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膽子只會更大

第2章 我的膽子只會更大

眾目睽睽之下,鍾無憂非但沒跪,反而不緊不慢的走到庶母庶妹面前。自己在外面跪了半個時辰,她們倒是坐的穩穩噹噹。

蓮夫人本想給她個下馬威,豈料她恍若未聞,心下惱怒:“好大的膽子——”

“啪。”一巴掌乾脆利落,蓮夫人捂着臉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鍾顏玉皺眉,迅速站起身來:“鍾無憂!你偷盜玉佩不說,竟然還打母親,你眼裏到底有沒有禮數!”

“禮數?”鍾無憂慢條斯理的看了看手,“你們為庶我為嫡,你們為卑我為尊。平日我念着庶母侍奉老祖母,不曾刻意要求禮數。今日倒爬到我頭上來了?”

她眼神冰冷,氣勢凌人。鍾顏玉畢竟是未出閣的少女,被她氣勢所震說不出一句話。蓮夫人突然挨了一巴掌,又被人戳了痛腳,漲的滿臉通紅。

鍾無憂輕哼一聲,徑直轉身朝着老夫人盈盈一禮:“無憂拜見祖母,前幾日爹爹捎來信,近日春雨連綿,問您的腰腿可好。”

老夫人點頭,神色晦暗不明。這丫頭,怎麼好像變了個人。說話做事,周身氣派,全然大變。

“這就好,爹爹還捎來了消息,提及我當初隨軍征戰,聖上給孫女兒封了些許軍功,約莫過幾日就來消息。爹爹說我自幼莽撞,讓我多聽您的話,免得衝撞了。”

爹爹的信明日才到,既然她眼下有難,提前把軍功亮出來總是好的。也讓旁人知曉,她既受君恩,又怎會眼紅區區一塊玉佩。

前世之時她因一塊玉佩被罰禁足,豈料三日後便有公公上門封賞。想來也是諷刺至極。

“這件事我知曉了。”老夫人不露聲色的打量她,“顏玉丟失的玉佩在你房中找到,你可有話說?”

“御賜之物,妹妹怎麼不好生保管?反倒惹出了這樣的笑話。”

“人證物證俱在,分明是你盜取了玉佩!”鍾顏玉氣的滿臉通紅,她向來是府中的心尖子。雖沒嫡女的名分,但用度出行都是嫡女的派頭。誰人敢說她卑賤!

她面色漲紅,鍾無憂倒是氣定神閑:“既然如此,還請將人證物證一一呈上來。老祖母明察秋毫,自會給一個真相。”

語罷,她便毫不客氣的坐下。無視了母女兩殺人似的眼神,隨手拈了一塊桂花糕。

“帶人上來,顏玉扶你母親坐下。”鍾老夫人話鋒一轉,瞥了一眼鍾無憂,“這事我定然會查出一個真相,看看究竟是誰,做下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鍾無憂面色不變,心中卻冷笑連連。前世她進屋就被壓着跪下,由不得她半分解釋。分明是血肉至親,可所作所為令她寒心。

不一會,嬤嬤便領了個丫鬟回來。丫鬟很是伶俐,一進門便跪倒在地行禮:“紫鵑保管不善,請老夫人責罰。”

“你且將事情原委從頭道來,不得作假!”

“喏。玉佩乃是御賜之物,奴婢每日檢查三遍。午時清點尚在,未時三刻玉佩就不見了。這一個時辰里,只有大小姐進過那房間。”紫鵑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鍾無憂,一切盡在不言中。

“妹妹邀我去她院中賞花,姐妹情深,豈有不去之理。丫鬟領我進那屋子,我只當是尋常待客之所。自始至終,我身邊都有僕從跟隨。”

“這就是姐姐的本事了。若非如此,玉佩怎麼會出現在你房中。”鍾顏玉出言諷刺,“難不成那玉佩長了腳?”

鍾無憂畢竟活了兩世,嫁與陸晉安后聽了不少場面話,學了不少“金玉良言”,當即語氣辛辣的回諷一通,氣得鍾顏玉攥緊了帕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自然是鍾無憂佔了上風。

老夫人皺眉不語,身旁的管家嬤嬤見狀悄然上前,俯下身低語幾句,得到應允便轉身離去。

鍾顏玉並未察覺,光顧着回諷,搜腸刮肚找出幾句話來,還未說出口就聽得老祖母一聲怒喝“夠了!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鍾無憂立馬打蛇上棍:“祖母說的是,無憂不及妹妹學禮數許久,言語不妥,實在是羞愧難當。”

嘴上說著羞愧,表情卻十分坦蕩,氣得老夫人冷哼一聲,邊塞之地果然教不出什麼大家閨秀來!到底不如她自幼養在身邊,老夫人瞧了一眼鍾顏玉,發現她氣得快要把帕子攥破了,不由得失望。口舌之爭,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既然爭執不下,無憂不才,請求祖母調查我院中僕從,看看是誰將玉佩塞入我房中,蓄意嫁禍。”

“我已派管家去查。”

“祖母睿智,無憂佩服!”

鍾顏玉面色微變,使了個眼色,身邊一名小丫鬟便悄悄離開。這點小心思,當然瞞不過鍾無憂。

太嫩了點,鍾無憂端起杯盞品了品茶,區區小伎倆,瞞得過高堂上的老狐狸嗎?

茶香濃厚,入口回甘,她不合時宜的想,這茶水倒是香,陸晉安定然喜歡。這次重生,必然與陸晉安有關。必須得想個辦法去找他,可他是皇子,不是街頭賣糖葫蘆的小貨郎,說見就能見。

等到嬤嬤把人帶來時,鍾無憂這才回過神。這人有些眼熟,前世玉佩事發后沒幾日就不見人影,聽說回鄉下成親去了。

這丫鬟顯然不如上一個伶俐,行個禮也畏畏縮縮。這就好辦多了,鍾無憂站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這丫鬟低着頭,瑟縮不已。

“無憂方才想了想,庶母雖然不懂規矩,不識禮數,但畢竟侍候您老多年。無憂不該打那一巴掌,還是應當請個醫者來看看。”

一招殺雞儆猴,丫鬟被嚇得打了寒戰,立馬磕了好幾個響頭:“奴婢鬼迷了心竅,不該收紫鵑的錢!求求老夫人放過奴婢!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

“求求大小姐!”丫鬟轉身抱緊了鍾無憂的腿,“大小姐,奴婢錯了。”

“你胡說!”紫鵑倒吸一口氣。丫鬟抬起頭,額頭上血跡斑斑,眼含淚水,又怎麼可能說假。

是非曲折,已有定論。鍾無憂俯下身,掏出一方帕子壓在丫鬟的傷口上止血。

鍾顏玉急的火燒火燎,張嘴想要把自己先撇清,就聽得老夫人聲音威嚴:“紫鵑覬覦財物,杖責五十,驅逐出府。”

明眼人都看得出,老夫人這是在保鍾顏玉。五十杖下去,人怎麼可能還有氣?在場僕從無不寒心,轉眼看到鍾無憂給丫鬟止血,心中都有了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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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她金屋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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