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 踢到鐵板36
油頭並沒有理會所謂前輩的“金玉良言”,他冷笑着揮了揮手,示意兄弟們甭管那傢伙,趕緊去圍堵他的小白兔要緊。那麼正點的妞,不試試就放走,怎麼可能!
凡笙被人拽着跑了一路,直到對方終於體力不支停下,打量着中年男人的眉眼,她猛然還有些印象,是那個熱心腸的工程師,張工,就是幫她改造過水箱那個。只不過當時見他的時候,分明還是個儒雅的中年美大叔,現在卻是兩鬢斑白,鬍子拉碴,身上還穿着見破舊風衣,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自己,亂蓬蓬地還散發著異味,她剛想說話,對方卻猛地將她抱在懷裏。
“小凡,你去了哪裏啊?爸爸找得你好苦!剛剛那些都是壞人,你之前是不是被那些人擄走了,都跟你說了,現在世道亂了,你必須跟在爸爸身邊,哪裏都不許去!”
凡笙差點就黑人問號臉,這位誰啊?一來就自稱爸爸了!要是不知道原主的老爹都死了快十年,她還真會懷疑,畢竟對方態度真誠,語氣熱切,真一副父女久別重逢的畫面,若是有旁人看見,淚點低的都會抹眼淚了。
尤其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幾個不要命的混混果然又跟了過來,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凡笙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唇,獰笑着準備動手掀了那幾個不怕死的混混的天靈蓋。冷不防被那雙大手攬在身後。
對面的那一群人慢慢分開,剛才看到的油頭男人一臉騷包模樣,再配上那張猙獰的笑臉,怎麼看都像涉黑混黑的那些傢伙。
“哎呦,這不是岳父嗎?您老這是準備見義勇為呢?啊!擱外邊隨便一個小姑娘你也護着,你這個老東西連自個女兒都護不住,還敢出來壞老子好事,老子活剮了你,信不信!”油頭冷哼一聲,揮揮手示意左右將這條巷子給圍了,打定主意不讓這一老一少離開,管他們什麼關係,總而言之這個女的,他是要定了!
油頭男人獰笑着,雙手悠閑的背在身後,邁着八字步就向他們走來。“上次沒弄死你,真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你那寶貝閨女可真帶勁……”男人口中不斷吐出淫言穢語,彷彿在回味着凌虐的場景。
中年男人張工彷彿在這一刻清醒過來,他拚命抬起手,手中白光閃現,只見嘩啦啦的水噴涌而出。油頭男人被嚇了一跳,瞳孔劇顫的躲在兄弟們身後去了。
異能!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有了異能!難怪上次他都快被打個半死,現在竟然又好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不過那又如何?油頭男人用指甲婆娑着嘴唇,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如果是一天之前,他還真不敢惹傳說中的異能者,可現在,哈哈哈!他既然敢這麼肆無忌憚,自然有囂張的理由,他的親大哥也進化出異能,還是極為難得火屬性異能者,對付這樣的菜鳥,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
一個捲毛頭,帶着金邊眼鏡的男人左右分開眾人,一臉趾高氣揚,雙手悠閑背在身後,很是不可一世的走上前。“什麼事非要尋我過來,你這臭小子就是事多!”
捲毛頭罵罵咧咧,待看見張工手中的水球后,不由瞳孔一縮,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帶着謹慎,心中暗罵自己弟弟真是個惹禍精!所謂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捲毛頭雖然有實力,為人卻是低調的,他是那種懂得蟄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人,像這樣冒然跟異能者對上的事情,他並不太願意為之!
幸虧對方是水系異能,正好是自己的剋制屬性,而且據他所知,水系異能者攻擊力一般不高,他們能掌握的水量有限,又不是一擊必殺,所以被反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所以嘴上便不再客氣,臉上露出跟油頭一樣陰冷的笑:“真是可惜,老天爺可不光只稀罕你一個人……”說著笑着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在眾人特別關注的目光下,一個跟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出現在掌心,與此同時,捲毛頭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他的異能剛剛激發不久,雖然摸索了幾次,也只是勉強才能收放自如。
張工後退半步,將凡笙牢牢護在身後,壓低聲音,“閨女啊,一會打起來你就先跑,別管爸爸,我們,我們約定在十字路口那家雪糕鋪子等對方,你要記得哦!”
他的模樣很慎重,竟然看不出一絲精神恍惚,就像真的將凡笙當成自己女兒一般,還用略顯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隨後就一把推開她,拼盡全身力氣凝結出巨大的水球揮向對方。
捲毛頭早有防備,當下也是催動掌心的火球,火球凌空射出。頓時,水球火球在空中相遇,頓時發出一聲劇烈的能量碰撞聲,掀起了一大波氣浪,整得周圍是人仰馬翻。
油頭卻是沖周圍人叫道:“快快,別讓那小妞跑了!”都這時候了,他竟然還心心念念記着他瞧上眼的姑娘。
“哎呦喂,還是個小美女啊!跟着這些倒霉鬼吃了不少苦頭吧?不如跟着哥,哥保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跟我們哥幾個好好耍耍……”
他這話一說,張工這時有些慌神,閨女怎麼每次都不聽自己話呢?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跟自己使小性子!
被認為是使小性子的凡笙有些無奈,她慢條斯理地從兜里掏出槍,不同於軍警系統那些體制內的口徑手槍,而是定製款,威力強大的那種,在那些個男人吹着口哨,肆無忌憚地調笑,甚至想要動手的時候抵住他們的腦門。
準確說是抵住了油頭青年的腦門,隨意歪了歪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程吧!”
說完,不等對方開口求饒,直接轟爛了對方腦袋。這種爛人,死有餘辜!
油頭青年的背後,她看見了不止一個黑色影子,顯然他身上背負着不止一條人命,更何況從他奚落張工的那番話,張工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還有他的女兒,很有可能就是被這個變態男人糟蹋甚至弄死了。
於情於理,她都不能眼睜睜看這樣的敗類繼續禍害別人,所以動動手指頭就送他歸西了。
“弟弟——”捲毛頭目眥欲裂,眼看火球已經破開對方防禦,沒想到自己弟弟會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開槍打死,頓時有種想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想法。
馬路另一邊,之前那個年紀大,竭力規勸眾人的年長男子冷笑,果真是一幫蠢貨,他都勸誡過不要得罪這位女煞星,結果人家根本就當了耳旁風,這些算是踢到鐵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