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即使被嫌棄也要執着的直面同事的排擠,這也是大人的職場生存法則之一。

頂着如炬的目光,太宰還是厚着臉皮開口了:“好傷心~真沒想到我在中也和Gin眼裏的形象竟然這麼差勁。”

琴酒沉默不語,但中原中也確實一點就炸,他面色醉紅大聲咆哮道:

“你這傢伙還好意思講......是誰把我的車開去任務現場然後還給我一堆廢鐵的啊混蛋!!”

“還有信用卡賬單,不要隨隨便便就簽我的名字啊......話說你上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是還用我的名字去欺騙小姑娘了啊!!”

罄竹難書呢,太宰。

不過說到車,琴酒的標誌性座駕保時捷356A差點也遭到了太宰的毒手——如果他沒有早一步在門把手上安裝了識別指紋的電擊裝置的話。

這款車在這個世界可是非常難買,他這一輛還是從系統先生的商城裏用日常和小支線的積分換來了。

但他現在乾的這些與主線無關的任務能收集到的積分也不多……反正車很貴就是了,請太宰治離它越遠越好。

於是他點起一根成年後才在系統商城亮起‘可兌換’按鈕的香煙,深吸一口幸災樂禍。

“我已經把那種識別裝置的圖紙發給中也了,所以別想對車下手,太宰。”

黑髮少年瞬間泄氣:“欸~好狡猾。”

“而且你們倆都互相稱呼名字了嗎,真是肉麻肉麻。”

連鶴川看着故意拖長語調賣萌的太宰治,覺得自己面色一定像喝了過期紅酒一樣難看。

他戰術後仰、心生一計,乾脆放飛人設,故意用同樣甜膩膩的語調回復……

——“在吃醋嗎,治。”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銀髮殺手刻意把喝過酒的嗓音壓的低沉又沙啞,就像低音貝斯在耳旁輕輕摩挲一樣令人臉紅心跳。

太宰治不負眾望地果然露出了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

但他怎麼能就此認輸,清清嗓子之後……

——“稍微有點哦~陣。”

原來你還記得琴酒的本名叫黑澤陣啊。

兩個身穿黑衣的黑/手/黨對視一眼,皆是如鯁在喉、雞皮疙瘩瘋狂起舞,這招簡直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打擾了,Gin。”

“啊,太宰。”

“喝酒吧。”

“嗯,喝酒喝酒。”

只有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中原中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

幾天之後。

下午,橫濱一棟已經破碎的中層寫字樓內。

連鶴川一個側翻躲過直衝門面而來的子/彈,手臂肌肉收縮發力,在翻倒的桌子上撐起跳躍到另一邊,甩出地面上隨手撿來的匕首,暫時躲在了掩體後面。

這個名為‘Ball’的中小型組織最近招攬到了一個意外強力的異能力者,就此膨脹的Ball以為自己有了在橫濱作威作福的資本。

他們為了五千億的傳言偷襲了港黑名下的一處倉庫,搶走了價值不菲的財務和補給。

港黑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踩踏自己的尊嚴,全殲對手的銀之手諭就是森鷗外給這個組織發出的閻王貼。

對面的異能力者的能力是會燃燒的磷粉,就破壞力來講確實不容小覷。

琴酒擅長暗殺,一般正面對敵的任務不會由他來完成,但最近橫濱實在是暗潮洶湧實在是抽不開多餘的人手,勞模先生就只能捏着鼻子上陣了。

不過,還在能力範圍之內。

真刀真木倉的戰場比拼的可不止是能力的強弱,頭腦、經驗、戰略、運氣都在衡量之列。

連鶴川套上這個殼子也有兩年了,期間完成的大大小小上百個任務數不勝數,再加上琴酒自帶的豐富經驗,幹掉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橫濱新人並不誇張。

灰紫色的磷粉落到地面,瞬間燃起了夾雜着爆裂聲的熊熊火焰,樣貌兇惡的年輕人大搖大擺挑釁道:“喂喂,不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嗎,就打算這樣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嗎?”

“這樣的話,你的性命我就收下了!”

說罷,他便發力衝上前來。

連鶴川看在眼裏搖了搖頭,姿勢、力道、敏捷度......渾身都是破綻呢這個傢伙。

他的磷粉有效範圍是兩米,也就是說不能近身打鬥,除了他之外附近還有Ball的九名武裝人員,皆是對他的腦袋虎視眈眈。

“呵。”

冷笑一聲,琴酒搶先一步出手,角度刁鑽的子/彈率先射穿一名敵人的腦殼,接下來是火力加強的小型手榴彈,衝擊力把正在奔跑的異能力者震到了地上,順便再幹掉兩個炮灰。

流暢的動作還在繼續,緊接着閉起雙眼腦內開啟小地圖,向著紅點最多的方向拉開閃光彈用力一扔——

猝不及防的對手們都被銀髮幹部專用的超強力閃光彈刺傷了雙眼,即使是異能力者也得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除了能閉着眼開地圖盲打的連鶴川之外,沒人能在這種強度的白光下行動自如。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高層和異能力者拉回組織榨乾價值,底層一槍一個來世再見。

任務完成。

**

走出大門的時候,後勤部隊正在竊竊私語。

“就是那位大人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即使是這麼艱難的任務也能幹凈完成啊!”

“真了不起啊……”

“誒,你們在說誰?”

“你是新來的吧,這還能有誰?”

新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虛心請教道:“難道是那位幹部……”

“沒錯……”

“就是那位幾個月前以18歲的年齡就成為幹部的……”

“港口黑手黨的‘銀色子/彈’——Gin!”

“我知道我知道,那位大人啊……”

“誒?!真的假的,不過其實我也有聽說過……”

不遠處的坂口安吾淡淡看了一眼正在興奮的討論組織高層八卦的底層人員,轉頭對上司謹慎道:“抱歉,我會讓他們學會收斂的。”

“……麻煩你了,坂口。”

天知道第一次聽說自己外號叫‘銀色子彈’的時候,銀髮殺手差點把杯子裏的咖啡噴出來。

雖然結合發色、經常使用的武器和他在組織里的地位,SilverBullet的確是一個很合適的稱呼……

……但是莫名有一種對不起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的感覺。

不過現在可沒時間給他吐槽,剛完成一批工作還沒收尾的殺手打開了系統先生提供的小地圖。

大樓的立體圖展開,每層的平面分佈里除了同一陣營的綠名就是已經死掉的灰名,一層層檢查……

嗯!?

怎麼有一個黃名?

“真嗣……”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覺得有一絲耳熟的連鶴川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他對忙碌的下屬說道:“我還有事,你收完尾就直接回總部吧,這周文件還沒批完。”

不去看被文件壓垮了的坂口安吾瞬間裂開的神情,連鶴川插着口袋從另一邊的側門走樓梯上了四樓。

後勤部隊正在其他樓層忙碌,空氣里只有深夜的寒意與揮之不去的血腥味,整個地方乍一看空空蕩蕩的毫無人煙,這是一個不自量力試圖與港/黑為敵的小型組織最後的墓碑。

然而,來到走廊的盡頭,打開工具房的門,挪開作為遮蔽物的清潔工具,紙箱裏面瑟瑟發抖的是……一個小男孩?

“名字是……真嗣嗎?”連鶴川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織田作之助收養的五個龍頭抗爭造成的孤兒中的一個嗎?

今天是歷史意義上被稱為“龍頭抗爭”的事件開始的第三天。

甚至橫濱的大中小組織們都還沒有創造出這個即將成為整個國家黑暗面大事件的專屬稱呼,沒想到這孩子也是倒霉到剛開始就被卷進來了啊。

小男孩聽到陌生男聲低沉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作為被無辜卷進械鬥的幼童,他顫抖的更加劇烈了,就連急促的呼吸也帶上了明顯的哭腔,頭縮在兩臂中間蜷在角落瑟瑟發抖。

連鶴川打開手機核對了一下人事安排,如果記的沒錯的話今天出動的後勤小隊確實就是……

“真嗣——”

果不其然,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和慌忙的腳步聲一起從拐角處傳來。

紅髮青年是在今天開始收拾屍體的時候發現這個僥倖存活的小男孩的,原本打算把他藏在工具間裏,等雙方武裝部隊都離開之後再帶他去找父母。

這樣一來如果這個男孩是敵人的煙霧彈的話,讓那些真的沒什麼戰鬥力的底層人員去處理都沒有他這個前殺手來的好。

只是沒料到今天會是已經成為幹部的琴酒親自帶隊,他那個能看到人員分佈的異能力真的……

‘怎麼辦,他會對真嗣出手嗎……’

首領的命令是全殲敵人,小男孩這種被捲入的不明人士嚴格來講也在殲滅的範圍內,織田作之助深知任何一個理智的殺手都不會放任這種不安定因素留存於世間。

但他的異能力是【天衣無縫】,可以預測到五秒內發生的事情,現在既然沒有看到銀髮殺手攻擊自己和真嗣的舉動……

織田作之助猶豫不定,帶着小心站在了五步開外的安全距離。

連鶴川看見紅髮男子糾結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慘無人道的東西。

但即使是琴酒本人……也不會隨意對三四歲小孩出手吧!

結合殼子帶來的記憶,琴爺本人最有可能的舉動是把人帶回黑衣組織洗/腦,從小培養合格工具人,讓小朋友也為酒廠堪憂的未來發光發熱。

那就更不要說披着琴酒殼子的連鶴川了。

於是織田作之助有些呆愣地看着銀髮少年兩步並做一步快速上前,用還算溫柔的動作拎起了真嗣的衣領一把丟進自己懷裏。

“看好。”

毫無波瀾的聲線丟下一句話語,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黑/手/黨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空氣里僅剩他緊接着一句毫無威脅力的補充。

“沒有下次。”

織田作之助鬆了口氣,他抱着淚眼汪汪的小男孩下意識衝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小聲道謝,還鞠了一個躬。

‘是個好人呢……這位年輕的幹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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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宰治互相傷害的琴酒#

#莫名其妙混成了‘銀色子彈’的琴酒#

#被織田作之助發好人卡的琴酒#

Ball就真是個球,出來打個醬油的路人組織

以及這章是織田作友情線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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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我的白毛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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