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們是夫妻啊
四目相對,寂靜無聲,一股曖昧不清的氣氛滋生開來。
女孩帶着香味的髮絲垂下來落在沈宴行鼻端,惹得他心裏有些癢,那漂亮白皙的臉蛋透着紅粉,像誘人的水蜜桃。
咕嚕!楚映舒咽了咽口水。
不知是不是浴室里的熱氣還沒有散緣故,她現在覺得渾身上下熱得要冒氣。
機會難得,她準備趁熱打鐵做點什麼。
突然,胸前莫名有些涼意,低頭一看領口大開,惹得她一聲尖叫。
沈宴行原本沒注意到她身上的浴袍脫落,本能的循着她的視線望去,臉上難得浮現出局促的神色,忙把視線撇開。
楚映舒爬起來,背過身趕緊把浴袍裹住身體,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座城堡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
楚映舒你還可以再丟臉一點!
她現在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身後,沈宴行神情已恢復如常,只是剛換上的衣服背後已經被滿地的泡沫打濕了。他從架子上扯下條浴巾披在楚映舒身上,緊着就先出去了。
楚映舒足足冷靜了十五分鐘,才邁出浴室的門。
書房裏,沈宴行一份文件還沒看完,門就被敲響了。
聲剛停,只見楚映舒就像一隻探頭探腦的小老鼠,把腦瓜子伸進來,睫毛輕動:“二爺,你有空嗎?能不能幫我吹下頭髮?我的手不是很方便。”
沈宴行看着她,過了好半晌,才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推開椅子走向了她。
楚映舒笑嘻嘻的把電離子吹風機遞過去:“蟹蟹~”
書房離主卧近,楚映舒正好趁機進主卧看看。
結婚以來倆人一直都分房睡,她進主卧的次數一隻手數下來還有餘,在沈宴行打開燈以後她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
整個卧室的東西都是灰色系,床上四件套、窗帘甚至是房間裏的裝飾物,以至於穿着粉的裙子的楚映舒走進來后變成了主卧里最突兀的存在。
沈宴行把吹風機插上電,見楚映舒‘鬼鬼祟祟’的到處張望,他抬手掐了下眉心,喊道:“過來。”
“哦。”楚映舒急忙跑到他面前,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來。
沈宴行調好了檔位,用手試了一下風的力度跟溫度,才用手指將她垂落的頭髮輕輕抓起,動作輕柔的吹起來。
風的力道跟溫度都剛剛好,風吹過來的時候就像有人按摩頭皮一樣,楚映舒舒服的閉上了眼。
沒想到沈宴行一個大男人還挺會給人吹頭髮。
但是一深思,這心裏又不舒服了,他這是第一次給她吹頭髮,那他這嫻熟的技術無疑是從別個女人身上練出來的。
這麼想着,她就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了。
“我不喜歡灰色。”
“嗯?”她沒由來的一句話讓沈宴行聽得有些發懵。
楚映舒盯着那張灰色調的大床,用不滿的眼神仰起頭看他:“我要搬回主卧睡,但灰色的床上用品像水泥一樣蓋在身上會讓我覺得被壓住,要喘不過氣。你換成別的顏色,只要不是黑灰都行。”
沈宴行聞言,狹長的眸子微眯起來:“你現在腦子不清醒?”
“清醒得很!你沒有聽錯,我說我要搬回主卧睡!”
沈宴行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關掉了手裏的吹風機,聲音略沉:“我有說同意你搬進來?”
楚映舒伸手撥了撥半乾的頭髮,口吻隨意的說:“我們是夫妻啊,夫妻當然是睡在一張床上。況且如果夫妻長時間分房睡,在情感上會阻礙夫妻雙方情感的交流,不利於感情的發展。”
這種話幾乎不可能會從她嘴裏說出來,因為沈宴行一直知道她有多麼迫切的想結束這段婚姻。
所以剛聽到她這番話,他下意識覺得她割腕時是不是搞壞了腦子,不然怎麼醒過來以後整個人都不對勁?
她在浴室里罵他的那些話他一一聽見了。
如果不是故意演給他看。
他發現自己現在還有點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繼續啊,頭髮還沒幹。”楚映舒假裝看不懂他眼裏的打量,很不客氣的對他說。
沈宴行還想說點什麼,但又被楚映舒接下來說的一番話給給堵了回去。
“我什麼花樣都沒玩,除了希望我們能好好過日子以外,對你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另外,我也可以保護你,就像今晚這樣。別說棍子,就算是刀子我也願意為你擋。”
她的眼睛裏找不到一絲撒謊的痕迹,沈宴行的內心有過一瞬間的波動。
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不能再中她的招了!
吹乾了頭髮以後,楚映舒接過吹風機,老老實實的回了次卧睡覺。
第二天吃完了早餐,她就開始張羅搬回主卧的事情。
“夫人,您的衣服是放在先生的衣帽間嗎?”
“當然,拿進去吧。”
楚映舒尾隨傭人走進主卧的衣帽間。
衣帽間很大,但沈宴行的衣服並不多,還有大半空間正好給她放衣服。
沈宴行的衣服都是黑灰白三個色,楚映舒的衣服給原本顯得沉悶的衣帽間添了幾分色彩和活力,
“葉嫂,家裏還有別的顏色的床上四件套嗎?”
對於原本床上用品的顏色,楚映舒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有的夫人,一套藏青色,還有一套是您和先生結婚時用的,因為只用了一次,那套還是嶄新的。”
“ok,就把那套換上!紅色喜慶!”
楚映舒上午沒課,跟傭人一起重新佈置了主卧,中午吃了飯才去學校。
不巧的是,在校門口就撞見了楚露伊。
按理說,昨天她讓楚露伊吃了那麼大一個虧,楚露伊應該會找她算賬才對。
但楚露伊卻只是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扭頭走。
真是稀罕事,今天太陽打西邊起來了。
連劉媛都以為楚露伊會跟楚映舒干一架,已經做好吃瓜的準備,哪知楚露伊竟然扭頭走了。
她忙追上去:“露露,你不找楚映舒算賬嗎?你真大方,換做是我我可咽不下昨天那口氣!”
楚露伊只是表面平靜,內心裏早已將楚映舒千刀萬剮,要不是昨天被楚欣雨警告不準招惹楚映舒,她今天非得撕了她!
“不過也是啦,幾萬塊的項鏈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劉媛又補刀道。
“閉嘴!”提起那九萬多塊錢,楚露伊就心口一陣絞痛。
楚映舒這筆賬我們沒完!
你給我等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