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重燃戰火

第三百八十一章:重燃戰火

少梁勵精圖治、積極發展上郡的五年,即是魏國再度以絕對霸主的姿態稱霸於世的五年。

記得在五年前的那幾場戰爭中,魏國先是聯合趙國瓜分了衛國,佔領了魏國自黃河以南除濮陽在內的全部土地,然後又迫使齊國割讓東阿八邑,再然後又通過討伐宋國而佔領了定陶幾邑,這幾仗所佔領的國土,不亞於昔日的衛國。

得到了如此大量的土地,魏國日益加劇的土地兼并問題亦得到了暫時的緩解,魏國疲弱的經濟也因此得到了振奮。

有的土地,有了錢,魏王立刻補充魏武卒,將兩次河西之戰、以及魏齊之爭后所剩的六七萬魏武卒又一口氣擴增至十五萬,這個舉動讓韓、趙、少梁三國心生不安,畢竟魏國素來有調轉槍頭對付盟友的先例。

於是在魏國大肆擴充魏武卒的那幾年,由韓侯牽頭,韓、趙、少梁三國私下往來頻繁,甚至暗中相約:只要魏國背棄盟約對其中任何一家動手,其餘兩家立刻聯合討伐。

不過事實證明,這幾年的魏王雖然日漸膨脹,但還未狂妄到敢背棄盟約,同時挑戰韓、趙、少梁三國的地步,再加上有惠施在,倒也並未做出出格之事。

此時,前魏相瑕陽君已在功成身退後,因縱於嗜酒而亡,改由惠施接替魏相之位。

惠施亦是‘親少梁’、‘親三晉’的支持者,有他擔任魏相,魏國與韓、趙、少梁三國的關係卻不如五年前那樣親密,但倒也不至於鬧到決裂的地步,只不過明眼人不難看出,魏國又漸漸變成了那個傲慢的魏國,而日漸膨脹的魏王,也已逐漸不滿於魏國被韓、趙、少梁三國掣肘,逐漸開始有意擺出盟主的姿態,有意改被動為主動,成為‘四晉同盟’真正的盟主,迫使韓、趙、少梁供其驅使。

這一點讓韓、趙、少梁三國頗為不滿,因此與魏國的關係也不如五年前那般親密。

但平心而論,魏國還並非是這整件事的導火索,這整件事的導火索,是秦國。

少梁尚同十年時,秦國的二次變法就已基本落實完畢了,此時的秦國好比說已經卸下了全身的重擔,就等着再次上路。

什麼路?

那自然是繼續東進了!

秦國君臣對於逐鹿中原的執著,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而舉國的秦人,亦在完完整整的‘軍功爵制’的刺激下,大力支持對外用兵。

然而‘東征中原’的道路卻充滿了阻礙,首當其衝的第一道阻礙就是少梁國。

少梁,曾經的彈丸小國,而現如今卻已壯大至兵甲十萬、騎兵數萬的強國。

這個‘強國’可絕對不是隨口瞎說,如今天下局勢整體‘西強東弱’,以少梁現如今的實力,若放在泗上十二諸侯國那是完全可以亂殺的,哪怕是齊、楚等大國都未必能壓得住少梁。

東征中原,勢必要先奪回河西,而奪回河西,就意味着秦國將會再次在河西與少梁接壤。

不可否認,少梁本身與秦國是沒有利害衝突的,可一旦秦國對魏國的河東用兵,那麼少梁就得履行‘小三晉同盟’的約定,協助魏國抵擋秦國。

換句話說,要攻打魏國的河東,就得先解決少梁,或者讓少梁陷入無法救援魏國的境地。

為此,秦國在尚同九年,在二次變法的尾聲時就開始謀划,故意挑撥義渠與少梁不和,寄希望於義渠能夠拖住少梁,反正在秦國看來,義渠與少梁都是秦國的隱患,二者唯一的區別僅在於少梁並不主動攻打他國,威脅程度稍低,可是在秦國‘東征中原’的道路上,少梁也同樣是阻礙。

義渠與少梁誰勝誰敗,對於秦國來說都是好事,基於這一點,秦國施行了這條‘二虎相爭’之計。

只是就連秦國也沒有想到,李郃率五千陷陣士、三千少梁奇兵,並兩萬餘上郡元里軍,乾淨利索地在陰山以西擊敗了義渠的軍隊,光擊敗還不算,甚至於還令義渠產生了畏懼,慌忙向少梁乞求。

雖說秦國及時反應過來,立刻派使者前往少梁,有意聯合少梁覆滅義渠,但少梁又不是傻子,何必與其實並沒有太大利害衝突的義渠國鬧得魚死網破,最後反讓秦國坐收漁利?

總而言之,秦國這條‘二虎相爭’之計算是失敗了,少梁並沒有憑藉其強大的軍力一舉覆滅義渠,而義渠雖然吃了敗仗,損失不小,但倘若秦國想要趁火打劫,全民皆兵的義渠也仍然保留着與秦國同歸於盡、最起碼令秦國東征之路延後三十年的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秦國使用了‘奇策’。

尚同十一年春,秦國大良造衛鞅寫信給魏河東守魏卬,也就是魏公子卬,稱他秦國的二次變法已經完成,國人想要開戰立功的情緒日益高漲,咸陽——秦國最新的國都無法禁止,因此衛鞅希望與魏公子卬當面談談,看看能否想辦法化解這次兵禍。

不得不說,其實這幾年魏卬也在密切關注着秦國,畢竟誰都知道秦國是喂不飽的虎狼之國,雖說最近幾年秦國因為忙於變法而十分低調,無論是魏齊之爭,還是後來魏國討伐宋國,又聯合韓國討伐楚國,秦國都沒有站出來搗亂,可一旦秦國完成的變法,那就是這個國家再次露出獠牙的時候。

因此衛鞅以這個理由邀見魏卬,魏卬還是很相信的,更別說衛鞅當初在魏國出仕時,就與魏卬建立了不淺的交情。

於是魏卬便帶着數百名衛士,跑到河西的洛水長城一帶赴會。

未曾想到,衛鞅埋伏了甲士,在魏卬赴會時居然把他抓了,旋即派出事先早已集結的軍隊,迅速攻破河西臨晉,繼而攻打河東。

當時魏卬都懵了,畢竟像這麼下三濫的做法,在當時堪稱史無前例,簡直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但不可否認,這種無恥的做法讓秦國佔到了巨大的便宜,別說河西瞬間告破,駐紮於河東的魏軍也完全來不及反應,等到安邑反應過來,秦軍的先銳已經打到安邑了。

敵軍兵臨城下不說,主將還被敵軍主帥耍陰謀給俘虜了,當時安邑乃是整個河東的魏軍幾乎是焦頭爛額。

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死守城池,然後派人求援,向大梁求援,向少梁求援。

不出一日,河東的求援就送到了少梁,送到了少梁城。

此時少梁有二相,老相邦東梁君因為年紀關係逐漸難以應付全國的事宜,因此李郃舉薦五年前搬至少梁的宋人莊周為相。

莊周原本不想出任相位,但架不住李郃暗下叫田襄子故意鼓動投奔少梁的宋民聯名請願——事實上不止是遷來的宋民推舉莊周,少梁本郡也有許多人支持莊周,包括墨者。

這也難怪,畢竟在搬至少梁的這幾年,莊周出於興趣使然,前後做過農夫、漁夫、酒工、匠人等十幾二十個差事,與尋常人干一樣的活,唯有在空暇之餘才會取出攜帶的書籍觀閱,或者書寫文章,此時他那些工友才知道,原來與他們一樣一身是泥的傢伙,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飽學之士。

於是乎,莊周的名聲就在他那群數量龐大的工友中逐漸傳開了,繼而少梁本郡都知道了這麼一位奇人。

有這成千上萬人替李郃充當說客,縱使是莊周最終也因為怕麻煩而答應了。

不過他卻向李郃提出了條件,一個月只干三天,即每個月的初十、二十、三十,他到少梁宮去處理堆積的政務,其餘時間則放他自由。

李郃當然是一口答應,但此前對莊周印象頗好的東梁君,得知此事後卻頗為惱怒,私下斥責莊周為狂士,一直到初十的那一日,莊周穿着自己編織的麻衣、乘坐驢子來到少梁宮,僅花一日就將堆積了十日之久的政務通通解決,口說筆判絲毫不差,東梁君這才驚地倒抽冷氣,終於意識到這是一位奇才,再也不提要給這狂妄後生一點教訓的話。

自此之後,東梁君主要就負責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其餘都留給莊周處理,壓力大大減輕,而莊周則因為他一個月只當三日相邦,被少梁人稱為‘三日之相’。

當安邑的求援消息送至河東時,正巧莊周當差,別看他這段時間批閱各邑大夫的上奏猶如神助,但卻從未處理過這等緊急事態,於是連忙派人請來東梁君。

可問題是,東梁君也沒經驗啊,畢竟似秦國這次的舉動實在是太下三濫了,別說河東,少梁也始料未及。

那麼問題來了,少梁要按照承諾支援魏國河東么?

東梁君緊急派人召見李郃,三人商議了一番,這邊還未做出決定,合陽大夫尹騭緊急派人送來消息,稱有一支數萬人的秦軍正在臨晉與合陽郡的邊界駐紮,安營紮寨。

尹騭派人一探領兵的秦將,好傢夥,正是前幾年失去相位后在魏國銷聲匿跡的公孫衍,竟投奔了秦國,搖身一變成為了秦國的客卿。

秦國的將領,有那麼多李郃所熟悉的面孔,秦王卻偏偏派與少梁有怨隙的公孫衍,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駐軍於合陽、臨晉的邊界,其中的威脅意味,昭然若揭。

當然,少梁亦不畏懼,當日李郃便集結軍隊,率五千陷陣士、三千少梁奇兵,並兩萬東梁軍,發兵合陽。

別看兵力仍遜於公孫衍的軍隊,但倘若真的廝殺起來,未必不能贏。

問題是,憋了足足五年的秦國,究竟有多少人渴望戰爭,渴望在戰場上建立功勛。

盟約自然要履行,但在尚有選擇的情況下主動替魏國當炮灰這件事,李郃也自然不願。

“先看魏國的反應罷。”

隨着李郃一聲令下,他麾下兩萬八千少梁軍隊與數倍於他的公孫衍軍,對峙於合陽、臨晉邊界,雙方都保持著剋制。

半月後,消息傳到大梁,魏王勃然大怒,派使者敦促韓、趙、少梁三國,意再次組建四晉聯軍,討伐秦國。

第三次魏秦兩河之戰爆發。

這幾天跟編輯好好談了談,然後我決定開一本新書,當然這本書我還是會寫完的,至少要將劇情脈絡寫清楚。

開新書的原因,一是看得人少,我寫得也沒勁;二是收入少,無法撐起一個家庭,因此需要新書來創營收,給老書輸輸血,這樣我才能安心地用愛發電,把剩下的寫完。

請書友們理解一個中年作者。

至於新書,自我感覺,在這本越寫越沒激情中,我的寫作有點因為情緒上的關係而下滑,再加上我其實也還沒構思好類似《大魏》那樣曲折波瀾的劇情,因此咱們先寫個簡單的副本,東漢末年的劉辯,作為復健。

目的很簡單,我,碼字賺錢,給老書供血,而大家,得到一時的爽快。

因為描寫立場的不同,一些諸位耳熟能詳的角色,他們的敵我也難免會出現一些變化,我會盡我可能地描繪一個熟悉而陌生的故事。

最後是書名,《我,劉辯,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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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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