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聽學

第五章 聽學

一千年一度的試煉營開始了,試煉營是給仙門弟子切磋交流武藝的,今年的試煉營在蓮霧峰舉行。

這次參加試煉營的有雲棲峰大弟子魏崇左和他的小侍衛長卿,鶴軒峰女弟子卿勺,明鸞峰小侍女秋槿。

最先來的是雲棲峰大弟子,他一身淄衣,頭髮用玉冠束好,黑靴踩在一柄長劍上,眉目俊朗,神情堅毅,衣袂翩躚。

蓮霧峰的女神看見他,個個臉紅心跳,都用帕子掩面和旁邊的女神竊竊私語,被魏崇左發現后,又好不羞赧地跑開藏了起來。

魏崇左的小侍衛長卿看了,抿嘴笑了笑,說道:“公子桃花真旺,那些女神偷看公子都不眨眼的。”

魏崇左瞟了眼長卿,冷冷說道:“我們是來干正事的,別打岔。”。

霎時,言明蘭爬上蟠桃樹摘蟠桃,突然腳底打滑,快要摔下樹去。

魏崇左趕緊召喚那柄劍,勾住言明蘭的衣領,把她放了下來。

魏崇左走過拿回那柄劍時,言明蘭手裏還捧着未熟透的蟠桃,她笑盈盈地把一個桃子塞道魏崇左嘴裏,天真地說:“請你吃蟠桃!”。

魏崇左楞了一會,把桃子含在口裏,也沒嘗出什麼味道。

只可憐那修為尚淺的長卿,腳下沒了支點,從七尺的高空摔了下來,摔了個狗啃土,他扶着差點摔折的腰,哭卿卿地走道魏崇左身旁,哀怨道:“公子,以後再召劍,能不能先讓我着地?”。

魏崇左把那剩下的蟠桃扔給長卿,長卿以為得道什麼嘉獎似的,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結果差點沒吐出來,他抱怨道:“真酸!”。

魏崇左走在前面,定定得說:“吞下去,不許浪費!”。

這時卿勺也御劍而來,緊隨魏崇左其後,打趣他道:“魏公子早啊,早聽說魏公子是天女的准夫婿,久仰久仰!”。

魏崇左聽了耳根發紅,臉色鐵青,反駁道:“大人們的玩笑話,不能當真。”

卿勺這時把食指放在下唇,故作認真地說:“難道魏公子是說天帝言而無信,親口說出的話會輕易反悔?”。

這時,遠處一柄長劍跌跌撞撞地闖了過來,已經撞斷了幾根樹枝,又差點傷着路過的神官。

這時,卿勺口念成訣,霎時,林中的樹葉匯聚成飛鳥狀,把長劍上的仙子接住,安全着陸。

魏崇左也召喚除邪,把那柄亂竄的御劍擋了下來。

這時,沈夢溪和言紫姝也聽見動靜趕了過來。

沈夢溪向幾位新人作輯道:“親朋造訪,有失遠迎。”

這時,方才的幾位來客也還禮道:“久仰先生大名,請受學生一拜。”

沈夢溪把他們一一扶起來,微笑道:“各位的功力方才的事已經可見一斑,日後再勤加練習,必能得道成仙。”。

大家都謙禮道:“還望師尊多多指點。”

魏崇左起身時瞥了一眼旁邊的言紫姝,看她定定站在一旁,梨渦微漾,眉目清澈,一身淡粉色霓裳,清逸明媚。

只是,一下看見這麼多生人難免害羞,不知如何是好的兩手居然緊緊攥住身旁師傅的衣袖。

在旁邊的人都各有所想時,只有魏崇左發現了這一微小的細節,並且深深記住了這一細節。

眾人到齊了,便排成一列,開始介紹自己的仙器。

魏崇左召出那柄菱形暗紋寶劍,隨口說道:“斬妖除祟乃是仙門百家的職責,所以我給這劍取名為除邪。”

卿勺取出一支鏢狀飛刀,說道:“這飛刀可日行萬里,比風速還快,因此我叫它凌風。”

言紫姝拿出一柄玉笛,嘴角微漾,淡淡說道:“此笛音質清明,質地渾厚,吹出的曲子常常讓天地為之悲動,因此我取名為泣雲。”

魏崇左撇撇嘴說道:“笛音只能靜心,根本沒有殺傷力,這虎皮羊質的勞什有何可介紹的?”。

這時,言紫姝垂首低語道:“師傅最先教會我的便是吹笛,這武器雖不能除妖,卻能安神清心,因此最得我心。”。

這時秋槿暗暗把手裏用樹藤製成的藤鞭藏

在身後,只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吹噓自己引以為傲的仙器。

沈夢溪在一旁和兩位峰主交談。

邵群芳一改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峰主姿態,居然也恭敬起來,說道:“沈仙君德高望重,以後還勞煩您多多提點我那傻徒弟。”。

白凈羽也微微頷首,眉目和藹,淡然說道:“沈仙君道行高深,我們再放心不過,就是怕我徒兒行事莽撞,要是衝撞了沈仙君,也請寬宏大量,多多海涵。”

沈夢溪拱手做輯道:“兩位峰主言重了,盡心儘力本是我份內之事。”。

這時言紫姝一行人也轉頭去看沈夢溪。

魏崇左無意見瞥見自己的師傅,眼神中透露出些許不恥,暗暗嘀咕:“整日插科打諢,和鶴軒峰峰主廝混在一起,不幹正事。”

這話被卿勺聽見,反駁道:“和我們峰主在一起怎麼了?師傅清逸雋永,淳淳待人,不愧是仙門名士。”,說時露出自豪的微笑。

魏崇左聽了,冷笑一聲,說道:“你怕不是整日給你師傅沐足沐出幻覺了,什麼人也好意思稱為仙門名士。”。

卿勺聽了,狠狠瞪了魏崇左一眼,手裏的飛刀已經快握不住了。

魏崇左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火上澆油道:“好歹是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整日在凡間沾花惹草,也好意思叫名士?”。

卿勺攥緊的拳頭指節發白,齜牙道:“你再說一遍!”。

魏崇左無所畏懼,一字一句地說:“叫他風流名士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那飛刀就從魏崇左頸旁一指的距離劃過,撞道樹榦后又彈向他的後背。

只見他微微側身就避開了飛刀,突然一柄長劍徑直橫砍了過來。

魏崇左趕緊用除邪擋住了那柄長劍,卻沒能避開千萬片樹葉化作利劍朝他飛去。

他在掌心聚氣,化作靈團推了出去。

這時,沈夢溪從天而降,用結界擋住在兩人中間,才避免慘案發生。

樹葉紛紛落地,旁邊的言紫姝和秋槿看得目瞪口呆。

結果就是兩人罰抄經書兩百遍,在暉陽殿前罰跪一天一夜。

夜晚,言紫姝偷偷溜出宮外,飛上欄杆吹笛。

突然,一隻蝴蝶聽見她的笛音,圍着她翩翩起舞,她吹得急些,蝴蝶的翅膀就扇動地快些,她吹得緩些,蝴蝶的翅膀就扇動得慢些,似乎很聽她的話。

這時,管事的侍女聞聲而至,剛想阻止她,就和中了邪一般,兩眼無光,木偶似的對她俯首貼耳道:“天女有何吩咐?”。

言紫姝邊吹笛,邊對她擺擺手,示意她退下,那管是的侍女果然乖乖退下了。

言紫姝發現自己居然有這種絕世神功,第一個想道的就是要好好“犒勞”一下她日夜操勞的師傅。

她十分恭敬地走到師傅的偏殿,輕叩門環。

裏面人發出溫柔的磁音:“進來便是,門沒鎖。”

她輕推木門,走了進去,看見裏面一塵不染,燭光搖曳,暖黃的光束照亮了書案,上面散落着一些藏書。

她再往裏走,看見一副畫像,上面是一位女子在酣睡,言紫姝定定看了看,越看越覺得這女子同自己神似。

彼時,沈夢溪從混堂走出來,披肩的長發用發繩隨意綰起,一身墨色暗紋緞袍,腰系玉帶,赤裸的雙腳站在梨花木地板上,溫柔不失明媚。

他看見言紫姝正端詳着那幅畫像,眉頭輕皺,快步走去,拆下畫像,把它小心翼翼地卷好,嘴裏嗔怒道:“你來幹嘛?”。

言紫姝看見沈夢溪,一臉天真地問道:“師傅,畫中是何人?為何要在她酣睡時畫她?”。

沈夢溪收好那幅畫,冷冷地說道:“時辰不早了,早點回去歇息吧,別亂跑了!”。

言紫姝還沒開始表演呢,怎麼甘心離開,她拿出笛子,興緻勃勃地說:“我還不想睡,我有事想和師傅分享。”。

沈夢溪這時厲聲喝斥道:“出去!”。

言紫姝楞在原地,兩眼泛紅,呆了幾秒輕聲答道:“是”,於是就小跑地走開了,把那支玉笛遺忘在案上。

沈夢溪拾起那支玉笛,在指間婆娑,腦海浮現出雲棲峰峰主今早說的話:“崇左以後是天女的丈夫,自然要努力修行,配得上天女。”,還有雲翳仙子的話:“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連累了天女。”,他緩緩放下那支玉笛,拿出剛剛收起的畫卷,把它放在燭焰下,看着言紫姝的面龐隨着宣紙一齊燃成灰燼。

言紫姝回道寢宮,言明蘭被她的動靜吵醒了,扯了扯了她的衣角,眼巴巴盯着她問道:“姐姐有什麼心事嗎?”。

言紫姝胡亂擦乾殘淚,笑嘻嘻地說:“沒有,你睡不着嗎?”。

言明蘭頷首羞赧,手裏揉搓着錦被,含糊說道:“我同你說,你可不許笑我的。”

言紫姝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你做什麼事我笑過你,別賣關子了。”。

這時,言明蘭才垂下眼帘,淺笑着說道:“崇左哥哥才貌雙全,風度翩翩,我很心儀。”。

言紫姝聽了先是一愣,不過轉念一想,兒時說的話也不算數,於是對着明蘭微笑道:“我也覺得明蘭和他很是相配呀!”。

這時說得明蘭更是羞赧了,把臉埋進言紫姝衣裙里,囁喏道:“就知道姐姐會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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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仙君有點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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