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正的白眼
沒有被一些外向樂觀的人影響到性格,涼介所在時間線的鳴人乖得嚇人。
雖然鳴人不知道該怎麼讓村民認同他,但他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火影,那就是強大且偉大的忍者。
所以,沒有跟宇智波佐助爭什麼第一名,沒有去跟其他的同學打架約戰。
了解自身的問題,並且尋找辦法解決問題,是涼介從這個鳴人身上所發現的特點。
這也讓他越來越欣賞鳴人,他從這傢伙的身上,找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
同樣是孤兒,又同樣這麼堅強,默默的努力着。
“涼介,你知道怎麼才能控制好我體內的查克拉嗎?”
涼介的關注和欣賞,鳴人就像是能夠感受到一樣,對他越來越親近。
雖然表面上,涼介並沒有怎麼理會他,只是有問必答。
“關於查克拉控制這一點,忍者學習手冊內有相關的內容,我想你也已經看過了。”
看着身旁苦惱的鳴人,涼介微笑着解釋,“查克拉的控制,是成為忍者必備的一個條件,即使是提煉出查克拉,但沒有能運用它的能力的話,是使用不出忍術的,所以……”
“這點我知道,我就想知道該怎麼去控制,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做到,而我不行。”鳴人撓着頭,“明明提煉查克拉很順利,甚至我感覺我的查克拉量,比班裏不少同學都要濃厚。”
“但每一次使用查克拉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有大部分的查克拉在運轉的過程中流逝,似乎被牽引到身體更深處的地方。”
一邊說,他一邊伸出手掌,無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腹部。
每一次,查克拉都是在這裏流失了大半,那些查克拉都去了哪裏,他不知道,也探查不出來。
“這些事情我不清楚,忍者手冊上並沒有解釋,但我想你可以去試着問問三代大人。”涼介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不經意的引導他再次去尋找猿飛日斬,詢問真相。
很多事情,他都不能告訴鳴人。
鳴人的身份很敏感,他的存在也很敏感。
作為戰爭兵器,他能有這樣相對自由的生活,完全是在猿飛日斬力保下來的。
所以,猿飛日斬對他很看重,也很警惕,一直都派遣着不少忍者暗中監視鳴人,甚至自己都時不時用望遠鏡之術,窺探鳴人的生活。
有着這樣的前提,涼介雖然欣賞鳴人,但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教導和指導鳴人,他只能成為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引路人。
猿飛日斬希望把鳴人把持在手裏,讓他繼承火之意志,成為一個像波風水門一樣的忍者。
那涼介就順水推舟,把鳴人往猿飛日斬面前推。
總的來說,猿飛日斬絕對不會傷害鳴人,至少在他正式成為忍者之前絕對不會。
但能不能在猿飛日斬的不斷灌輸下,保持自己的意識和判斷,就需要看這個有些孤僻且內向的鳴人,自己的能力了。
“三代大人雖然對你很好,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想要成為真正的火影,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你不能完全按照他的路走。”
放學后,離開學校前,涼介趁着起身,輕聲朝鳴人開口,“要不然的話,村子裏的大家都只能因為猿飛日斬所做的事情而認可你,而不是因為你的付出而認可你。”
“涼介……”
鳴人愣愣的看着他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
“明天見。”
涼介朝他點點頭,跟旁邊的雛田一起離開教室。
而在他離開以後,因為上課時間,短暫結束監視的暗部忍者再一次出現在附近。
得益於這雙強大白眼帶來的感知能力,每一次四周圍監視鳴人的人出現時,亦或者是猿飛日斬通過望遠鏡之術窺探鳴人時,涼介都能提前避開。
“涼介,你好像對漩渦鳴人很看好,父親說過,你不能跟他接觸太多的。”
回家的路上,只有涼介與雛田兩人。
似乎是察覺到涼介對鳴人不同的態度,她小聲開口。
“我可沒有跟鳴人有很多的接觸,雖然是同桌,但我們從開學至今快一個月的時間,說話的次數不超過二十次。”
涼介隨意的回了一句,一邊走,一邊雙手在虛空上滑動着,指尖輕點,似乎面前有一架巨大的鋼琴。
“可是……”
雛田有些猶豫,她總感覺,涼介跟鳴人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你知道嗎,雛田。”
但還沒有等她把心底里的疑問說出來,涼介已經再一次開口,“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論點,叫做命運論。”
“意思是每個人從出生,到結束生命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命運都是註定的,你覺得這種觀點怎麼樣?”
他的語氣顯得淡漠,顯得平淡,沒有往日那種溫和。
而他臉上,同樣沒有帶着笑容,有一種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平靜。
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雛田回道:“……無法接受。”
“很正常,誰都不希望自己的一切是被安排好的。”
涼介的指尖依舊在虛空中輕點着,但沒有讓雛田感到半分奇怪,覺得他像是一個發瘋的病人。
原來……不是鋼琴啊。
在涼介的面前,很突兀的出現了一面棋盤,而他本來一直輕點的手指,其實是按在棋盤上的棋子,移動着它們的位置。
這是幻術,雛田第一時間意識到這件事情,畢竟這面棋盤的出現太過於突兀。
但沒有運起體內的查克拉,掙脫開幻術,她想知道涼介在做什麼。
“如果把這面棋盤,比作是我所說的命運,而這些棋子,便是那一個個的人。”
涼介輕聲解釋着,“那麼每當這些棋子,從他們本來該踏過的地方,轉動方向移動位置時,那麼我會產生很大的興趣。”
“我很想知道,這些脫離了原本命運軌跡的棋子,他們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而這個過程中,我不介意推上那一兩步,讓他們走得更快一些。”
“……涼介。”
雛田眼中帶着惶恐和不安。
她從涼介的身上,感受到了磅礴的壓力。
就像是孤身站立於海邊,面對那翻湧而起的巨浪一樣,這種壓力讓她開不了口,把後面的說完。
渾身直顫,即使是她現如今遠比以前堅強,也抑制不住這種從心底里升出的恐懼。
“抱歉抱歉。”
察覺到雛田的不對勁,涼介趕緊按耐住體內有些躁動的查克拉,伸出手掌握緊她的小手,給予安撫。
剛才……他似乎進入了一種,很微妙的狀態。
就好像真的能看到未來所發生的一切一樣,而不再是單單依靠腦海中的劇情進行推算。
那是一種所有的一切都在腦海運作,包括這顆星球的存亡。
但從那種狀態中驚醒以後,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