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必須馬上手術
梅寒裳和追雲下車,立刻就有守衛的士兵上來詢問:“你們是誰!”
“麻煩通報一聲,康王妃來了。”追雲對那士兵道。
士兵一聽說是康王妃,臉色立刻不同,飛奔着進去通報。
過了會,一個身穿鎧甲的人從裏面走出來,器宇軒昂的。
看見他,梅寒裳頓時激動起來,輕喚一聲“爹”,迎了上去。
在原主的記憶里,從來沒見梅尚武穿鎧甲的樣子,所以梅寒裳驚訝於梅尚武的威武和勇猛氣勢。
梅尚武拉住梅寒裳的手,上下打量一通,瞧見她氣色不錯,才笑着點頭。
梅寒裳也打量他,由衷露出讚賞的表情:“爹,您是寶刀未老啊,穿上鎧甲,簡直比小夥子還有氣勢還威武呢!”
梅尚武少有的露出幾分羞澀表情:“你娘也這麼說。”
提到娘,梅寒裳就問:“娘呢?她在哪?”
“她被安排在後方呢,安全無虞,你別擔心。”
梅寒裳放心地點點頭,然後神色一黯:“夏厲寒呢,他的身體如何?”
提到這個,梅尚武的表情就顯得凝重起來,“他最近情況不太好。就在昨晚,他的心疾又發作了一次,曾經有過短暫的昏迷。”
梅寒裳的心頓時就像是墜了一顆大石般,沉重起來。
“我去瞧瞧他。”她對梅尚武道。
梅尚武點頭,在前面引路。
主帥大營里似乎眾將領在開會,有說話聲。
梅寒裳走近了,聽見說話聲中夾雜着一連串的咳嗽聲,那是夏厲寒的咳嗽聲!
她的心猛地揪起來,看向梅尚武。
梅尚武輕聲道:“我們都勸他休息,但他說,他是帶着我們起義的人,是主帥,萬沒有倒下去的道理,就這麼撐着,但眼看着這身體就要不行了,我都怕他撐不到我們勝利的那一天……”
梅寒裳眼圈泛了紅,對梅尚武道:“爹,您去讓他歇會吧,等我給他檢查了身體之後,你們再開會不遲。”
梅尚武點點頭進去了,過了會,裏面出來一堆穿着鎧甲的武將。
他們瞧見梅寒裳站在營外,紛紛行禮。
梅寒裳寒暄幾句,快步走進大營去。
夏厲寒就在桌後面坐着,穿着一身銀色的鎧甲。
不得不說,他那絕美的容顏配上這身銀色的鎧甲,簡直如天將下凡一般。
不過他的膚色太過蒼白了,嘴唇有點發紫。
梅寒裳只是驚艷了一秒,就心疼了。
她快步過去握住他的手:“怎麼成這樣了?”
他笑笑:“哪樣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梅寒裳眼睛發澀,忍不住氣道:“既然你挺好,那站起來給我看看!”
他沒動,過了會,才嘆口氣:“了解我病的人,非娘子莫屬了。”
梅寒裳沒說話,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
她剛剛進來,看見他坐在這裏的樣子,便看出來了,他壓根就站不起來了。
他的心臟功能已經太弱了,弱得就算要站起來,都會喘得不行。
二話不說,她就拿出聽診器給他檢查身體。
然後給他用了葯,將他帶到空間裏做了進一步的心臟檢查。
情況更加糟糕了,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只怕是城沒攻下來,他就先死了。
她從空間裏出來,思索了許久。
等着夏厲寒醒過來之後,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必須給你做手術了,不能再拖了。”
夏厲寒臉色微變:“真的就要現在做?”
“是的,如果不做,你隨時可能猝死。到時候,你的大事還沒完成,你就先死了。”
“可軍營不能一日無主……”
“你的手下人不是會易容術嗎?讓追難替你發號司令,你就悄悄藏起來做手術。等着你的手術成功之後,恢復幾日,你就可以躺在床上指揮追難。”
夏厲寒沉默不語。
到底現在戰爭進行到關鍵時刻,一絲都馬虎不得。
過了會,他看向梅寒裳:“最多能拖幾日?”
梅寒裳沉着臉:“一日吧,不然我真說不准你下次會不會再發作,如果再發作我也不能保證能不能救你。”
他靜了下道:“那就一日,若是不成就按你說的做。”
他讓人帶着梅寒裳和追雲去安置,在梅寒裳走出大營的時候,她聽見他囑咐追難讓那些將領再次叫進來開會。
他的會開了至少有一個時辰,被追難背到梅寒裳大營的時候,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
梅寒裳趕忙給他用了葯,一晚上都守在他身邊。
半夜的時候,軍營里有了動靜,調兵遣將的。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外面喧鬧起來,梅寒裳起身出去,看見幾個將領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康王殿下,李愷反了!他竟然跟夏灼言串通好了,等我們打過去的時候給我們下了埋伏,我們只能先撤退了,就是這樣,還折損了不少的士兵。”
有個個頭很高的將軍,在外面高聲對着帳篷裏面說話。
梅寒裳心裏發揪,李愷倒戈可不是好事,他的舊部對他忠心耿耿,他若倒戈,他的舊部只怕是在夏厲寒的軍營里要待不住。
她返身鑽進帳篷,看見夏厲寒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但他似乎不怎麼著急,只淡淡對外面的人道:“我知道了。”
“王爺,咱們要不要暫時撤退啊,避一下太子的鋒芒。”
“不用,等着就好。”
那個將領還要再說,被旁邊的同袍給攔住了。
兩個人轉頭就走,梅寒裳聽見的他們低聲議論說“康王病入膏肓,已經無暇顧及我們”之類的話。
雖然是低聲議論,但顯然這話也是說給夏厲寒聽的。
梅寒裳聽到這話,立刻握住夏厲寒的手,夏厲寒卻只是對她淡淡一笑,絲毫沒在意的樣子。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騷動聲。
追難在外面輕輕喚:“王爺,李愷回來了。”
夏厲寒精神一振,坐起身來:“哦?他成功了?”
“是的,他成功了。”
夏厲寒握住梅寒裳的手道:“走,你扶着我出去瞧瞧。”
“你的身體。”
“吃了你的葯,我能走幾步路了,慢些就是。”
梅寒裳見他如此堅持,只得扶着他緩緩起來,給他披上披風,扶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