那些驚叫聲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東方城主心急如焚，他知道，一個消失的聲音就代表一個戰士別凍成了冰雕！
周圍一片白茫茫的，他什麼都看不到，他只能依靠羅盤飛快的朝着一個方向飛去，並且一邊飛一邊大聲招呼自己的戰士朝着自己飛。他很快就衝出了冰霧的範圍，下方的冰蓋已經全部破碎，那些白色身體的巨大生物正不斷的從下方伸出他們的身體，將那致命的寒霧持續擴大。
東方城主不敢出手攻擊那些蠕蟲，這些蠕蟲渾身都是致命的凍氣，一旦有任何傷口，傷口之中更是會不斷噴射凍氣。而當他的身體被傷害到一定程度，它甚至會自爆！
他不能拿自己士兵的生命開玩笑。
恐怖的過程持續了幾分鐘，蠕蟲最終散去，冰霧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滿地都是冰凍之後被摔的支離破碎的身體，而更多的屍體卻已經墜入了海水之中，可能也已經成為了那些蠕蟲的糧食！
而最令他感到麻煩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老牧民不見了，誰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地上的屍體碎片之中也沒有他的痕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葬身蟲腹。
這該死的！
東方城主終於被目前的狀況擊暈了，他停了足足有十幾分鐘才回過神來。他知道，現在那些牧民肯定不會靠近他了，而他現在唯一能夠依靠，就是手中的羅盤。
東方城的戰士重新前進，他們士氣已經變的前所未有的低落，但是沒人說什麼，他們甚至都無法提起對自己敵人的仇恨來。
大風逐漸將周圍的雪吹了過來，遮住破碎的冰面，遮住滿地的屍體，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突然，地面再一次破碎，一個巨大的腦袋從冰下伸了出來，那是一隻白色的蠕蟲。蠕蟲張開大嘴，一個老人竟然從他的口中走了出來。
“乖孩子，快回去吧。”
老牧民拍了拍那比他身體還大的腦袋，那隻恐怖的蟲子竟然親昵的蹭了蹭老人的身體，然後一下子縮回到海水之中，而那海水在它消失的瞬間變成了堅硬的寒冰。
“最肥美的食物永遠屬於馴獸的，這句話哪是什麼牧民的古話？這可是我用老教育兒子的話，我早就懷疑我的孩子已經不在這裏，果然，他們已經被救走了。不過那個孩子還真有趣，竟然能夠想到那個方法來救我。”
老人搖了搖頭，他感受了一下空氣的流動，然後又看了看太陽，仔細觀察了冰塊的狀態。最終他確定了方向，朝着和東方城主離開相反的方向飛去。
“大人，我們就這麼離開了？那麼東方城主他們如果找到路怎麼辦？”
一個正在飛行的士兵對林科問道。
“讓他做夢去吧。一個被重新磁化過的羅盤，如果還能指示真正的方向才是最奇怪的！”
林科冷笑着說。
他最喜歡這個結果，他的敵人永遠不會回來，而他付出了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傷勢。
但是，他依然不明白，對方在那最快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麼。身體突然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而且滿是元素的流動。
元素戰法之中似乎沒有這個說法。
無論如何，這裏的問題被順利解決，他必須儘快趕回北國，他並不知道戰場怎樣，儘管最初制定的策略非常完整，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東方城主因為被自己的計策戲耍的筋疲力盡，但是從幾次的交鋒看來，這些戰士們的個人作戰能力非常強。尤其是城主，更是具有改變整個戰局的能力，他一秒看不到，就滿是擔心。
在主戰場上，北國已經和聯軍打了數場大型的戰役。菲妮克絲的訓練方式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盡量依靠陣型的攻擊方式，以局部的優勢兵力集中殲敵，一旦敵方試圖圍堵，立刻全力撤退。幾場戰鬥下來，儘管並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卻也一直將展示恆定維持在萬里冰山之上，沒有讓聯軍踏過萬里冰山。
菲妮克絲一直坐鎮指揮，而阿雯則負責戰場上的急救，她組織了士兵的家人加入到救護小組之中，由於本身戰士就極少，所以基本上每個傷員都能得得到自己家人的精心照料。這對鼓舞士氣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並不是沒有人死亡，但是在關鍵時刻，北國人的血性讓他們的親人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她們只是默默的收拾起親人的身體，然後代替他們的親人走上戰場。
說實話，這幾天阿雯累壞了。
在里世界沒人信仰憐憫少女，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里世界的人們似乎也從來沒聽說過誰生過什麼病症，而在里世界裏唯一能夠找到醫生的地方就是傭兵工會。那裏是魔鬼開設的，在魔鬼之中有一些憐憫少女的信徒，但是魔鬼那高昂的費用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支付的。
而且，狡猾的魔鬼還會和人類簽訂一些帶有奇怪含義的契約，一旦人類不小心，就會落入圈套。所以即便如此緊急，老喬都從來沒有想過請傭兵幫忙。
所以，前線一些重大的傷勢都需要她親自治療，一時間，阿雯那一身招牌式的白色華麗長袍幾乎成了生命的代名詞。士兵的數量少，阿雯必須竭盡全力就拯救每一個可能的性命，也許對於憐憫少女來說，那些神力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阿雯卻要付出足夠的精神力，才能夠支持神力的運行。
此時的她正躺在指揮營之中休息，菲妮克絲正在不斷的對比着前方送來的報告，對方的指揮官開始逐漸放權給那個外來人。於是對面的戰法之中越來越帶有表世界的風格，那不是菲妮克絲想看到的。不過她也知道，利用戰術的優勢來達到自己目的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對方就算是白痴也不會上當兩次，她必須及時的改變自己的戰術。
幸好，鳳凰的力量足夠強悍，足以讓她的精神擊穿空間的障壁，讓她能夠在一些特定時間內和她的母親，那位同樣流淌着鳳凰血脈的戍邊女將聯繫上。母親給了她足夠的支持，並且幫助她制定了一些非常合適的戰術。
但是那些戰術基本都秉承了一條，防守+游擊。
這都是力量的極大不均衡導致的。
扔下手中的報告，鳳凰少女揉着自己的額角，回過頭去，看到躺在自己床上的阿雯，卻把他嚇了一跳。剛才過於認真的思考對策，竟然連阿雯什麼時候來到的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床邊依然有足夠的空間，她不一步步的走過去，看似已經熟睡的阿雯卻突然動了，給她讓開了足夠的空間。
“累了？”
閉着眼睛的阿雯突然開口，用迷迷糊糊的音調說。
“快瘋了。”
菲妮克絲讓在了阿雯身邊，背後的脊柱發出一系列的響聲。
“鳳凰的血脈不再無聊了吧。”
某人在幸災樂禍。
“無聊？”
菲妮克絲閉上眼睛，將手背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怎麼可能會無聊，最近鳳凰血脈有些蠢蠢欲動，周圍激烈的戰鬥讓它想要衝出身體來，有好幾次我差點將這個均應夷為平地。”
鳳凰少女苦笑着說。
“還是稍微壓制一下吧，我們是殺手鐧，不到最後關頭還是別動手的好。”
阿雯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將菲妮克絲如同抱枕一般抱在懷裏。
“喂，你胸前的那兩團東西壓的我好難受，你就不難受么？”
鳳凰少女睜開眼睛，看着在對方壓迫之下自己巨大的落差，伸出手去狠狠的抓了一把。
“一點也也不，晚上睡覺的時候如果沒有林科，可以抱着自己睡覺。”
阿雯突然笑了出來。
菲妮克絲頓時呆了。
“這樣也行！”
目前前線無戰事，兩個女孩難得輕鬆，相擁進入了夢鄉。門口的侍衛立刻將崗位向前推了十幾米，將試圖打擾她們休息的人全部阻攔在外面，對於她們，這些侍衛從心中是尊敬的。
但是，她們註定是無法安睡的，幾個小時之後，前方再一次傳來消息。聯軍開始進行了大規模的調動，將士兵分成四個部分，開始朝着萬里冰山兩側進發，計劃將原一處戰場分割成四個戰場。那麼每處戰場北國的士兵將會只有千人的規模！
這將如何阻擋！
消息被送到的時候，菲妮克絲就徹底清醒了。
這是他最害怕的，一旦對方分兵，自己將不會有任何機會，她必須要和老喬談談。如果真的沒有任何辦法的話，就只能按照計劃的第二條，進入收縮作戰。但是那樣的話，戰場將會由遠方的山脈進入城市。這樣造成的損失將會是驚人的，無論是城主還是市民都需呀做好準備。
正當菲妮克絲要離開帳篷的時候，老喬卻先先來到了，他肯定是最先得到這個消息的。
“讓所有市民整理一下家中的東西，能不要的就不要了，只要能夠保證最基本的生存就可以。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我們必須保證這座城市不能為敵人提供任何有用的東西，尤其是食物和燃料！”
菲妮克絲狠狠的說。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她看過無數的戰爭史料，他知道一旦破城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麼。但是，真的要做到如此的地步么？其實她在說出這番話之前她還是在掙扎的，但是，有些時候，容不得她掙扎。
但是，這個時候，老喬卻遲疑了。
“其實，我想過了。”
這位當年的北方戰神此時卻躊躇了起來。
“怎麼了？”
菲妮克絲問。
“如果我們真的擋不住他們的話，我投降，全部市民都投降，他們肯定不會普通市民下手的。到時候你們呢幾個離開這座城，以你們的本事這並不難，只要我死了，他們自然就會放過北方城。一座失去城主的北方城，總比變成一片廢墟的北方城要好的多。”
老喬說。
“大人！我們絕不投降！大人！請您不要放棄！大人！我們誓死和北方城共存！”
周圍的將領士兵激動的跪了下來，他們不希望看到城破。但是更加不希望他們城主死亡，如果北方城沒有了這位城主，還能被稱為北方城么？
當然不能！
菲妮克絲皺着眉頭看了看周圍。其實並不在意老喬的選擇是什麼，鳳凰是一種高傲的生物。她已經為這座城市做了很多，但是那都是為了林科做的。因為林科希望，所以她傾注全力。但是如果城主主動放棄，那麼和她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的話，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事情還沒有到達那一步。如果真的無法挽回的，我只能說我很遺憾。”
菲妮克絲的話語冰冷，她對這位城主似乎有些惱怒，畢竟自己努力至今，竟然被對方一句話就全部否定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林科何必制定了如此複雜的作戰計劃？你早就去死不就可以了？
“我，對不起，我不是那種意思。”
老喬不是傻子，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語言之中的不妥，連忙道歉。
“沒關係，反正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這裏不是我的城市，這裏不是我的人民，即將死亡的也不是我的生命。”
鳳凰少女轉過身去，回到桌旁，用手指着地圖。
“敵人會從這四個地方同時進攻，我們只能分兵攻擊。這四個地方都是萬里冰山的低矮處，儘管非常適合推進，但是也不是沒有弱點。現在將戰士分城四組，每組一千人，分別在這幾個地方埋伏。戰術不變，依然是埋伏，利用閃電戰快攻然後快速撤退。每組戰士將會面對萬人之眾，經過兩次之後，所有人全部退回，重新在這裏集結。”
阿雯的手在地圖上劃過了一個大大的圈。
“分別出擊的四組將會摸清對方的大概構成，五千人全部集結完畢之後立刻同時沖向其中沒有城主帶領，而且還正好克制屬性最高的那組敵人！我們一切要做的，就是快！再快！一切戰術都是建立在最快的基礎上的。所有的戰士必須要做好打一場持久戰的準備！”
鳳凰少女一口氣將自己的全部計劃說完然，然後放下手手指，看着眾人。
“還有什麼問題么？”
“有一個問題，那麼當我們集結兵力攻擊其中一組的時候，剩下的怎麼辦？”
一個將領問道。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讓市民們整理家中的原因了。”
阿雯說。
“一部分敵人可能會被放進來！”
所有人都被這個大膽的計劃驚呆了。在讚歎這個女孩大膽的同時，也暗中思考這個計劃中的巧妙之處，敵人分兵雖然是對自己的考驗，卻也對自己是一個機會。原本四萬人的大部隊被分成了四組，每組一萬人。用自己的五千人去面對一萬人，自己的士兵的壓力將會大大降低。而且現在北國士兵有了非常先進的陣法，同時還佔據着地理優勢。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作戰不可能同時民對對方一萬人，利用陣法的移動，將自己的鋒銳永遠對準敵人最薄弱的地方。
如果真的能夠做的好的話，真的能夠吃下那一萬人的部隊，對整個作戰來說影響將會是難以估量的。
“那麼，我做什麼？”
老喬發覺自己似乎被晾在了一邊，有些尷尬的問道。
“你不是想死么？那就去有城主的隊伍那裏吸引注意力吧。”
鳳凰少女的語氣愈發的不善起來。
“……”
頓時整個指揮營地之中一片寂靜。
“她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您別太在意。”
被吵的實在無法入睡的阿雯走了過來，示意對方別激動。
“這是在利用您北方戰神的名號，只要您在這裏，那麼對方城主必然就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這樣周邊的戰士的計劃將會得以容易的進行，等到這個計劃的結尾，合兵攻擊的時候，還需要你帶兵一鼓作氣的擊潰對方。”
阿雯適時將尷尬的氣氛全部化解，並且輕輕的拍了菲妮克絲的腦袋一下。
“就是這個意思。”
菲妮克絲點點頭，不再說話。阿雯卻來到了老喬的身前，身材高挑的阿雯加上細長的高跟讓阿雯並不比老喬矮多少。
“城主大人，有句話我希望您能聽一下。”
阿雯認真的說，北方城主立刻點頭示意。
“我們儘管是外來人，但是一直以來無論是林科，還是我，我們全都當這裏當做我們自己的家一樣，我們能夠忍受任何人在我們家門口窺視，能夠忍受他們的覬覦，但是絕對不能忍受對方的破門而入，我寧可將我的家全部燒毀，讓那些強盜燒死在我的家中，也不會讓他們帶着我家的任何東西離開這裏。所以，我們全部都在全力以赴的為保護而努力着。我們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塞班在前線已經度過了一周，林科為了照顧主線戰場，只帶了五百人去了冰洋還沒回來。”
阿雯稍微頓了一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北國人都是真正的有血性的人，我相信，他們和我們一樣，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園被強盜劫掠。我們都在非常認真的做着我們自己的事情。看看你周圍，城主大人。這些戰士他們是如此的年輕，當你成為城主的時候，他們的父母甚至還沒出生，他們從小就是聽着您的英勇故事長大的，他們渴望像您一樣英勇殺敵保衛家園。所以，請不要再說這些非常打擊士氣的話了，好嗎？”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指揮營之中再一次只剩下阿雯和菲妮克絲。
“為什麼要說那麼多？我不相信你真的顧及這些人的生命。”
菲妮克絲看着阿雯的臉，彷彿在說著‘我不相信你。’
“因為林科來的時候他們是活着的，我不希望他回來之後發現他們死了。”
這就是原因，阿雯說的理所當然。
“你說，林科什麼時候能回來？”
菲妮克絲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我猜，”
“大概，”
“快了。”
阿雯漫不經心的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