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疆之地 第三十三章 拼了!
雲業並未上前,而且早有防護,所以毒液並未傷及,但此刻也是面色突然一變,內心叫苦
這黑色錐子本是自己所有,如今竟然害了同門,等回到宗門,自己定然難辭其咎,如今之計,只有抓住對方,才能稍解同門之恨
方銘早在錐子出手的瞬間,一把抓住面色蒼白的林峰,瞬間避開灰色羽劍,遁出極遠
林峰施展那一劍,並不輕鬆,靈力幾乎消耗一空,若是方銘獨自逃走,其只能如同待宰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林峰如此做法,為的是盡全力阻攔紫衣男子,即便是方銘拋下自己,自己也毫無怨言,畢竟對方是主動來救自己,而且救了不止一次
方銘明白林峰所想,暗嘆一聲,逃遁中迅速拿出一顆聚靈丹,塞給林峰,林峰直接吞下,面色微微好轉,低聲道:“多謝!”
方銘苦笑着搖了搖頭:“等活着逃走再說吧”
突然金色光芒閃過,化為符文出現在萬法鈴上,方銘面色一變,靈識一掃,只見紫衣男子面色陰沉,頭髮微微散亂,極速追來
無往不利的萬法鈴未建其功,方銘早有預料,畢竟自己一個築基初期,與對方築基中期大圓滿的修為差距太大
突然一陣危機,方銘靈識一掃,只見漫天灰色羽劍,掀起驚天動地的呼嘯之聲,帶着陣陣凌厲氣息,如同一面巨大的劍陣,從四面八方直接向自身飛速射來!
眼看已經躲閃不及,方銘低吼一聲,體內五色蓮台瘋狂轉動,五行之力瞬間暴漲,五行遁術使用到極致,瞬間穿過劍陣,出現在半空!
紫衣男子大手一揮,漫天呼嘯的羽劍瞬間凝聚,竟然組成一條足有數丈大小的劍龍,劍龍仰天長嘶,帶着驚天的氣勢,捲動風雲,直奔方銘二人而來!
方銘面色凝重,林峰神情冷峻,四周如同被隱隱封死,眼看無法躲開二人相視一眼:“拼了!”
方銘五色蓮台瘋狂轉動,形成一道彩虹般的虛影,五行之力如同洪水一般傾瀉,湧入斷斬,黑色刀芒吞吐數丈,散發森森陰冷殺意
林峰雙目微閉,黑色長劍微舉,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一切光線,散發驚天劍意
一刀一劍,帶着似要劈開蒼穹的驚天氣勢,在周圍藍衫弟子的心神駭然,腦海如同空白之時,直接迎上猙獰呼嘯的劍龍!
相互碰觸的瞬間,一團巨大的刺眼光芒瞬間爆開,形成一股毀天滅地的驚天風暴,轟鳴聲回蕩八方,驚天動地,大地一陣顫動,無數山石草木瞬間被撕裂,天地昏暗,如同末日來臨!
周圍弟子瞬間被衝擊的頭暈眼花,連連倒退,內心駭然中遠遠看向前方
只見劍龍從龍口開始,寸寸碎裂,化為飛灰消散
而方銘二人,被衝擊直接席捲,飛出數丈,砰砰兩聲落地,林峰吐出數口鮮血,昏迷不醒,方銘同樣連連噴出鮮血,渾身劇痛,神智模糊
用力一咬舌尖,稍稍清醒,急忙拿出丹藥,分別往自己和林峰嘴裏塞了幾顆,丹藥入喉,稍微好轉
懷中一陣輕微的咔嚓聲傳出,方銘掏出一看,周家老爺子所贈玉簡裂開一條縫隙,急忙小心收起
方銘顧不得看對方情況,急忙將身旁的斷斬和黑劍收起后,扶起林峰,忍着劇痛,運轉體內殘餘靈力,再次逃遁
風暴消失,紫衣男子所在位置退後數步,神色陰沉,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怒吼一聲,臉上胎記如同緩緩蠕動,越發猙獰,狠狠擦掉鮮血,低喝一聲:“給我追!”
......
半日後,枯符宗宗門不遠處,方銘與林峰皆是面色蒼白如紙,搖搖欲墜,全身鮮血淋漓,相互攙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宗門逃去
忽然金色光芒一閃,一道金色細絲化作符文,鑽入方銘儲物袋內,方銘面色一變,暗嘆一聲,萬法鈴再次被那紫衣男子破開
果然,片刻后紫衣男子帶着雲業和另外兩個藍衫弟子再次追擊而來,雲業三人均是面色蒼白,衣衫破裂,甚至有幾處血跡出現
而那紫衣男子,頭髮散亂,氣息紊亂,左手鮮血淋漓,此人沒想到那鈴鐺上符文所化的金色細絲竟然如此難纏,一路上頻頻被此物阻攔,加上各種靈符法寶不斷,竟然被其反殺數名弟子
自己堂堂築基後期大圓滿的高手,追殺兩個築基初期的小子,竟然落得如此地步,紫衣男子氣急敗壞,怒氣滔天
尤其是想到那鈴鐺竟然原本是雲業之物,忍不住一陣憋屈,只得狠狠瞪向雲業,眼中怒火如要焚滅對方
雲業內心叫苦不迭,萬法鈴在自己手中,不過是一件保命之物,使用起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在對方手中竟然有如此威力,而且一路上試了無數遍,想要招回此物,但均是毫無作用
而紫衣男子和另外兩個藍衫弟子的眼神如同要將自己千刀萬剮,雲業憋屈得簡直要哭出來了
這半日以來,方銘二人用盡所有法寶和心機,也只斬殺了數名藍衫弟子,後來對方反應越來越迅速,甚至周家老爺子所贈玉簡又再次消耗一次,僅有一次可用了
普通法寶已消耗殆盡,而萬法鈴絞殺一式太過消耗靈力,無法再去反殺對方,只得二人配合之下,讓方銘以萬法鈴縛字訣略做阻攔
突然,方銘面色一變,那紫衣男子雙手掐訣,施展秘法,速度暴增數倍,呼嘯來臨!
方銘暗罵一聲,此人數次使用此法,其速之快讓自己一陣危機,好在此法似乎消耗不小,此人施展起來並非隨意,才讓方銘二人逃遁至今
此刻林峰已靈氣枯竭,幾遇昏迷,方銘體內五色蓮台黯淡無光,幾乎無力轉動,方銘低吼一聲,拼盡最後一絲靈力,金色光芒微微閃爍,隨着方銘靈識掃過前方,金色絲線瞬間纏繞而上
半日的追擊,方銘發現,以靈識牽引金色絲線,其速度會暴增到一個無法形容的地步,目之所至,金色絲線隨之而至,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