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 驚險重聚中44
有什麼東西正從四面八方湧來,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聲,由遠及近,動作十分迅速!
凡笙猛然一凜。“是鼠群!”聽見這種毛骨悚然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叫道。見林墨跟許玖盛並不理解,她不由搖頭,在這種鄉鎮地方,因為有農田和平房,不但會有家鼠,還會有田裏的田鼠,這種地方的老鼠不但比城市住宅區裏面的更大,而且會更加兇悍,一旦聚集起來殺傷力可想而知。
“快跑!”凡笙拽着林墨,幾乎是不管不顧的向前多路狂奔,當然只要許玖盛不是傻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自然會跟上。因為在那些窸窸窣窣的東西離得越來越近,露出真容的時候,所有人全都會為之色變。
許玖盛被嚇得臉色發白,她沒說錯!真的是鼠群!而且這不是普通的鼠群,而是變異鼠群!它們的毛色變成了花白紋路,整個身體也變得起碼有普通田鼠三四倍大小,一個個都有小鹿犬那麼大,關鍵是數量之多,密密麻麻一望無邊,原本漆黑如豆的眼睛珠子,此時變成血紅色,牙齒和四爪變得格外鋒利,動作更是快如閃電。
鼠群們虎視眈眈的盯着眼前的眾人,為首那隻體積最大的大胖鼠聳動着鼻尖,嘴裏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它們沒有立刻像潮水般涌過來,而是靜靜等待着首領發出新的指示,卻是在第一時間將眾人團團圍住。
看着漆黑如墨的鼠爪,許玖盛的臉色除了凝重還透着一絲絕望,如此多的變異鼠,沒人知道它們身上會不會帶着病毒,一旦不小心被咬中或者抓傷,很可能面臨感染風險!別說他們陷在只有三個人,就算來三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也不見得能夠處理得了眼前的鼠患!
就在危機關頭,之前跟丟的那個“小喪屍”再一次露頭,竟然彷彿可以在前面等他們似的,看那樣子好像很是焦急!
凡笙原本是想嘗試用靈語術,跟鼠大王溝通一下,可不管她怎麼集中意識力,對方根本就不接茬,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因為精神力的大量消耗,她的額頭不自覺冒出大滴冷汗,這時候被冷風一激,倒似突然想明白一些什麼,不由恍然大悟,“我們跟上它!”
她用手指了指又開始飛快逃竄的“小喪屍”,一馬當先的追上去,一邊跑一邊回頭想跟林墨說話,卻不料腳下突然一空,瞳孔猛的一縮,整個人毫無徵兆的向下陷落。
緊跟她身後的林墨是倉惶飛撲過去,想拽她的手,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他想也不想,一個縱身就準備跳下去,卻被身後許玖盛一把抓住,“你瘋了?不管不顧就準備往下面跳?你知道下面是什麼嗎?”
林墨一把甩開他抓住自己的手,“你放開我!掉下去的是我妹妹,我發過誓哪怕用命也要守護的人……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這種感情的!”他強勢的將許玖盛推了一個趔趄,然後毫不留戀的朝地上的大窟窿跳了下去。
許玖盛是罵罵咧咧了一句,回頭看向潮水般逼近的鼠群。媽的,與其被老鼠活活啃了,還不如賭把人品!看這對兄妹也不是普通人,就賭他們不會這麼短命好了!他一咬牙一跺腳,反手捏住鼻子,眼睛一閉也跟着跳了下去……
而他們有所不知的是,那個窟窿竟然是有蓋子的,在他們全都掉下去后,上面的蓋子竟然吧嗒一聲被蓋上,大量鼠群從上面席捲而過。
眼前驟然一片漆黑,陡然失重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凡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落在一處比較軟的墊子上,從觸感和味道應該是草垛子之類,她睜開靈眸,周圍一切映入眼帘,而下一刻她與所在她旁邊的“小喪屍”來了一個完美的對視。
蠢萌蠢萌的小傢伙,頂着一頭亂蓬蓬,活像小叫花子般的頭髮,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破爛爛,腳上的帆布鞋竟然連大腳趾都露出來了。小傢伙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卻是在對視幾秒鐘后,本能有了不祥預感,轉身就準備遁走。
卻不想被凡笙一把給提拎起來,活像抓了只小雞仔一樣。
林墨掉下來后,在短暫的眩暈后,立刻掏出冷光手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可憐的“小喪屍”正划拉着四條小短腿,被自家妹妹兇殘得提拎着,雙方僵持着,自家妹妹手中的電棍噼啪作響,“小喪屍”也不甘示弱的揮舞着雙手威脅,但卻都沒有主動進攻的意圖。
凡笙一臉淡定,即便是小小的密道中,又多了一個許玖盛,她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繼續維持着剛才的動作,似乎在等待“小喪屍”主動開口。
對方終是拗不過她,只能咬着唇,不情不願地扒拉開那一頭亂蓬蓬的頭髮,露出一張髒兮兮,略顯瘦弱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睛倔強中透着委屈,可對上凡笙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又會露出怯怯的表情。
“不用裝啞巴!我知道你會說話,也聽得懂我們說話,對不對?”凡笙冷哼一聲,作勢將它扔出去。果然“小喪屍”瞅准機會,立刻就是快速逃竄。凡笙唇角笑意加深,而剩下的兩人在明顯一愣后,不由心中誇讚,竟然能想到在“小喪屍”身上灑熒光粉,竟然連這種東西也準備着……
凡笙能說什麼,這還是在之前倉庫划拉物資的時候,把人家做倉庫標識的東西隨手給扔進空間,現在這不是情況特殊,沒想到正好派上用處!
三個人也沒有別的想法,眼看這個洞坑還挺深,四周滑不溜手,想要爬上去的可能幾乎沒有,如果用其他辦法上去,最擔心的就是上面的鼠群,也不知道那些傢伙有沒有打道回府,若是面對面撞上,豈不是天要亡他們!
“跟着那個‘小喪屍’!”凡笙當機立斷,她儼然已經三人當中的領導者,誰讓林墨是無條件站她一邊,剩下一個許玖盛,就算他內心再有想法,也獨木難支。
走出幾十米,感覺這裏好像是什麼洞穴,特別特別長的一條道。許玖盛一邊戒備一邊說道,“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在西南這邊曾經有一處戰爭年代的防空洞,這裏也曾是當初交戰,什麼戰役的遺址,這裏很可能是當初戰役留下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