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去水底
    我都懶得起來，直接坐在地上，“我能說什麼？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倒是你自己，不要做了不敢承認，連累別人！”
    太爺爺明顯被我氣到了，“你這什麼態度！我說兩百年來怎麼就你活着回來了，原來是跟大仙亂嚼舌根，踩着我們活命！”
    我被獻祭的氣還沒消，今天正好發泄，“我才沒那麼卑鄙，踩着別人活命的是你們自己，別忘了我才是那個祭品！”
    太爺爺氣的捶胸頓足，“我看你就是氣不過我們將你獻祭，故意借大仙報復我們，大仙，她這是借刀殺人啊！”
    辭淵被我們吵得受不了，厲呵一聲，“夠了，不是你教了這女娃什麼，就是悄悄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太爺爺連連否認，“大仙，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要有本事算計您，我又怎會乖乖獻祭呢？”
    辭淵扯起嘴角，“相信你？你沒有？呵……本君可不敢忘，你們沈家是有多麼的人才輩出！”
    太爺爺連連賠笑，“大仙說笑了，說笑了。”
    辭淵滿眼嘲諷，“說笑？若不是你們沈家的高人，本君又怎會險些隕落，仇都不敢報！”
    太爺爺被堵的啞口無言，不過我倒是好奇，當年那個先人到底是如何降服了辭淵。
    辭淵翹着二郎腿，“你不說也行，本君雖然殺不得你們，但要你們死未必要本君親自動手！”
    殺不得？
    這年頭連妖也遵紀守法了？
    我才不信，我覺得最可能的是辭淵對沈家有所忌憚，這應該與當年那位沈家先人有關。
    思忖間，我脖子上猛地一緊，剛剛還坐在太師椅上翹二郎腿的辭淵竟然就已經到了我身後。
    它從後面抓住我的衣領，差點沒把我勒死，成為它的祭品，我估計遲早得死在它手上。
    “又去哪啊？我明天還要上課的。”我可不覺得它會這麼好心的主動送我回宿舍。
    辭淵還沒說話，太爺爺已經先開口訓斥，“沈青鸞，你這什麼態度？想讓我們給你陪葬嗎？”
    “給她陪葬？你們配嗎？”沒想到辭淵居然會護我，“她是本君的女人，本君是她唯一的主人！”
    “是是是，大仙說的極是……”太爺爺慫的一批，可偏偏這麼慫的人卻連辭淵都忌憚。
    辭淵沒再跟他廢話，拎着我又起飛了，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不久之後我就知道了答案。
    它帶我到了華明湖上空，然後直接往下飛，那湖水竟然自動往兩邊分，硬生生讓出了一條道來。
    真踏馬的神奇！
    我很快進入了華明湖，周圍明明是水波粼粼，而我卻沒有絲毫的窒息感，就像在外面一樣。
    現在不用它回答我也猜到了，它應該是帶我去上次醒來的那個地方，那大概就是它的家。
    它帶我一直沉到了湖底，這裏怪石嶙峋，植物橫生，還有各種生物游來游去，比海洋館都好看。
    最終我們在一塊巨石前停下，巨石上橫着塊石板，那上面寫着三個看不懂的文字，歪歪扭扭像蚯蚓。
    辭淵放開我的衣領，在巨石前大手一揮，那巨石緩緩升起，我看到裏面正中央擺着一塊很大的冰。
    我果然沒猜錯，這正是上次我醒來的那個地方，因為這冰塊我躺過，沒被它凍死全靠我命大。
    辭淵長腿一邁走了進去，我連忙小跑着跟上，就怕晚一步那巨石落下來，把我砸成肉餅。
    裏面是一間石室，正中間放着張冰床，四周的石壁上沒有門，只鑲嵌着幾顆照明用的夜明珠。
    辭淵緩步走到冰床前，突然立住出聲，“躺上去！”
    我沒注意，未能及時剎住車，一頭撞在了它後背上，“啊？”
    它轉身一把將我攔腰打橫抱起，放在冰床上，“本君現在要試一件事，你只要乖乖配合即可！”
    我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了，我知道它想做什麼。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這次可不敢掙扎，反正也只是以卵擊石。
    生而為祭品，我認命了！
    我盡量調整呼吸，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但還是央求它，“這次您能不能……稍微輕點……”
    “很疼？”它勾起食指在我臉上輕輕劃過，明明是只妖怪，動作卻輕盈如羽毛，那感覺很奇妙。
    我的身子莫名戰慄了一下，小聲的回答，“嗯……我從小就很怕疼，沈青瑤因此老是罵我矯情……”
    它的目光突然變得有點奇怪，緊緊的盯着我，連聲音都變了，溫柔的讓我恍如在做夢，“好，璇兒……”
    後面兩個字它說的很輕，我聽不太真切，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兩個字，下意識的問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