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陰雨心經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楊澤捂着眼睛,對蕭媛說道。
“不……不許偷看,不然我戳瞎你雙眼。”
過了一會兒,蕭媛才說道:“好……好了。”
楊澤慢慢睜開眼睛,他長舒了一口氣,“老鼠呢?”
蕭媛看了看床邊,“剛剛還在那裏的。”
楊內心無奈,就算老鼠剛剛在那裏,被你這麼一叫,也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估計是跑了吧。”楊澤看着床邊說道,“好啦,快睡吧!”
“嗯……”蕭媛點點頭,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說完,楊澤走了出去,靠在了門邊。
大山裏的里夜晚,還真是安靜。夜空中繁星點點,璀璨無比。
楊澤靠着門,慢慢的睡去了。
而蕭媛,卻是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一早,叫醒楊澤的,竟然是蕭媛。
她眼白中有紅血絲,一看便是沒有睡好的結果。
“老鼠沒有再來了吧?”楊澤問道。
“沒有了。”蕭媛回答。
楊澤伸了一個懶腰,“那行,洗漱一下我們就去祠堂吧!”
說完,他拉着蕭媛的手,順着道路,走到了一條小溪旁。
“山裡條件欠佳,將就着吧!”
這條小溪水質清澈見底,絕對是可以捧起來就喝的那種。
蕭媛蹲了下去,捧起水來洗臉。
那清澈的溪水打濕了蕭媛那精緻的臉龐,顯得格外動人。
楊澤在一旁都看呆了。
洗漱完畢后,楊澤帶着蕭媛往山上走去,大約走一公里左右,他們來到了一座祠堂旁。
“這就是我們這裏的祠堂。”楊澤指了指那座祠堂,對蕭媛說道。
這座祠堂面積不大,幾乎進去兩個人就難以轉身。蕭媛仔細的看着,那祠堂的牌匾上寫着:懸壺救世。
蕭媛指了指那塊牌匾,“懸壺救世?你們這裏出過名醫嗎?”
“是啊,我們這裏的人幾乎都姓楊,這祠堂里的,就是我們這裏人的祖先,叫做楊鶴,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名醫,當年在朝廷里為皇帝妃子們解決疑難雜症,被稱為楊醫仙。”
蕭媛點點頭,沒想到,這大山上,還出了名醫。
“我們進去吧。”楊澤對蕭媛說道。
二人走進了祠堂,在楊鶴的排位前跪了下來。
“子孫楊澤,現已經與蕭媛結為夫妻,永生永世相愛,絕不背叛。”
楊澤磕了一個頭,“現請楊老見證!”
說完這些話,楊澤內心都慌得要死,在祖宗面前胡說八道,遲早要被雷劈。
而一旁的蕭媛則臉紅的低着頭。
全部儀式弄完以後,楊澤和蕭媛從祠堂里走了出來,往茅草屋走去。
回到茅草屋,楊澤從床底拉出來了一個木製的箱子。這個箱子年代甚是久遠,表面上的雕刻都已經被歲月磨平。
“這是什麼東西?”蕭媛看着楊澤拉出來的那個箱子,好奇的問道。
“這是爺爺的東西。”楊澤吹了一下那個箱子表面上的灰塵,“上次我跟你說,爺爺還有一些遺物未處理,說的就是這些了。”
“裏面是什麼?”蕭媛問道。
“好像就是些書籍什麼的吧。”說著,楊澤打開了那個箱子。
原本楊澤以為爺爺會留給自己什麼不得了的寶貝,但是這個諾大箱子裏,還真的被自己猜到了,就只擺放着一本書和一盒針。
爺爺把這個箱子藏得這麼緊,讓我待他去世后兩年才能打開,就只有一本書和一盒針?楊澤很是無奈。
他把那本書拿了起來,只見封面上赫然寫着:陰雨心經。
“陰雨心經?這是什麼東西?”蕭媛看着楊澤手裏拿着的那一本說問道。
楊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是老人家所念的經書什麼的吧。”
楊澤翻開一頁看,發現這一本書,竟然是一本武功秘籍。
“陰雨屬水,練時寒氣入體,則需以火屬性內功相調,方可習得天運針法!”
看着楊澤念着這陰雨心經的段落,讓蕭媛聽得雲裏霧裏的。
“你在說什麼啊?”蕭媛問道。
“這……這陰雨心經,不就是齊天所說的水屬性的內功嗎?”
見楊澤在那裏自言自語不回答自己,蕭媛眉頭緊皺,大喊道:“喂!楊澤!”
“啊?”楊澤一臉懵。
“對……對不起。我……”
“那本書上有仙女嗎?看得那麼入神。”
“沒……沒有,這就是一本普通的心經。”
“來拿我看看。”蕭媛指着陰雨心經說道。
楊澤很想拒絕,但無奈又想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硬着頭皮的把陰雨心經交到了蕭媛手上。
蕭媛翻看了幾頁,發現內容甚是無趣,便還給了楊澤。
“寫的什麼,都看不懂。”
“其實我也看不懂,就瞎念叨,呵呵。”楊澤傻笑着。
簡直有病,蕭媛內心想道。
“我要休息下,你自便吧!”蕭媛說著,脫掉鞋子就躺在了床上,昨夜的她幾乎都沒有睡着,現在,不閉合雙眼,感覺下一秒就要去見上帝了。
見蕭媛睡去,楊澤接着翻看着陰雨心經。
他學習了這本陰雨心經里的內功心法,一股涼絲絲的真氣在丹田內徘徊,剛好中和了金陽心經。
體內那一股無名之火,也被壓制了下去。
“這……真是天助我也。”楊澤很是高興。
他接着學習了陰雨心經後半部分的武學,這本陰雨心經上的武學,並不是攻擊術,而是醫術。
是心經前面所描寫的那個叫天運針法的絕世醫術。
楊澤很快的學完了天運針法的全部內容,他拿起箱子裏的那一盒針,說道:“這……莫非就是天運針?”
爺爺,為什麼會有陰雨心經和天運針?
楊澤頓時腦子裏充滿了疑問。
爺爺,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澤內心裏說道。
收好那一盒針和陰雨心經,楊澤把那個木箱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推進了床底。
這陰雨心經的內功真是奇特,與金陽心經的結合,讓元氣大傷的楊澤恢復速度十分的快。
……
與此同時,關市,蕭家。
“黃……黃山大哥,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天時間。”
蕭萱躲在自己的房間,蜷縮在窗子旁,身體顫抖地打着電話。
“你覺得就算我給你時間,董先生會給嗎?”
電話那頭黃山的聲音洪亮,幾乎是吼着的。
“麻煩你告訴董先生,讓他再等等我,我明天去養老院裏拿了我外婆的旗袍賣了,就還他錢。”蕭萱語氣卑微,充滿哀求。
“蕭萱,你可真牛。連自己的外婆都打上了主意”
電話那邊的黃山語氣輕蔑。
“但是。”黃山在電話里接著說:“董先生剛剛損失了一批雞蛋的生意,現在商會急需用錢,怕是等不到你去賣了那旗袍。”
怎麼辦?現在是她腦子裏反覆重複的一句話。跟自己的父母說,雖然可以輕鬆還錢,但她很害怕,這這件事情要是被家裏人知道了,以蕭佐的性格,自己下場估計和張萬寶一樣,滾出蕭家。
自己一事無成,出了家門,隨時可能曝屍荒野。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
“黃……黃山大哥,我明天能還錢。”
“哦?想通了,跟家裏面要錢了嗎?”黃山在電話那頭笑道。
“沒……沒有,總之,明天早上十點,在一天月色門口,我準時來還錢。”
“好,我等着你。但是如果你耍花樣的話,記住我對你說的話。”
說完,黃山那頭掛斷了電話。
蕭萱依舊在窗子旁蜷縮着顫抖,她想起了那一件段濤送給外婆,但是外婆不要的貂皮大衣,在從養老院回來的時候被自己的母親一併帶了回來,現在在她母親的衣櫃裏吃灰呢。反正張珍平時也不穿,不如那去抵債。
這麼貴重的衣服,應該能夠還錢了,蕭萱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