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死了但他干不掉我

他氣死了但他干不掉我

就很煩。

我掛在真人的腰間左右晃蕩,不能說話,不能吐槽,快憋死我了。

真人時不時要和我說話,他也不用我回復他,自問自答玩得很開心。

沒意思,實在沒意思。

玩偶的視角很小,我只能看到一小塊地方。

黑色的大狗衝著我狂叫,有些動物能敏銳的察覺到咒靈的存在,狗就是其中一種。

產生靈智的咒靈並不多,真人大部分時間懶得和其他低階的咒靈玩,更多的時候是窩在滴水的下水道中,看着不知道從哪裏偷來的書。

生活很無聊,連帶着我也很無聊。

我乾脆回到了初始空間,真人的那個存檔已經大變樣了。

要是玩家看到肯定能氣死,她辛辛苦苦的打出的HE結局在我的搗亂下變得一團糟。

但還是不夠,我並沒有滿足。

初始空間內多了一個躺椅,是我控制數據變出來的。

我躺在躺椅上,漫不經心地挑選下一個進入的存檔。

“清純的高中生,太青春了沒興趣。”

“港口Mafia的矮子幹部……太矮了,沒興趣。”

“年下小老虎……太小了,不要。”

我實在是太挑剔了,翻了半天沒找到一個感興趣的。

“禪院直哉……”

我突然從躺椅上坐起。

我記得,在這個存檔里,我的身份好像是禪院家隱藏的家主來着。

因為存檔中攻略人物的不同,我在存檔中的身份也不同。

有時我是低等的四級咒術師,有時又是二級咒靈,還有時候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還有時候我的身份超厲害。

玩家會根據攻略人物給我打造最容易能夠攻略人物的背景和性格。

但大多數時候,哪怕我是反派陣營中的人,我也一定是個真善美的存在。

麻了,當個惡役就這麼難嗎?

玩家的口味怎麼就這麼單一。

被玩家控制的我,就算身份是壞的,還是真善美。

這個存檔里我雖然是禪院家的隱藏家主,但我依舊真善美。

禪院家的人真善美,簡直是在開玩笑。

“就這個了,身份牛*,可以干大事。”

【讀檔載入中……】

【已載入……】

“蒹葭,你該好好整頓禪院家了。一個女人破例加入軀俱留隊,父親他是瘋了吧。”

一載入,就聽到禪院直哉小嘴叭叭叭個不停。

我揉了下額頭,毫不客氣的一腳將他踹到床下。

禪院直哉表情錯愕:“蒹葭,你做什麼?”

我建議道:“直哉,你如果不說話,我想我會更喜歡你。”

禪院直哉:“???”

我招手,讓他上床。

禪院直哉明顯很不爽,但仍乖乖的上了床。

我起身,像摸狗一樣摸着他染成金髮的頭:“直哉,別以為爬上了我的床,就能給我吹枕頭風,我可不是昏君。”

禪院直哉滿頭問號:“禪院蒹葭,不是你先追我的嗎?”

“那又怎樣?”

過河拆橋,拔*無情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

如果我能看到好感度,一定會發現,禪院直哉對我的好感度,從一百瞬間變成負數。

人的感情是很多變的,上一秒能愛你,下一秒就能恨你。

禪院直哉表情十分不滿,他真的是我見過愛意變成恨意最快的一個人。

腦花都比他持久點。

“禪院直哉,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我滿意的欣賞他的表情,“想反抗我?”

禪院直哉表情一變,握着我的肩膀,曖昧笑道:“怎麼會?蒹葭你知道,我最愛你了。”

扯淡,在我說他是狗的時候,他眼裏最後的愛意都消失了。

我扣住他的手腕,捏着他的命脈,阻止他發動咒式。

“你干不過我,先不說你比我弱這事。你來爬床,不就是為了想成為‘炳’的首領。好好伺候我,讓我滿意,我會把你推上位的。”

禪院家的情況很複雜,身為咒術世家,不僅有一堆的破規矩,還有十分明顯的階級制度。

“炳”和“軀俱留隊”都是禪院家的組織,前者由禪院家被高專認定具有準一級以上的咒術師組成,後者則為沒有咒力的禪院家的男人組成,是“炳”的下屬組織。

在這個家族中,地位最低下的就是女人。

真是狗屁的規矩。

女人怎麼了,我也是女人,還是這個禪院家最牛*的女人。

玩家這個大傻叉,在這個存檔里把我的身份弄得這麼厲害,卻只為了談戀愛。

真想敲開她的腦子看看,除了戀愛還有其他的東西么。

***

老舊但卻不失精緻的房間內,正在召開會議。

我坐在首位,懶散地看着一群男人扯頭花,在爭吵關於禪院真希的去留。

“區區一個女人加入軀俱留隊,我不同意!”

“家主,你怎麼想的?”

“老祖宗,你就不制止他嗎?”

聽到老祖宗,我口裏的茶差點都噴出去。

說實在的,我的身份實在太不合理了,但玩家只想着攻略禪院直哉,合不合理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過,這倒方便了我。

我端起茶杯,狠狠的將裝着滾燙茶的茶杯砸到了說話最難聽的老東西身上。

滾燙的茶水將他臉燙紅,但他不敢說話,只能憋着。

“我也是你口中區區的一個女人。”

跪坐在地上,垂眸一幅事不關己的禪院真依忍不住抬頭看我。

我對她笑笑:“聽說你將軀俱留隊的一群男人都爆打了一頓?”

禪院真希嘲笑道:“他們太弱了,我都沒用多大力。”

我鼓掌道:“那群廢物男人,活該。”

坐在我下面的禪院直哉臉都綠了,他一向看不起女人,更看不起禪院真希這個沒有咒力但卻身體素質強悍的女人。

“蒹葭!”

我摸了下他的臉,輕輕拍了拍:“直哉,老祖宗的名字你怎麼也能直呼呢。”

他眼中出現了不可抑制的厭惡。

我喜歡。

我湊近他,用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容許你在床上叫我名字增加情趣,可下了床你就是我的一條狗,當狗要有當狗的自覺,一條狗對着主人怎麼能直呼其名。”

我警告道:“下次,在這麼不聽話,我可就要給你拴上鏈子了。”

禪院直哉眼裏有憎惡,還有驚疑。

我給他解惑:“以前都是騙你的,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喜歡上狗吧?隨便逗逗你,你就跟聞到肉骨頭味一樣追上來了。”

禪院直哉整張臉都黑了,有了這麼招人恨的我在,他都懶得打擊禪院真希了。

“既然禪院真希打敗了軀俱留隊的所有人,那麼從今天開始她就是軀俱留隊的隊長。”

下面竊竊私語,可沒一個敢大聲說話。

我敲了敲桌子:“有不服的,直接說。”

“老祖宗,一個女人絕對不能……”

從我手中生長出的紅色絲線悄無聲息的接近他,從他的腳踝蜿蜒而上。

“什麼東西——”

這是他在這世上說的最後一句話。

吸飽血的紅色絲線回到我手中,融入我的身體內,讓我容光煥發,變得更年輕了。

我舔了下唇瓣,無視男人死去的身體。

“現在還有人有異議嗎?”

鴉雀無聲。

我拍了下身上的灰塵,淡定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轉身,宣佈道:“軀俱留隊的首領有了,炳的首領也該定了。”

禪院直毘人問道:“您有人選嗎?”

“有了,你的兒子禪院直哉。”我問道,“相信你們也沒有異議吧?”

“沒有。”

我滿意點頭,像喚狗一樣喚道:“直哉,過來。”

宣佈他為“炳”的首領后,他一臉春風得意。

“老祖宗,有什麼吩咐嗎?”

我:“好好乾。”

我大步離去。

禪院直哉臉上討好的表情瞬間消失,他冷冷對真希道:“廢物,還不快滾?”

其實,我並沒有走,我折返回來,看到了禪院直哉呵斥禪院真希的這一幕。

“老祖宗,您還有事嗎?”

我眼神示意直哉低頭,他乖巧地低下頭顱,藏在陰影中的雙眸滿是陰鷙。

我摸着他的腦袋,欣賞道:“我就喜歡你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我轉身離開,禪院直哉的眼神像兩柄利劍一樣戳在我身上。

氣不氣,討厭我又干不掉我。

這個存檔實在太有意思了,我怎麼沒有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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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她覺醒了[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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