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攤在沙發上，臉敷着臉膜的珍妮看着手機嘟嚷着，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收到過諾拉的信息，她不是沒想過打給諾拉，但又怕打擾到兩人的約會，所以只能像現在這樣，看着手機，乾巴巴的等着。
珍妮把手機扔到一旁，輕輕替自己的臉蛋按摩，幫助吸收，按着接着，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什麽可能，嚇得從沙發上彈起來。
諾拉該不會要在外面過夜了吧？
想想今晚，夜色皎潔，兩人又正直是熱血方剛的時候，情到濃時有什麽不可能發生，而且諾拉看起來像只獅子，實際卻是什麽經驗都沒有的小白兔，面對格雷這種一看就知道經驗十足的大灰狼，這不就是現實版的兔入狼口嗎？
就在珍妮快要腦補到一些兒童不宜的十八/禁畫面時，大廳傳來一些動靜，大門鎖的門鎖被開，諾拉回來了。
珍妮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臉向大門，但因為大廳沒開大燈，只開了個小夜燈，所以當她一說話，差點把諾拉給嚇得半死。
“怎麽這麽晚才回家？”
“我的天，珍妮，妳這是要嚇死我！”剛放好鞋子的諾拉被珍妮這冷不丁的一句以及敷着臉膜的模樣給嚇到後退半步。
“騙人，妳的膽子這麽大，怎麽會這麽輕易被我嚇到。”珍妮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隨即目光熱切地盯着把大廳燈打開的諾拉，“快告訴我，今晚你們都發生些什麽？”
諾拉露出無奈的笑容，緩緩進近大廳︰“妳該不會就為了這個等了我一整晚？”
“怎麽可能？”珍妮理直氣壯地道，“我是在擔心妳！”
“那現在我回來了，妳可以不用擔心。”諾拉拍了拍珍妮的肩膀，說完便打算轉身離開。
“等等，妳還沒告訴我，今晚都發生些什麽？”珍妮拉着諾拉的手，不讓她走。
諾拉一言不發的盯着地下，本來她打算過了今晚才跟珍妮說的，因為她的大腦實在是太混亂，但看珍妮現在這副勁，恐怕是等不到明天。
“怎麽不說話，他欺負妳了？”看見諾拉沉默的模樣，珍妮立刻緊張的握緊她的手。
諾拉搖了搖頭，慢慢坐在珍妮的身旁︰“他沒欺負我。”
珍妮頓了一頓，遲疑地開口︰“那是談崩了？”
諾拉︰“沒有談崩。”
“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珍妮焦急地問道，大腦一熱，嘴巴一快，“他跟妳表白了？”
聞言，諾拉立刻瞪大眼睛看着珍妮，滿臉驚訝︰“妳怎麽知道？”
“因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格雷他喜…”珍妮想也沒想便應道，但話到一半，她停了下來，眼睛睜得大大，幾秒后，兀然發出一聲尖叫，“他真的跟妳告白，格雷克里斯欽真的跟妳告白？”
“是的，他跟我表白。”諾拉回想起剛才的畫面，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因為她真是怎麽想也沒想到格雷會說喜歡她。
好吧，她想好感是有的，但喜歡她就有點不太肯定，兩人認識的時候並不長，了解也不算太深，像彼此家人什麽的，兩人還處於互相了解的階段，所以她沒想過格雷會在這個時間說喜歡她。
“我去，不愧是格雷克里斯欽！”珍妮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然後呢，妳有沒有答應他？”
諾拉搖了搖頭︰“我拒絕了他。”
珍妮瞪大眼睛，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麽？”
“因為我和他還沒到達那種程度。”諾拉承認格雷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而且也對格雷抱有一點的好感，但這一丁點的好感未至於可以如此草率的成為男女朋友。
“妳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珍妮作為旁外人，她看得很清楚，格雷是第一個離諾拉這麽近，而諾拉又沒有拒絕的男生，她能感覺到對諾拉而言，格雷是特別的，“就算沒到喜歡的地步，好感總有吧？”
“好感是有，但好感不等於喜歡，我不想單單因為好感而答應對方。”諾拉覺得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行為。
珍妮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在她的愛情觀裏，有好感就可以在一起，相處后發現不合適分就可以，但諾拉這種觀念也沒有錯，只能說是大家價值觀的問題。
“那格雷有什麽反應？”珍妮想，恐怕格雷也沒想過自己會有被拒絕的一天。
“他說會尊重我的決定，但這不表示他會放棄。”諾拉回想起當時格雷的表情，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張帥氣的臉，但灰眸間還是透露出些許的失落以及受傷，有一剎那，她內心有種悶悶的感覺。
“真男人！”珍妮忍不住給了一個大姆指，“我欣賞他！”
自從拒絕格雷的表白后，諾拉本以為兩人的關係會稍微冷下來，卻沒想到格雷對她的態度依舊，還是和往常一樣，時不時的給她發短訊，噓寒問暖，就像朋友一樣。
然而，不僅賽蓮娜，就連貝倫博士他們好像也知道格雷的存在，有時候會拿格雷來開她的玩笑。
就像這天，諾拉剛換好白袍，準備去找貝倫博士報到，離遠便看到好個人圍着一堆白骨站起一起。
“嘿，妳來了諾拉！”哈金挑了挑眉，“你覺得我和格雷克里斯欽誰更有魅力？”
諾拉︰“…”
“不用理他，他這是在間歇性發瘋。”安吉拉毫不留情地吐嘈着。
哈金不滿地說道︰“什麽間歇性發瘋，我這是在認真發問？”
“你這是在自取其辱。”史威茲打趣地道。
哈金不甚滿意地說︰“說話小心點，我有這麽差嗎？”
“你一點也不差哈金，我挺你！”布斯拍了拍哈金的肩膀。
“還是你夠兄弟。”哈金笑着說。
但高興沒一秒，布斯又說，“但憑良心來說，格雷克里斯欽毫無疑問的更有魅力。”
哈金︰“…”
“情感上我選你，但理智上，我很抱歉，哈金。”布斯嘆了嘆氣。
“你這話還不如別說。”史威茲輕笑一聲，看看哈金那生無可戀的臉，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好了，你們別再開玩笑。”貝倫博士給了哈金他們一個白眼，“快過來諾拉，別管他們。”
“死者女，根據骨頭的年齡來看，應該大約只有十歲左右。”貝倫博士拿起其中一塊骨頭，細細打量，“死因是頭骨收到嚴重撞擊。”
諾拉在一旁做着記錄，把貝倫博士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下。
貝倫博士︰“這女孩死了應該有八、九年。”
“知道身份嗎？”諾拉問。
“還不知道，DNA資料庫裏沒有她的記錄，我已經派了人在查失蹤人口。”布斯抿了抿唇，“安吉拉，妳能嘗試重塑一下死者的面容嗎？”
“可以。”安吉拉點頭。
哈金說︰“那找兇器這事就交給我吧。”
“我和諾拉再研究一下這具骨頭，看看有什麽線索。”貝倫博士把骨頭放下，朝布斯說。
“好，有什麽最新消息，打給我。”布斯和史威茲還有事需要回FBI處理，所以也沒再多留。
一整天下來，諾拉都跟在貝倫博士身後檢查骨頭，之後又被哈金借去實驗室幫忙做實驗，等到可以下班，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安吉拉之後還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點什麽，但她明早還有課，便拒絕了，她只想回家好好休息。
回到家，珍妮很體貼的趁她洗澡的時候，給她做了點吃的，她草草吃完，便上/床休息。迷迷煳煳之間，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但她實在是太累，累得沒法思考，一切都被她拋諸腦後。
直到第二天起床才發現，她昨日一整天都沒回過格雷一個信息或電話，這實在是太無禮貌，諾拉心裏有愧的打開短訊，這才發現原來格雷這幾天會到日本公幹幾天，問她有沒有想要的。
看了看時間，離格雷出發前往日本的航班還有不到兩個小時。
諾拉不知道格雷此刻是不是在忙工作的事，所以只發了個短訊告訴他，昨天太忙，沒時間看手機，並向他道歉。
而此時的格雷正乘坐專車出發前往機場，他本來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剛交代完一些工作給下屬，便看到諾拉發過來的短訊，立碼把所有事放下，給諾拉打了個電話。
諾拉此刻正在刷牙，她按下接通鍵，電話裏頭便傳來一把低沉的嗓音︰“早安，諾拉。”
“早安，克里斯欽。”諾拉低頭，把口裏的牙膏都吐出來。
“看來我打來的不是時候。”電話裏頭的格雷似乎聽得出來諾拉正在刷牙。
“沒關係，我快好。”諾拉把手機調到擴音，放到一旁，“你等我一下。”
說完，諾拉快速洗了把臉，拿起毛巾，把臉上的水跡都印乾淨，才和格雷說起話來。
諾拉邊塗護膚霜邊問︰“昨天真的很抱歉，因為來了一具新的骨頭，所以比較忙。”
“是什麽樣的骨頭？”格雷突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具小孩的骨頭，目前的資訊並不多，只知道性別和大概的年齡以及死亡原因。”諾拉沒有說得太仔細，只是簡單概括一下。
格雷顯然也知道自已不應該問得太深入，雖然感到好奇，但還是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和諾拉聊了一些其他東西，像她們學校有人找他做專訪，是修讀英國文學的女學生。
“你答應了？”諾拉隨口一問。
“還沒。”格雷佛頓了一頓，又問，“妳覺得我該答應嗎？”
諾拉懵了一下︰“這問題不應該問我，應該由你自己決定，這是你的自由。”
格雷沉默了一下，半晌，微不可聞地嘆了嘆氣︰“妳說的對。”
聽到格雷既無奈又失望的語氣，諾拉遲疑地問︰“我是不是說錯些什麽？”
“沒有。”格雷被諾拉這種小心翼翼的語氣給逗笑，“只是我在想，或許妳會有一點不高興。”
“不高興？”諾拉有點弄不太明白，“為什麽？”
“因為我曾接受過妳的採訪，但之後又接受其他學系的採訪，而且對方還是英國文學的女學生。”格雷十分有耐性地解釋。
“但這是你的私事，我沒法干擾，而且就算我不高興，我也不能阻止你。”諾拉認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能替別人做決定，不管喜歡與否，都應該尊重對方的選擇。
從理智方面想，諾拉是對的，格雷也明白這點，但情感上，他渴望另一個答案，雖然他認為這不太可能，從諾拉當時拒絕他的表白就看得出來諾拉是一個絕對理智的人，即便諾拉心裏對他也是抱有一定的好感，卻還是十分清晰的告訴他好感不等同喜歡，好感可以多向的，但喜歡卻不是。
不過喜歡是基於好感發展出來的，沒有一開始的好感就沒有之後的喜歡，格雷就是深知這一點才選擇把話說出口。
更重要的一點是諾拉在感情這一塊實在是太遲鈍，他再不挑明，真不知道對方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會發現他的感情，
但其實在作出這樣的選擇時，還是有一定的風險，就是諾拉拒絕他后，兩人連朋友也沒法做。但人生就是一場賭博，不能因為害怕風險而什麽都不做，他是一名商人，他很清楚要得到一樣東西，背後是需要付出以及承擔一些風險。
這世上沒有什麽是不勞而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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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猜對了，諾拉沒有答應233
大家都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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