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一統苗疆
“對了,這個東西給你,當初我從苗疆離開時,是桑泱寨主親自交給我的。”
蕭凌天將一個精美的手鐲遞給桑維嘉,道:“他說,什麼時候你想要回苗疆了,就把它交給你。”
接過手鐲,桑維嘉忽然間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的哭泣來的如此的突然,以至於蕭凌天都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
儘管是在痛哭,但蕭凌天卻能感覺到,桑維嘉並非是因為別的,僅僅是發泄心裏的委屈罷了。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不願意親自找我?”桑維嘉的心裏一遍遍的問着,將手鐲用力的捏在手心裏。
二人一路抵達苗疆邊境,蕭凌天開門下車,領着桑維嘉準備登山。
“這片地方,熟悉嗎?”蕭凌天微笑道:“你可是苗疆人,按理說,這段路你應該比我熟悉才對,要不然,你來帶路?”
輕輕點了點頭,桑維嘉邁步就走向了大山。
讓蕭凌天倍感意外的是,十幾年沒有回苗疆一次的桑維嘉,走起這段路來,卻比他熟練多了,甚至於還能規避開一些難以攀爬的地方。
只有桑維嘉自己心裏才清楚,她不知多少次在夢裏回到過這片地方,以至於十幾年來,她還是沒能忘記這段路。
翻過第一座大山之後,苗疆的村寨已經遠遠可見了,蕭凌天隨便劈斷兩根小樹,折成手杖的長短,遞給了桑維嘉一根。
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總算是站在了村寨的黑石子路前,然而,一抹悲戚的氣氛卻讓蕭凌天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走,先看看明風他們在哪。”蕭凌天心裏嘀咕着,一邊領着桑維嘉朝着村寨中心走去。
飄飄忽忽的哭泣聲從遠處傳來,蕭凌天的心裏更是一緊,腳下速度加快,三兩步就衝到了一間石屋門口。
屋子裏站滿了人,除了薛明風和薛紅芍這薛家兄妹倆之外,還有九寨的一些人也在場了,苗疆的老祭司別山隱也在。
只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並沒有看向蕭凌天,而是看向了床上的薛大炎。
“薛太爺,您怎麼了?”蕭凌天驚呼一聲,連忙走到了床前,蹲下身子問道。
聽見蕭凌天的聲音之後,許久沒有睜眼的薛大炎忽然間微微睜開了眼睛,暗淡的目光看向了蕭凌天。
“你總算來了,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來,沒枉費老夫我硬撐着這一口氣!”薛大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來。
“太爺爺前兩天就突然卧床不起了,我們嘗試了各種的草藥,但他都不願意喝。”薛紅芍一身淡青色的長裙,紅着眼睛說道。
聽見這話,蕭凌天不禁急切的道:“有什麼話您老喝了葯再跟我說也不遲。”
“不。”
薛大炎卻擺了擺手道:“老夫我活了一百四十多歲,有些東西,我可比你們這些小輩了解的多。我的時間差不多了,沒有用的。”
聽見這話,屋子裏的眾人更是忍不住悲聲泣訴了起來,薛大炎不僅僅是苗疆太爺輩的唯一一個余老,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蕭凌天,你小子給我聽仔細了。”
薛大炎忽然間聲音嚴肅了起來,枯乾的大手也抓住了蕭凌天的衣袖。
“您說,我聽着!”蕭凌天連忙點了點頭。
“我問你,村寨里說,狼國吃了敗仗,有這事嗎?”薛大炎問道。
蕭凌天點頭道:“我們在北境重創了狼國五十萬大軍,自狼主以下全部被俘,狼國已經敗了!”
“好,好啊!”
薛大炎有些激動的顫聲道:“他們屠戮了苗疆幾萬人,這就是報應,來得好!”
眼看薛大炎有些激動,一旁的別山隱連忙開口道:“師哥,你好好休息,別再開口了!”
“不要緊。”
薛大炎搖頭道:“老夫了卻了自己的最後一樁心愿之後,就可以去見苗疆的列祖列宗了。蕭凌天,你過來!”
說到最後一句時,薛大炎的聲音明顯變得洪亮了不少,整個人也精神了起來,目光澄澈,精神煥發。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迴光返照的表現,以薛大炎的身體,最多也就只能維持這麼幾分鐘時間了。
“九寨的,都在不在?”薛大炎威嚴的問道。
“在!”
九道聲音齊齊的響起,在這位老太爺面前,九名寨主同時單膝下跪,等待着他的話語。
“老夫許久之前就說過,蕭凌天要統領九寨,將這苗疆重新組成一個整體。我們已經至少有百年的時間處在分崩的狀態中了。”
薛大炎沉沉的道:“今天,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蕭凌天繼任九寨之主,並且,九寨從今天起,合而為一!”
“遵命!”九名寨主同時俯身跪下,高聲回道。
蕭凌天的實力和所作所為,在苗疆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即便是一些心有不甘的人,在薛大炎和桑泱這兩個重要人物表態之後,也只能跟着點頭答應。
“蕭凌天,你有沒有意見,說!”薛大炎的聲音依然洪亮,只不過此時卻多了一份強撐着的感覺。
“晚輩接受您的要求。”蕭凌天同樣是單膝跪下道。
“呵呵,這樣才好,這樣才好啊!”薛大炎總算是放下了心裏的最後一件心事,精神一松的同時,他的狀態也開始迅速的下降。
“各位,我蕭凌天今天回到苗疆,除了要讓薛太爺的話成為苗疆新的規矩之外,也要通知你們一件事。”
蕭凌天看向眾人,沉聲道:“返生俑衣是苗疆的至寶之一,這些年它已經在炎黃被發現,我代表炎黃宣佈,返生俑衣會毫無保留的歸還給苗疆!”
聽見這話,眾人都不禁愣住了,只有苗疆人才知道,返生俑衣代表了什麼,那可是整個苗疆第一任蠱王製造出的寶物啊!
“太爺爺,太爺爺?您怎麼了?您說句話啊!”薛明風忽然間撲在了薛大炎的身邊,搖晃着他的手臂問道。
蕭凌天迴轉過身,可此時的薛大炎已然徹底閉上了眼睛,他的生命也徹底定格在了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