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造化弄人
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白遇逐漸垂下手臂,沒想到多年不見他們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以這樣的身份。呵呵,真是造化弄人啊!
江繪心被粗魯的塞進車裏,她原本想問問席聶和白遇的關係,但見席聶那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又悄悄閉了嘴。
“你和白遇什麼關係?”不等她說,席聶就先問了,看來白遇對他很不簡單。
“那你又和他什麼關係?”江繪心絲毫沒有懼怕的反問。
沒想到她竟然會反問,席聶暗自吃驚,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他呢,呵呵,這女人有點意思。
“他是我爸小老婆帶來的兒子。”既然已經結婚,她遲早都要知道的。這個家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和諧。
怪不得席聶剛剛說他們是兄弟,原來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我回答了,該你了。”
“我們是……高中同學。”當時他們二人並沒有明確過關係,確實只能用“同學”二字來概括了。
“呵呵,最好是這樣,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碰我的東西,你最好記住了!”黝黑的雙眸閃過一絲陰冷,如果讓他知道他們有不一般的感情,他一定會毀了他們!
回到席家,席聶並沒有進去,而是讓江繪心下車后絕塵而去,沒有一句交代。
看着眼前的那棟白色別墅,江繪心長舒一口氣,真不知道如果只看見新娘一個人回來他們會是什麼想法。
更重要的是,她第一次來這裏,完全不熟悉這裏的環境,甚至連別墅里有那些人都不知道,這個席聶可真不是一般的冷血。
邁着沉重的步伐,江繪心走向那未知的房子,這裏將是她以後生活的地方,不知道能在這裏住多久呢?
進去別墅,家裏只有幾個傭人聚集在一起討論着什麼,見江繪心來了,又立馬散開個幹個的,沒有一個人過來問候她,看來她這倒貼的婚事,就連傭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裏呢。
苦笑一聲,江繪心準備上樓回房間去,但又不知道那個才是她的房間就問其中一個傭人,“你好,請問我的房間在哪?”
被問的傭人,先是一愣,隨後又換上鄙夷的眼神說:“少爺沒給你安排房間。”
“是嗎?可能是他想讓我和他一起睡主卧吧,那我去主卧休息了。”主卧一般是主人睡得卧室,既然席聶那麼討厭她,肯定會叮囑傭人不讓她靠近他的卧室。
果不其然就在江繪心假裝上去主卧的時候,傭人又立馬說道:“右邊第二間。”
呵呵,江繪心得意的笑笑就滿意的上了樓進去卧室。
去了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洗澡,這身衣服可真讓她穿的彆扭。
洗澡的過程中,江繪心突然發現自己的項鏈沒有了,那可是她媽媽就給她的唯一遺物!
忽然腦袋一閃,她想起那天在酒吧逃跑的時候,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掉落了,現在一想好像那東西正是自己的項鏈。
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江繪心連頭髮都沒吹乾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看的傭人們一陣目瞪口呆,哪有新婚夜新娘還往外跑的,果然這倒貼上來的平常姑娘都沒什麼規矩。
打了車,江繪心就心急如焚的趕去那個酒吧,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個項鏈,這麼多年她視她為珍寶,怎麼就丟了它呢?
江繪心越想就越覺得自責,最後車子還沒停穩,她給了司機一張一百的就趕緊下車跑了進去,連零錢都沒找。
酒吧還是和以前一樣喧鬧奢靡,幾個少女在舞台上舞動引得台下的人熱血沸騰。
江繪心先去了休息室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出來的時候她還撞見了花姐。
“走路不長眼睛啊!”花姐一邊叼着香煙,一邊罵罵咧咧,她最近可真是倒霉,上次給一個舞女灌酒下藥要送到賀總身邊的,結果卻讓人給跑了,不僅錢沒拿到,還讓賀總的手下給教訓了一番,人倒霉了,連喝水都塞牙縫。
再次見到花姐,江繪心氣的直咬牙,要不是她給她下藥,她也不會在那天失去清白!
拿過旁邊桌上的酒杯,江繪心二話不說穩准狠的潑在了花姐的臉上,當初她那麼信任她,今天潑她這杯酒算是便宜她了。
酒滴順着花姐的臉龐滴落,被潑酒的花姐愣在原地,她不就罵了一句嗎,至於嗎?可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眼前這個長相清秀的姑娘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她那雙閃閃動人的眼睛,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人。
半響,花姐終於回過神來,一把揪住江繪心的頭髮就扯了起了,“瘋女人,敢潑我!”
江繪心也沒有示弱同樣揪着花姐的頭髮往門外拽去,這裏空間太小,她根本動不了手。
上大學的時候她選修了搏擊,為了不掛科,她可是有認真學過的。
一想起那天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江繪心就怒火中燒,趁機抓住花姐胳膊,一個過肩摔將她摔在了地上。
要你陷害我,江繪心繼續壓在花姐身上揪着她的頭髮。
這時,酒吧門口,一陣喧鬧,只見一群黑衣保鏢保護着一個男人進來,而酒吧經理更是一臉諂媚的跟在他的身邊。
遠遠看見經理來了,花姐立馬用盡全力推開江繪心,梨花帶雨的大聲喊着:“經理!”
喊了幾聲后,經理終於注意到了這裏,快步走過來,看見花姐那副狼狽的樣子斥問道:“怎麼回事?”
“經理,這個賤人沒有理由的就打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今天他可是有重要人物要陪的,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呢?招呼了幾個酒保經理便說:“先把她們兩個帶下去。”
接着兩個彪形大漢就來到江繪心身邊要帶她走。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住手!”
席聶在保鏢的簇擁下雙手插兜的走到江繪心跟前。
“把你們的手給我從她身上拿開!”席聶雙眼冷漠如冰,渾身散發的震怒氣息嚇得那兩個酒保立馬把手從江繪心身上拿開就不知所措的看向經理。
經理見狀,立馬嗅到眼前這個女人跟席聶不一般關係的味道,汗如雨下。
長腿邁開,席聶走到江繪心跟前,二人的距離只有一尺之隔,白皙修長的手指舉起,落在江繪心紅腫的臉上,有那麼一瞬江繪心甚至在他眼裏看見一絲心疼的感覺,但只有不足一秒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