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人皮
雖然真的有點餓,不過這女的在我眼裏極度的不正常,我當然不會吃,笑着婉拒了,說了句不餓。
女人笑容可掬的臉看到我拒絕喝湯,有點陰沉,不過也是轉間即逝,她站起身,走到旁邊的香案上,點上了三根香,繚繚白煙升起,開始瀰漫整個屋子裏。
淡然的幽香散開了,她重新坐在了我的對面照了照鏡子,捏着蘭花指輕輕往臉上撲胭脂妝,看到我在瞅着她,眨巴眨巴眼睛,問我:“你說,我漂亮嗎?”
我淡然笑了笑,說了句漂亮!
她又笑了起來,咯咯咯的聲音從她喉嚨里發出,竟然有點刺耳。
“你會說話,姐姐才對你好,可是姐姐對你這麼好,你怎麼不領情呢?”
梅燕子一隻手拿着鏡子,另外一隻手伸手輕輕地碰了我的臉,眼裏痴迷有些貪婪的說,“這張臉我很喜歡,用在你的臉上有些浪費了,不如,你送給姐姐怎麼樣?”
我被她這句神經病一樣的話嚇得不輕,見她手伸過來一下躲開了。
梅燕子也不惱,笑吟吟放下了手裏的鏡子,拿起了放在我前面的那碗骨湯,很享受的喝了一口。
“這是用新鮮的人骨頭熬出來的,平時我可是不捨得給別人喝的呢!”
梅燕子也不惱,笑吟吟放下了手裏的鏡子,拿起了放在我前面的那碗骨湯,很享受的喝了一口。
“這是用新鮮的人骨頭熬出來的,香着哩,平時我可是不捨得給別人喝的呢!”
在她說完后,我臉色一變,站起來想要逃離,可是猛地站起后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突然渾身就變得無力。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就連她的人影都出現了無數重疊,我扶着渾渾噩噩的頭,搖晃的站不住腳。
“我的奪魂香連鬼都能迷,你又怎麼能逃得掉呢。”梅燕子嘴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是我在昏倒下去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隱約間感覺渾身酸痛的要死,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都已經黑透了。
我使勁的動了下手,自己被五花大綁,弄了個嚴嚴實實,而且是吊著的,我腳尖可以墊着地面,但是又不能完全踩在地上。
這樣吊著最讓人難受了,手勒的生疼,我尋思着來這找閻婆婆,怎麼稀里糊塗就給吊在這了。
這不是閻婆婆的家嗎?裏面怎麼住了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女人。
就在這時梅燕子走了進來,她的手裏拿着一塊鏡子,一邊左右對着鏡子打扮自己的臉,一邊朝着我走過來。
我使勁亂動,可越動手上勒的越疼,我抬頭看了眼,差點晃眼,門口那晦氣的白燈籠,現在就在我頭上飄着?
這時我再也忍不住,對着她喊,“你想幹什麼!趕緊放我下來!”
“你醒了?”梅燕子笑吟吟的,撇了我一眼又照鏡子。
我被這個可惡的瘋女人弄的又驚又怕,看她不為所動,又喊,“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女人一點都不着急的,笑吟吟湊到我跟前眨巴眼睛對我說:“你說我漂亮嗎?”
瘋子,這女人正兒八經的是個瘋子。
我從進屋,她已經問了不下十遍這個問題了,剛開始我進來,好端端的坐着,說漂亮那是阿諛奉承,現在你把老娘掛在這裏,還想讓我誇你?
我權當沒有聽到說的什麼了,女人的臉有點沉下去了,不過轉眼就又笑了起來,照了照鏡子,摸着自己臉自個神神叨叨的說,“這張臉漂亮,要是自然一些就更好了,可惜還要化妝。”
自顧自嘀咕完,梅燕子又露出了賊眉鼠眼的目光看向我,先是湊過來,在我脖子邊像狗一樣嗅了下,弄得我全身不自在。
接着就伸出手,在我的臉上捏了捏,我感覺她的手就好像長着刺一樣,疙疙瘩瘩的竟然有些扎人。
“這臉好,細膩乾淨,皮也順滑。”梅燕子用手在我臉上摸來摸去,就好像撿到寶貝似的,沒完沒了的笑了起來。
這女人笑的真讓人噁心,手看上去挺白皙,但摸臉上給我感覺跟被老樹皮刮似的難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帶着一股油膩膩的味道,這味道我也不是第一次聞了。
死屍的味道,很久長了屍斑那樣的腐臭怪味,讓我想吐,況且這梅燕子太詭異了。
本身就不正常。
正常的人會整天拿着鏡子照自己臉,見到一個人都沒完沒了問自己長的漂亮嗎!?
“老妖婆,你到底想幹什麼?”
被逼急了,我也就啥話都亂說了。
其實我叫她老妖婆,純粹是被她賤笑給弄煩躁了,她的年紀跟這個詞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我沒想到了,這話說出口,這女人就反天了。
她原本還笑吟吟的臉,一瞬間簡直比吃了屎還要難看,她瞪着眼睛凶毒的指着我,片刻后,大聲的質問:“你、你叫我什麼?”
梅燕子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像是突然發病一樣暴躁起來。
這話威力就這麼大?
“賤丫頭,你說,你給我再說一遍!”
梅燕子神經病發作了,一句話不好,瞬間就原地爆炸,當時就怒吼起來,眼裏滿是惡毒。
我這小暴脾氣,你以為嘴上我還能怕你不成?
“老妖婆,我告訴你,你不僅難看,還噁心。你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丑,最噁心,最難看的醜八怪。”
我扭動着,對她不停地發出言語攻擊。
這女人最後被我說的渾身都顫抖起來,鏡子啪的一聲掉地上摔碎了,整個人啊啊啊開始發狂抓頭髮亂叫。
這種壓人一頭的感覺很爽沒錯,但馬上我就覺得不爽了,眼前的一幕讓我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連繩子勒住的痛我都感覺不到了。
因為這女人抓頭髮發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讓我恐懼毛骨悚然的一幕,她頭髮竟然跟草一樣乾枯,而且不停地脫落掉在地上。
背開始變得佝僂,臉皮肉眼可見乾癟變得皺巴巴的,像是干皺快要裂開的樹皮。
那原本細膩的手也是,在房間陰暗的燈光下,白皙的手成了雞爪槭,他的皮膚一瞬間像放太多鹽的泡菜一樣乾癟褶皺,滿臉都是老年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