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猿飛的試探
帶着兩人走近木葉醫院的時候,涼介能明顯感覺到大廳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
時間彷彿被靜止。
幾乎所有人都在注視着門口,剛剛走進來的他們。
大廳內的大傢伙都沒有開口,但眼神中的冷漠和仇視清晰傳遞着他們的情緒。
這麼多人的注視,讓雛田的偽裝有點維持不住,她的手掌緊張握着涼介的手,差點就把頭給低下去了。
這種目光和氣氛實在是太讓她感到慌亂了。
“請問……宇智波佐助的房間在哪裏?”
但涼介對於眼前的這一幕視若無睹,就像是沒有察覺到這些人的異樣目光,大步牽着雛田來到服務中心櫃枱前。
而雛田在感受到手中被反握住的力道以後,一下子安心不少。
“四……四零五號房間。”
櫃枱邊負責記錄病房檔案的中年女人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但在涼介那雙白色眼瞳的注視下,還是盡職的說了一下病房的位置。
又看了一眼醫院的內部介紹圖,確認了宇智波佐助所在的病房,涼介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帶着兩人轉身離開。
而也是在他們走進過道以後,大廳的氣氛也才再一次回到他們沒有進來的樣子。
“那個日向家的大小姐和小少爺怎麼跟那個人在一起?”
“看他臉上那鬍子,指不定……”
“別說了,晦氣!”
...
得益於強大的感知能力,小聲的議論聲傳進涼介的耳朵里,不過沒有讓他臉上的神情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涼介真的很厲害啊。”
從進入醫院以後,就默默沒有說話的鳴人終於開口。
他的聲音沒有了往常的淡然,變得有些苦澀,“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的應對那些人……”
涼介沒有回話。
鳴人雖然學他,學得不錯,但心境上終究只是個孩子。
兩世為人,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涼介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去注意,亦或者說,不想把不想把自己的精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人或事身上。
但鳴人沒有辦法完全不在意,他反而過分在意。
也是這樣,他才會學習涼介,讓自己成為一個溫柔的人。
他在嘗試融入集體,讓大家認同他的存在。
“四零五。”
一路暢通無阻,他們很快來到了醫院四樓的五號病房前。
而在這個時候,涼介能清晰感受到,猿飛日斬的感知久違落到他們的身上。
看起來這一路過來,他們來找宇智波佐助的情況已經被彙報上去了。
唰——
輕輕敲了兩聲以後,涼介打開病房的房門。
病房不大,只是很普通的單人隔間。
病床上,許久不見的宇智波佐助把背倚靠在床板上坐好,眼睛無神的看着窗外。
就連涼介他們進來,他似乎都沒有發現。
“不好意思打擾了。”
不管宇智波佐助理沒理人,反正涼介的禮貌還是做足。
一邊說著,他一邊帶着鳴人他們進入屋內,順便還關上了病房的房門。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宇智波佐助才緩緩轉過頭,那雙無神的死魚眼平移過來看向涼介他們。
緊接着,他在看到涼介和雛田以後,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日向家的來幹嘛,看笑話的嗎?”
語氣充斥着濃濃的煞氣,佐助似是在宣洩着自己這段時間內心積攢的火焰。
不過看起來,宇智波鼬帶給他的精神損失已經恢復了大半,剩下的,就只有濃濃的陰影。
“別誤會,我們只是帶路的。”
涼介沒有管他這副樣子,拉着雛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雖然人已經帶到,但也沒有急着離開。
“是我要來找你的,宇智波佐助。”
在宇智波佐助疑惑的目光中,鳴人上前一步,來到了佐助面前,“我想要挑戰你。”
他笑着,說出了這一次過來的目的。
“……挑戰我?”
面對他的笑容和話語,佐助皺起眉頭,只覺得刺耳。
他轉過頭怒視着椅子上的涼介兩人,“你們把這傢伙帶過來,是要羞辱我的嗎?”
看得出來,他並不知道最近學校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你請假的時候,鳴人以實戰第一名,理論第三名的成績,拿下了年紀第一的位置。”涼介倒也不惱,笑着解釋了一聲。
“第一名?”
佐助驚詫的轉過頭,看向眼前這個嬉皮笑臉,怎麼看都討厭的黃毛小子,“就這麼一個連實戰都不敢的傢伙,也能拿第一?”
在他的眼裏,鳴人每天放學以後在修行場裏觀摩別人的戰鬥,他不認為是沒有人願意跟鳴人進行對練,而是覺得,他沒有勇氣戰鬥,
“其實……我已經提交提前畢業考核的申請。”
鳴人笑着解釋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要在學校的生活中留下遺憾,所以就拜託了涼介帶我來找你。”
“這個年級第一的稱號,只有打敗你才能夠實至名歸。”
他絕口不提涼介的實力,他知道涼介想要隱瞞自己的能力,就像是他自己也隱藏了很多一樣。
“提前畢業?就憑你?”
似乎是提前畢業這個詞彙刺激到佐助,他捏緊拳頭,“只學習一年的時間,你有那個資格通過考核?可笑!”
一邊說,他一邊從病床上起身。
“我接受你的挑戰,我記得你是叫……鳴人?呵,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年級第一,什麼才叫做忍者。”
“忍者,可不是那些繡花枕頭可以成為的。”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涼介兩人。
不過涼介臉上始終帶着笑容,而雛田,一直都是面無表情。
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約個時間吧,你的身體……”
“就算是在醫院,我也沒有忘記每日的鍛煉。”
直接打斷了鳴人後面的話語,佐助的目光很是冰冷,“這是校外的約戰,既然要挑戰,你就要有被殺的覺悟,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只在忍者學校上了一年學就申請畢業考核這一點,實在是刺激他太深。
鳴人的姿態和所作所為,都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在他的面前,會一直保持溫柔笑容,但同時又讓他恨得刻骨銘心的男人。
“方便的話,允許我們觀戰嗎?”
但就在這個時候,涼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佐助轉過身,看着起身的一男一女,不屑的冷哼一聲,“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