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胎毒
白錦歡思來想去,就怕騙不過慕修墨,還被拆穿,不過這難得到白錦歡嗎?
白錦歡低下頭笑了一下,一抬頭便十分正經的對慕修墨說:“我師從鄉野,不過她老人家有何來歷,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她老人家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
“哦?是嗎?那麼我也不問了,畢竟這是你們的私事,我過問也不太好。”慕修墨緩緩開口的說,可是心裏卻明白,是白錦歡不願意告訴自己,他也不計較那麼多。
慕修墨說完以後,便轉身回房間了。
慕修墨來到房間后,靠着門緩緩滑下,他拉開袖口,看着那條一直在蔓延的黑線,心裏越發痛苦,難受。
果不其然慕修墨發病了,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書桌,打開抽屜,緩緩拿出葯,喂到自己嘴裏。
不一會,慕修墨的臉色開始好轉,慢慢的,慕修墨緩過來了,他一時沒站穩,差點摔了。
慕修墨深吸了一口氣,不行,這胎毒越發嚴重,必須儘快找到能醫治他的神醫才好,這樣他的胎毒就有可能會有所減輕,或者完全好了。
可是上那裏去找神醫呢?慕修墨感覺已經撐不到哪一天了,現在的他只想死馬當活馬醫,讓白錦歡來幫他醫治,然後慕修墨心中便有了想法。
之後他便派人去請白錦歡,說是有要事和她商量,而白錦歡看在他收留自己的份上,還給自己做飯,就緩緩來到書房。
正準備敲門,卻看到慕修墨把門給打開了,還特別殷勤的讓白錦歡進去。
白錦歡看着慕修墨的一切迷惑行為,十分懵,她大腦飛速的轉動着。
這慕修墨要幹嘛呀,怎麼這麼殷勤,這不像慕秀才的所做所為啊,不對勁,太不對勁了,說不定有詐。
她得準備好跑路……免得等會發生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
想到這裏,白錦歡便疑惑的望着慕修墨,可慕修墨就看了白錦歡一眼,然後就去練字,把白錦歡晾在那裏。
白錦歡見慕修墨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瞬間就氣了,她猛的一拍書桌,震得墨水都撒了,慕修墨抬起頭來,心裏十分緊張,卻也只能掩飾,“白錦歡,你要幹什麼!有什麼事好好說行不行,別拍桌子。”
“你還說我!好像是你把我叫過來的,你還問我要幹什麼!你什麼意思啊,慕修墨?叫我來就為了晾着我,別以為你是秀才了不起,知不知道。”白錦歡氣的要死,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哦?是嗎?那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慕修墨有些局促不安。
“對了,我是有事情找你,疏忽你是我的錯,抱歉!”慕修墨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
“來,我給你沏茶,手藝不好,別嫌棄,我此次找你,是想和你聊聊,為什麼你願意來我們慕家住,你難道不知道我克女人嗎?”慕修墨十分誠懇的看着白錦歡。
白錦歡一臉懵逼的望着慕修墨,感覺這人的臉變得太快了,自己都跟不上慕修墨變臉的速度。
白錦歡發現不對勁了,她坐在茶台旁邊,雙手撐着下巴,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需要我幫忙,還是需要我幫你了解一下呢?又沒有什麼的,我命大。”白錦歡冷靜下來,平靜的問着慕修墨。
慕修墨也不再獻殷勤了,他安靜的坐在書桌旁邊,握着筆的手頓住了。
此時的他內心極度矛盾,他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白錦歡是大夫,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說出去。
可是如果不告訴白錦歡的話,那說不準就沒有人救他了,怎麼辦啊,到底說不說。
不行,得先試探一下,否則他不放心啊。
慕修墨回歸正題,他好奇的問白錦歡,“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大可以跟我說,沒必要這樣。”白錦歡看到他這樣,着實有些無奈。
“其實也沒什麼……”慕修墨嘆了一口氣。
“我是一名大夫,難道你是有病需要我替你醫治?”白錦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當她說的你有病需要醫治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慕修墨腦門前閃過一排排的句號,表示慕修墨現在十分無語,畢竟這種話說出來,誰都會無奈的。
慕修墨沉默了一會,他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有病需要你來醫治,不過這個病的話是沒有人知道的。我覺得這個病是無葯可醫的。但是看到你有把握治好銀寶,所以想讓你幫我看看我的病還有的救嗎?”
“銀寶的病不是很好治嗎?你怎麼說的好像那個病是無葯可醫了一樣。”白錦歡疑惑不解的問道。
慕修墨立刻驚訝了起來,“什麼?那種疑難雜症在你眼中是如此好醫治,你可知道,這個病,很多大夫都治不好,都說是絕症,你居然說簡簡單單就能醫治……我相信,你也可以治好我的。”
這段話說出來,白錦歡大跌眼鏡:“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我幫你看看,我能不能治,是不是我能醫治的範圍,如果我能治,一定會幫忙的。”
“是胎毒,我母親懷我的時候中毒了,一直到我出生都沒有解開,以至於我現在得了胎毒。不過,你能不能解開。”慕修墨平靜的回答道。
白錦歡躍躍欲試,她搓搓手,說:“沒聽說過,不過應該是一直難解的毒,我可以嘗試替你解毒的,你得相信我的技術,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而且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慕修墨想了想說道:“好,我相信你能治好我的病,我也相信你不會說出去的,不過你先幫我看看我的胎毒有沒有的救。”
“好,我先幫你把把脈,你坐下來,我幫你看看。”說完便指揮着慕修墨坐在椅子上好給他檢查把脈。
白錦歡讓慕修墨把手伸出來,把袖子拉開,白錦歡一邊把着他的脈,一邊把他的另一隻袖子拉起來看胎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