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被逼無奈?

第446章 被逼無奈?

第446章被逼無奈?

方子銘恨恨瞪着程易的背影,而後忽然想起自己苦主的身份。

立刻催促着家僕,扶着他進了大理寺。

另一頭。

何文裕則早已經引着程易。

見到了被方子銘強押着,帶來大理寺的“兇犯”。

看着大堂上中間,那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年紀,此時滿面倉惶跪在地上的少女。

程易心中不由暗嘆一聲。

單看這“苦主”與“兇犯”的樣子。

便不難猜出,此事必然是那方子銘在故意生事。

“先將人扶起來吧。”

程易指了指那少女,對何文裕吩咐一句。

“是,王爺。”

何文裕領命,趕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只是那少女仍舊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儘管已經起身,渾身卻仍舊顫抖不止。

這頭,不等程易再多說什麼。

有家僕扶着的方子銘,已經氣勢洶洶走進堂來。

他打眼一瞧,看到少女好端端站在一旁,不由更是怒火中燒。

“程寺卿!此女乃傷我的歹人!如何能免了她的跪!”

許是害怕方子銘的緣故,少女抖得更厲害了,若非何文裕還在她身旁站着。

只怕下一刻就要腿軟地跌坐在地上了。

“放肆!”

何文裕自然是看不過,當即怒喝一聲。

“孰是孰非,自有王爺定奪,那輪的到你在此指手畫腳!”

“王爺?”

誰料,何文裕話音才一落。

那方子銘忽地嗤笑一聲,帶着譏諷的目光掃向程易。

“本爵怎麼記着,前幾日,陛下已然下旨,將程寺卿的王位與帥位都褫奪了,怎的到了何右少卿這裏……”

他倚着家僕,面上做出氣定神閑的模樣,意味深長道。

“還在稱程寺卿為王爺?何右少卿此舉可謂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聽到他這話,何文裕當即臉色一變。

程易被褫奪王位的事情,他們下頭這些官員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忘記了。

但他們到底稱程易為“王爺”早已經順嘴。

這才一時間,忘了改口。

誰承想,居然叫着方子銘給拿住了話柄。

程易仍舊錶情淡然,只眉梢一挑,上下打量起了方子銘。

“怎的?還是本爵說錯了不成?”

方子銘有些畏懼程易的打量,卻還是嘴硬道。

程易哼笑一聲,並未接他這個話茬。

“方子爵既為苦主,不妨先來說說,此女究竟是如何傷了你吧。”

他懶懶開口,整個人看上去是十足漫不經心的模樣。

見狀,方子銘雖有心繼續糾纏稱呼的問題,卻也只能咬咬牙,先說起了另一件事。

“本爵方才在路邊,瞧着她賣身葬父可憐,便給了她二兩銀子,讓她好好埋葬父親,誰知這臭表子不僅不感恩戴德,居然還嫌銀錢少,又是胡攪蠻纏,又是撒潑耍賴,非讓本爵再多給她幾兩銀錢。”

方子銘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瞪了那少女一眼,又對程易道。

“寺卿瞧,本爵這胳膊上,還留着傷口!”

說著,他扯起自己的袖子,將那條粗壯的胳膊往程易面前遞了遞。

程易上身往前傾了傾,抬起一條手臂,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托住了下巴。

“哦?”

他慢條斯理開口。

“本官瞧這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十足一副扶風弱柳的模樣,本官實是想不到……”

說話間,程易又露出個困惑不已的表情。

他目光落在何文裕身上,在此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閣下這般雄壯,究竟是如何被這一小女子所傷的?”

聽到程易這話,方子銘便不由的想要發作。

一旁的家僕見狀,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先冷靜些。

方子銘這才強壓下心頭怒火,又道。

“程寺卿怕是不知,這世上少不得像這表子一樣的女人,貪得無厭且無所不用其極,她便是憑着自己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才騙得本爵掉以輕心的。”

說著,方子銘又眼含深意看向程易,意有所指道。

“本爵猜想,程寺卿應當不是這種,徒有其表之輩吧?”

方子銘的願意,是想用這句話來激怒程易。

如此,就算兩人之後再有什麼齟齬,也是程易的過錯。

然而叫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說完這句話后。

也不知程易是沒聽出他話中的深意,還是當真不在意。

臉上竟然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沒有。

如此一來,方子銘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原來如此……”

程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那少女。

“本官問你,方才方子爵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少女猛地抬頭望向程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面,滿含淚水。

但她卻只是看着,好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見狀,何文裕只得開口勸道。

“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王——寺卿大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會錯怪一個好人。”

聽到何文裕這句話,那少女臉上的惶恐,才終於稍稍減退了些。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與不安,總算開了口。

“大人,民女名喚杜盈並未…並未訛詐那位貴人,傷、傷了他也…也實屬被、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

程易嘴角的弧度一閃而逝。

“那你同本官說說,你是如何被逼無奈的?”

杜盈深吸一口氣,繼續緩緩道。

“民女確實是賣身葬父,卻也說明了,民女只願為奴為婢,絕不會委身與人,但……但……”

說到這裏,杜盈忽地又猶豫起來。

她兩隻手絞在一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你胡言!”

可誰想,杜盈的話還未說完,方子銘便忽地發作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本爵還強迫於你了?”

見他發怒,本就被嚇了個不輕的杜盈,此時更加不敢說話了。

程易實在是嫌方子銘聒噪,當即便一揮手。

“來啊,將為方子爵的嘴,給本官堵了!”

“是!”

左右衙役一聽程易這話。

登時便都來了精神,幾人齊齊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一團抹布塞進了方子銘嘴裏。

未免他自己將抹布拿出來,其中兩個衙役還扯着他的胳膊,將他押住了。

方子銘瞪大眼睛,不停掙扎着發出“嗚嗚”的聲響。

可惜,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沒能擺脫衙役的鉗制。

程易冷冷瞥了眼被押住的方子銘。

才又笑容和煦地看向杜盈。

“好了,你繼續說吧。”

杜盈雖自小長在長安城,卻又哪裏見識過這樣的場面。

呆在原地愣了許久,才終於回過神來。

“回、回大人的話,是這位貴人,許是見民女無依無靠,便說……便說只要民女願做他的妾室,就會為民女的阿爺尋一處風水寶地……”

說著,似是想起先前的事情,杜盈又忽然垂淚下來。

“民女雖出身貧寒,卻也從未想過做人妾室,自是不願的,可誰知……誰知這位貴人在知曉民女不願后,便要用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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