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疑惑不解
明月走到唐零榆的身旁,說著話時居然膝蓋一彎便要下跪,唐零榆手疾眼快的扶住她,“你這是做甚?”
“娘娘,明月錯了,明月不應該起了下毒的念頭,這幾日我躺在病床上看到你每日為我操勞還親自喂我喝粥,我心中更是愧疚難當,你是世上最好的主子,今日明月要將唐蘇葉所做的一切惡事都告知你,還有許多事是我不知曉的。”
“但今夜我想辦法聯繫劉川,你們擒住他,一定要遏制住唐蘇葉,不能再讓她做這些有愧於天理的事。”
明月說話時眼中流出淚水,唐零榆看着她這樣覺得心疼得很,將她扶在院落中的桌上坐下,“你想說什麼盡可說,放心吧!”
“娘娘,唐蘇葉才進宮時是一個極好相處的人,對我也有些好,我以為我終於有了個好主子,沒想到她只是那時對宮中還不熟悉,所以沒有暴露本性。
之後她越來越變本加厲,開始想要害人,她還與你娘家的嫂嫂勾結過,好像就是想要害你,還讓我給她找了劉川,讓劉川在暗中監視二皇子的側妃,也就是你們唐家的另一位小姐。
那些乞丐也是她找來的,上一次誣陷你和靈雪也是她的手筆,她還做了許多的事,有很多她不讓我知曉。”
明月一口氣說出了所有的事,唐零榆聽得心驚,這些事居然都是唐蘇葉所為?她背地裏做了如此多的事?居然連嫂嫂坑害自己也有她的份?
“這……”唐零榆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為何要如此做?”
她實在想不清楚唐蘇葉的動機,她做這些事於她來說有何好處,如果沒有好處的事絕對不會有人去做,唐蘇葉也不像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怎麼可能去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事事都是針對自己的,和自己嫂嫂勾結陷害自己,讓乞丐來污衊自己和林雪,讓明月來朝自己下毒,自己和她也無深仇大恨吧?
“她想要做皇后,她想要做萬萬人之上的皇后,只能夠一一剷除阻擋了她的人。”明月只能夠想到這一點,因為在唐蘇葉的身邊呆了如此久,她已經看出了唐蘇葉的野心。
“可是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做皇后也從來沒有阻擋過她,我覺得她和我應該不能夠有這麼大的仇恨吧?”
唐零榆覺得這一條完全不能夠成立,她根本就不是唐蘇葉做皇後路上的阻礙,說唐青黛是她還能夠理解。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曉了,劉川和她一直在暗中計劃些什麼,只有劉川清楚其他的事情,她都不願意告訴我,她應該對我還是不足夠信任吧。”
明月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唐蘇葉如此心狠,這四王妃是多麼好的人,他們還是堂姐妹,做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她就不覺得心中難受嗎?
“好,如果真的照你所說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我的確是要與她好好算一下,我實在好奇我和她哪裏有那麼大的仇怨,你想辦法聯繫劉川吧。”
唐零榆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如果說是憤怒,好像那些事情過了這麼久,早就已經隨着時間消散,也恨不起來,只是有些好奇唐蘇葉為什麼要這麼坑害自己。
夜晚,太子寢宮。
新的龍袍已經送到寢宮中,金絲繡的龍活靈活現的在衣服上顯得霸氣十足,唐蘇葉的首飾也用金子打造了一趟嶄新的,她穿着最新做好的衣裙在屋中左右看着,臉上都是滿意的神色。
雖然此刻她穿的衣裙還不代表皇后,但總有一日她會穿上皇后的鳳袍站在黎夜虞的身旁和他一起俯瞰整個越國的天下。
“娘娘,你長得可真是美艷,明日必定是整個宮中最為好看的。”身旁的宮女開始拍馬屁,唐蘇葉此刻十分受用,看着她高興的道:“賞!”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宮女立刻伏地跪拜,接過唐青黛賞賜的金錠子。
“皇上呢,此刻在哪?”唐蘇葉看着廣袖上銹的花樣,開始關切起黎夜虞來。
“皇上此刻把自己關在書房中,任何人都不讓進去,還是請娘娘去看看吧。”
宮女的話讓唐蘇葉頓住,黎夜虞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明日便是登基大典,還不來試試這緊趕慢趕做好的龍袍居然還把自己關在書房中,在書房中做什麼?畫他的山水畫嗎?明日坐上皇位整個越國江山都是他的,還看不夠?
唐蘇葉不悅的朝着書房走去,書房的門緊閉着,兩個宮女站在屋外,她仔細想想還是推門走進了書房,黎夜虞果然坐在書桌前,正在提筆畫著什麼。
此刻黎夜虞聚精會神的模樣似乎並未察覺到她進了書房,唐蘇葉走到他的身旁探頭看去,看到他正在畫的東西時不由得大怒,“皇上,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你這是作甚?”
黎夜虞居然還在提筆描繪着那副馬球服少女的畫,畫中的唐零榆已經栩栩如生,簡直覺得就是真人站在面前,他卻還是在不停的加以潤色勾畫,細膩到每根頭髮絲。
“你是何時進來的?我不是說過了所有人都不能進來嗎?”黎夜虞聽到她的話轉頭看去,放下了筆,眉間都是不悅。
“看皇上這模樣似乎十分不願意見到我似的,我只是來提醒皇上明日是登基大典,快去試試新的龍袍吧!
還有這畫中的人,此刻中了毒躺在四王府奄奄一息,恐怕是熬不過幾天了。”
唐蘇葉伸手想要去拿起畫,可還沒碰到畫便被黎夜虞攔住,他將畫收起放在了一旁,低聲道,“我知曉她中了毒。”
“皇上可還記得之前同我說過的,你不會再對她抱有任何想法,為何此時還在畫這幅畫?這畫若是被他人看到又當如何,還是把它拿去燒了吧!”唐蘇葉這時再也沒有往日的溫順,看着黎夜虞幾乎是在質問的語氣。
“不會有任何人看到,明日是登基大典,我將這畫描繪得更加細緻些,以後可能再沒時間畫畫了,坐在那高位上每日批閱奏摺,管理國家大事已經佔據了所有。”黎夜虞哪怕直到此時此刻還是對皇位有着抗拒。
“描繪得細緻些有何用?難不成還能從畫中走出來陪伴你?”唐蘇葉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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