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拜訪糜甄二家

第二天天微亮，潘勝就騎馬進城，趕到了城東的糜家。

誰知敲門拜訪時，看門的小廝告訴他：家主糜芳昨晚已經帶人回東海郡了，說是去準備大小姐的婚事去了。

什麼？這糜芳回老家啦！難道已經找到保護啦？找的是袁紹，還是袁術，或是陶謙？袁氏兄弟兵多將廣，陶謙是父母官，應該是首選。潘勝先是疑惑，接着一股失落湧上心頭。

塞給小廝十枚銅錢后，潘勝知道了一切。

原來這個月劉備每天都提酒來拜訪糜芳，每次都來得賊早、糜芳都沒起床，他就靜靜地等在門外，還特地交待看門小廝等家主醒了再去通報。

就在昨天傍晚，糜芳把年僅12歲的妹妹糜蘭許配給30歲的劉備，晚上就帶着細軟和劉關張三兄弟奔赴徐州東海準備婚宴去了。

小廝說那個叫劉備的昨天下午好像告訴了家主糜芳一個驚天的秘密，好像是皇室秘密。當時他聽到後堂有人哭泣，以為家主有難就沖了進去，沒想到是劉備那廝跪在地上嚎嚎大哭，邊哭邊說什麼“漢中山靖王之後”的，莫名其妙！

潘勝知道，劉備用他那無從考證的漢室宗親身份、虛偽的哭戲打動了善良的糜芳，贏得了糜家的支持。

可這劉備也大無恥了吧！居然對12歲的蘿莉下得去手，在21世紀與不滿14周歲的女性發生性關係可是犯q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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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的，女孩答應也不行，七八年牢飯管飽。潘勝唏噓不已。

、、、、、、

半個時辰后，潘勝來到了甄家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乾癟的白鬍子老頭，後面跟着個約莫七八歲大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很大，水汪汪的，活一個美人胚子。

“你可是潘文凡將軍？”白鬍子老頭開捋了捋鬍子，滿臉微笑。

“您是？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知道小子今天回來？”潘勝驚訝地問道。

白鬍子老頭雖頭髮全白，卻面色紅潤，氣息深沉，偏長的手指沒有皺紋、只有厚厚老繭，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哈哈哈！秘密！將軍請隨我去大堂吧！”

白鬍子老頭說完就稍微傾點身子，伸手引路。

院子很大，房舍很多，走了足足兩炷香的時間才到達大廳。

一路上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光映入眼的就有五十多人，走廊兩邊的廂房也有輕微而均勻的呼氣聲。

崗哨個個一身黑衣，手持寶劍，腰掛摺疊小弓弩，目光犀利，一看就是入流高手。

大廳兩邊七個劍客抱劍而立，個個青銅發箍，一身黑鐵鎧甲，黑布遮住口鼻，目光凶銳，腰桿筆直，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看這壓迫感，至少也是二流高手，且是手上沾滿鮮血的高手。

這甄家果然沒有表面這麼簡單！這哪是一個經商世家的府邸，怕袁紹的府邸的警備也不過如此。潘勝感覺自己來對地方了。

大廳中。

白鬍子老頭坐在主位，潘勝坐在左邊，小女孩則很熟練地給二人倒水。

倒的是白開水，碗也是普通的陶碗。

“我來介紹下。”白鬍子老頭指着小女孩，“這丫頭是我的孫女甑宓，年底就八歲了。”

“老頭子我是甑家當代家主甑南！已經快七十咯！”

“見過甑老先生和甑小姐。”

潘勝立刻站起，略微拱手行禮，然後坐下。

“見過小潘將軍。”小女孩拱手回禮。

“宓兒，你先出去吧！告訴‘七鐵衛’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甑老頭揮手示意，和藹卻不失威嚴。

“諾！”小女孩一轉身就大步走了出去，並隨手帶上了門。

大廳瞬間昏暗了許多，也安靜的許多。

“不知將軍的志向為何？”甑老頭掏出火摺子吹了吹，隨手點亮了桌子上的油燈。

潘勝猜想，這老頭應該關注自己很久了，要不然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麼知道自己今天回來。一屋子的高手，想必有大圖謀，卻不知道是敵是友。若是敵，恐怕今天很難全身而退了。

“我與老先生的志向一樣。”潘勝故作平靜。

甑老頭微微笑道：“這個回答不錯！聰明！鎮定！將軍可是缺糧，需要我甑家的資助？”

“然也！”潘勝不作隱瞞。

“看來將軍所圖很大！亂世已不可逆轉，有糧就有兵，將軍可是想實現鴻鵠之志？”甑老頭左手拿起剪刀挑着燈芯，面無表情。

鴻鵠之志可是當年秦末農民軍領袖陳勝對人說的，原話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就是造反的暗語。

這老頭想幹嘛？是在下套嗎？有必要下套嗎？

一萬個為什麼從腦中劃過。

沉默了一會兒，潘勝臉色微變,右手握着劍柄，反問道：“老先生可願做幫助鴻鵠起飛的風，還是做射鴻鵠的箭？”

他在賭這老頭是友，如果不是就立刻拔刀向前使出那招“吹角聯營”制住老頭，挾持他離去。

“都可以，關鍵看着鴻鵠想飛多高，能看多遠？”挑完油燈，甑老頭低頭將剪刀換到右手，耳朵向前動了動：“對了！你那招蘊含劍勢瞬間能斬首敵人的那招叫什麼名字？就是你之前好幾次砍殺高順麾下黑騎的那一招。”

潘勝沉默不語，後背發涼，剛運上來的氣力卸下去一大半。

大廳無風，油燈火苗卻輕輕晃動。

相傳，只有百萬分之一的人天生能夠控制自己的耳朵擺動，後天幾乎沒人能控制耳朵擺動，除非是極品高手，而且必須是聽聲辨位的暗器高手。

老頭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潘勝志向遠大又有潛力他就願意幫助，如果潘勝志大才疏他就會出手殺人，毫不猶豫。

潘勝額頭冒汗，握劍的手也有點濕滑，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死死地罩在頭頂，比當時虎牢關小巷對戰刀疤臉劍客還緊張。也不知道這老頭看得上咱潘勝了沒？出手沒有任何勝算，恐怕劍還沒拔出，剪刀就已經插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老先生，漢室已經無可救藥，亂世已經來臨，小子要乘風展翅翱翔，取代漢室，你可願意幫忙？”潘勝猛地站起，緊緊盯着大堂中央。

“能寫《破陣子》這樣的千古一作，能智取呂布與虎牢關，能臨危不懼機智問答。才、智、勇你都具備了，就差老夫這股風了！”

老頭輕輕揮手，動作極慢，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手影，當影子從油燈上方約30厘米處飄過時，油燈突然熄滅了。

果然是高手，還是個內家高手！剛剛那一揮手就能壓縮空氣下沉得撲滅明火，怕得有百斤之力，被拍到的話非得筋骨盡碎。

“老先生是願意幫小子？”潘勝又驚又喜。

“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