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藝術學院(十四)

第十五章:藝術學院(十四)

第十五章:藝術學院(14)

責任落實到個人……

明朔伸手指了指中年女人:“主謀。校門外的那三個男人是幫凶。門衛是瀆職。新聞系主任壓下了消息,也算一個。”

【叮】探索進度49%。

“還差一個啊。”明朔把韓妝發來的語句重新又看了一遍,學校方面出面解決這件事的人,也就是那個選成這件事跟學校沒有關係的人是誰?“喂,當初解決這件事的人是誰?”

中年女人朝着明朔揚起一個笑,眼神卻怨恨得很。

“噗”的一聲,她化作塵土撒了一地。不遠處那三隻聒噪鬼也安靜下來,塵歸塵,土歸土都散作一地。

就差那麼一點點,明朔不爽得將地上的一瓶水踢得滾遠了。“我們回去找輔導員吧,她既然負責換宿舍這一塊,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走到地下通道口,明朔的目光不自覺得就被兩旁那大改過的塗鴉牆吸引了過去。

一個張開雙臂的男生,顯然是一副守護的姿態,在他身後躲着一個女生揪着他的衣服。而他的胳膊上遍佈了裂紋,塗鴉誇張得用粉碎的效果表現了當時姚宣的傷重。

另一面的塗鴉牆上畫的顯然是這個世界另一個主角施博藝,同樣的裂紋效果拼湊出了人形,熟悉的握筆畫畫,只是那張臉畫得無端讓人感覺心底生寒,冰冰冷的注視着畫外的人。

在施博藝的身後是一張獎狀,不是認出來的,而是一張框起來的紙上大大的兩個紅字“獎狀”,恭喜我校施博藝同學憑藉XXXXXXX榮獲XXX的XX組金獎。獎狀畫的很不走心,如果不是那大大的兩個紅字根本就認不出這是什麼,上面的文字也寫得很是敷衍,似乎為了方便辨認,不重要的地方都直接幫忙省去了。

玩笑似的獎狀上,卻有一個地方格外讓人在意,“施博藝”的名字那邊被塗了幾筆,似乎是有人故意要劃掉他的名字一般。

看來可以沿着這個什麼金獎查下去了。

明朔把信息發給韓妝,關於這個什麼金獎應該不難查。這個獲獎名單什麼的,學校一般都會公示出來的。

“收到。”韓妝那邊很快就答應了。

明朔和薛東北到主樓的時候,剛剛響過一遍鈴,走廊上沒有什麼人,因此三樓訓話的聲音特別清楚。

明朔和薛東北的腳步瞬間就放輕了,兩人貓着腰藏在了柱子的後面,聽着樓上的訓話。

一個剃光了頭髮、大肚便便的男人嘚啵嘚啵個不停,被訓的那個人正是不久之前他們還交談過的沈適。男人從頭到尾說個不停,好像沈適真的是犯了什麼大錯誤一般,而沈適垂着眼諾諾應是。

兩人聽了一會兒,才把那大錯誤給琢磨出了個大概。不過是這男人把本該是自己乾的事推給了沈適,而沈適沒有按時交上給他。男人被上級一過問,敷衍過去后跑到沈適這裏一邊嫌棄一邊還要催促他快些完成。

可真是,好大的臉。

男人說得嘴皮子都幹了才停下來,他再三叮囑沈適今天要把文件給他后,背着手走了。

明朔的白眼都快翻成鬼附身了。

正要去找沈適的時候,猛地看見沈適看男人的眼神,太恨了。如果真要描述一下,那應該就是——恨不得他死!

明朔在心裏很快過了一下幾人之間的關係,男人顯然是沈適的上司、沈適跟施博藝有交情,可能關係還不錯、施博藝和姚宣關係很好,而姚宣的事很巧還差一個代表學校的負責人。

薛東北就聽見明朔小聲地念了一句:“那個大肚子的光頭就是學校方面負責處理姚宣事情的人。”

【叮】探索進度60%。提示:女生宿舍天台。

一下子躥高11%的進度,讓兩人都覺得不可思。按照之前那幾個化灰的只有1%的探索度增長來看,這個大肚子光頭男人應該不單單是姚宣這邊的相關人員,與施博藝的事應該也有關係。

一個人在自己眼前化灰是什麼感覺?

沈適表示謝邀,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瞪誰誰化灰,有點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沒有多久,他一晃眼就看見了樓下的明朔和薛東北,直覺告訴他這事跟這兩個躲在柱子後面偷看的學弟有關係。

朝着樓下的兩人招了招手,明朔沒有拒絕,他正好也有很多事情想問一問這位現在是助教的學長。

到樓上之後,兩人看見沈適背靠在玻璃圍欄上抽着煙,他們上樓這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就把一支煙吸盡了。他咳嗽了幾聲,朝着男人化灰的方向側了側頭:“你們做的?”

“老師可不要誣賴我們,我們離那位可有一層樓那麼遠的距離。”明朔堅決不背這個鍋,“說起來,那位是誰啊?”

“你們不認識?開學的時候他沒給你們做過講話嗎?我們系的系主任啊。”沈適吐出“系主任”這個詞的時候說不清的輕蔑,與方才那隻會應聲的他判若兩人。

“姚宣的事是他出面的?”光屏的提示已經證實了,明朔作為了一個直球問了出來。

沈適摸煙的手頓了一下,他掏出煙,眼神看向天花板又落回大理石磚的地面,煙在嘴裏叼了一下,還沒被唾液沾濕就又被取下,在指尖轉了兩圈,最後在掌心被攥成了皺巴巴的樣子。

他說:“你們知道了啊。我就說瞞不住的,天底下哪裏有不透風的牆啊。”

神色間有幾分釋然的輕鬆感。

明朔將他們知道的說了一遍,沈適平靜地聽完了。

還給了一些補充:“唔,基本是這樣。你們知道的,在學校里開這種超市什麼的多多少少都跟校方有點關係。出事之後系主任第一時間就表示這事是私人恩怨,跟學校沒有關係。新聞系那個系主任跟經貿的一個女生不清不楚,你知道的。女生嫌樓層住的高不方便,那邊為了學校也會壓下去,就順帶跟我們系做了個交易。正好,你們班女生住一樓,所以就你們輔導員就……”

明朔點了點頭,該化灰的都化灰了,這些細枝末節的也不重要。“那施博藝呢?”

“施小藝啊。他太出色了,又不懂藏拙。”沈適眯着眼,眼神似乎望向了過往變得久遠起來,他嘆了一口氣,“我們那時候,畫技出色又有天賦的同學不在少數,但你也知道,畫畫還是一個要感悟和錘鍊的東西。”

沈適沒有繼續說下去,他仰過頭,以一個倒仰的姿勢望向四樓擺着那些裝裱作品的地方:“你說,怎麼會有人靈感源源不斷,又有耐心和韌性能夠在一件事上耗費幾乎全部的心力,還能樂在其中呢?施小藝的那個作品你們也看了,別的人就算大學再上個十年八載也畫不了他一半的練習量。所以……你們說,他出色,他得獎不應該嗎?嫉妒TM個鎚子啊!”

沈適咬牙切齒,神情憤憤,狠狠得錘了一下圍欄的鐵欄杆。

“嗙”的一聲,在樓里似乎都有了迴音,可見下手的力氣之大。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走廊盡頭一個女聲響起,而後輔導員從樓梯口轉出。

明朔和薛東北扭頭看向了她,再回頭沈適就不見了。

明朔聽到耳邊傳來了沈適的聲音,他說:“快跑。”

明朔下意識地聽從了自己的直覺,那個女輔導員現在給他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就跟昨天晚上那從畫裏出來的骷髏一樣。

此時在之前他們藏起來看好戲的柱子那兒,陸深正倚靠着悠悠看即將展開的這一場大逃殺。

“你說他們能夠跑掉嗎?”光屏后的存在似乎比正在跑的兩人還要緊張。

陸深翻了個白眼:“你緊張什麼?你既然怕他們跑不掉就給開個後門唄。就那種程度的對手,不是一根手指碾死的螞蟻嗎?”

“這樣不好吧。總給他們開後門,怎麼能夠成長啊。這打怪升級,怪都不打就升級了,一點成長的感覺都沒有。”聲音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了嘀咕。

陸深不想回答了:“成長看結果就行了,經過whocare。再說了,怎麼說的好像我總給他們開後門?別睜眼說瞎話。”

“你要這麼說我們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光屏後面的聲音激動起來了,“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特意給了一大堆的提示,還把畫撕了放他們一馬!”

陸深掏掏耳朵,有點吵。

“那是畫太丑,真的太丑了。那個畫……那個破骷髏不會也是你的鍋吧。”

“那麼丑的骷髏,我用腳也畫不出來!”光屏后的聲音表示不接這個鍋,繼續掰扯,“不知道是誰!就在剛剛畫了那麼大幅牆繪,我都沒給提示了,明明他們只要找來主樓根本不會錯過線索。你那個牆繪簡直,就差把答案直接寫牆上。”

“我那是靈感爆發,這怪得了我!垃圾世界,有什麼好推理的,要不是時間是錯亂的,這就是個X博上一年能看個八百次的事件,比這荒誕悲劇的多了去了。”陸深也想吐槽,閉眼盲猜都能出來的真相,完全就是施博藝那個小鬼折騰的這些劇情人物不給力。

“那我們來談談,女生宿舍樓那地下空間裏的妖魔鬼怪。某人為什麼離開的時候把門給擦了?你說啊,我看你能說出個好賴來!”光屏後面的聲音逐漸咬牙切齒。

“那群……也太辣眼睛了。我看着他們,感覺我的審美就像是掉到了地上,還被踩了兩腳。還有那個門,我就算沒有強迫症也受不了。”陸深揉了揉眼睛,回想起來就感覺到了不適,“再說!我就算沒有弄壞門,你確定那群傢伙會出來幹活?”

光屏后的存在不吱聲了。

“他們現在在幹什麼?”陸深有了些猜測,心裏突然不平衡起來。

“還在歡歌載舞。”光屏后的存在悶悶地說。真沒有想到,這年頭的妖魔鬼怪這麼丟人。

“草(一種植物)!”陸深不平衡了,自己累死累活在外面管這管那,這群傢伙快樂逍遙啊。還沒來得及咬牙切齒,陸深突然就笑了起來,“既然這樣,就讓他們出來干點活。”

光屏后的存在還沒來得及阻止,一條空間裂縫就在陸深的旁邊出現,陸深伸手進去拽出了幾個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們剛剛還在狂歡,就有點懵逼。

妖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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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深(大爺樣):給我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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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站cp……唔,其實一開始的構思里是有

陸深x明朔or陸深x楚向飛

但是,我實在有點難以抉擇,於是陸哥就單身到底了ORZ

如果要站,請明確一點——陸深,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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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暗搓搓地拯救世界[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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