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哭哭
沈瓊歌看向林清塵遠去的背影,神情略帶了些落寞。
年輕的心尚不知愛恨情仇,只有一種不知名的酸味在胸腔泛濫開來。
沈瓊歌自嘲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從臨仙山腳離去。
天地如此之大,他居然不曉得要去往何方,只能怔怔地看着腳底下踩着的地,長嘆了一口氣
劍尊從前不是劍尊,只是劍仙的入門弟子,繼承了劍仙的白塵劍,又學習了臨仙劍法,打敗了無數妖魔崇邪之後,才被人尊稱一聲劍尊,如今僅僅是因為被魔尊擄去過,人們就忘了他從前做過的好事。
當真是可笑。
沈瓊歌轉身離去。
他在遊歷之時曾經深入了一個名叫泥淖鬼獄之地,被困了十年,外界消息一概不得知,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地方,剛出來就聽見自己敬愛的師尊被擄去了魔界充當玩物。
這個消息與他而言,太過於震撼了。
師尊對他來說就是天上最皎潔而高貴的明月,而今聽人言說,說他師尊被拉下高峰跌入泥潭,這對沈瓊歌而言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他急忙趕去魔界,想要憑一己之力將師尊救出來,走在半路,又聽說魔尊將大肚子的林清塵給送回了臨仙山。
聽見這個消息,沈瓊歌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可惡!真是令人可惡的魔尊!
更可惡的是明明受過師尊恩惠,卻要欺辱師尊之人!
臨仙山腳下的人,哪一個沒受過臨仙山恩惠?沈瓊歌眼見這那隻流氓往林清塵頭上扔了一個雞蛋,登時五臟都要氣炸了。
他恨不得提劍上去,將那個流氓給殺了,但在師尊面前他有需要懂得大度。
沈瓊歌深深地咽下這口氣,將流氓用劍背打倒。
眼見着師尊回頭,看着他嘴角一絲溫柔的笑,沈瓊歌的心立刻又平靜了下來。
好在師尊沒事——
沈瓊歌低頭看向了林清塵的肚子,內心暗下訣心,他一定要將那魔尊給殺了,為師尊雪恥。
臨仙山山高入雲,即便是晚春盛夏,氣候依舊涼爽,山頂甚至還有些冬日的積雪,尚未融化,一陣風吹來,帶着微微涼意,安撫着人焦躁的心。
林清明帶着林清塵回到了山上。
林清塵肚子的月份大了一些,孩子也沒有像懷孕幾個月前那般鬧騰,就是身子笨重了一些,運功有些吃力。
“師兄,你與我講,你身上的魔氣是怎麼回是?”
“是魔尊。”林清塵回答到:“魔尊妄圖用魔氣魔化無雙的孩子。”
林清明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為難:“那該如何是好?不知使用清聖之氣灌入你體內是否有效。”
說罷,林清明提掌上勁,想要將內力輸入林清塵的體內。
“不必!”林清塵急忙阻止到他:“魔尊內勁強力,你便是空耗了一身內力也無法與他的魔氣抗衡,我需找一個清凈聖潔之地,自行運功將體內的魔氣排出,待我排出魔氣之後,便向天下人宣佈臨仙山大統吧。”林清塵閉眼說道:“無雙的孩兒需要以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誕出,待生下孩兒后,我便要去向魔尊尋仇,此後——”
“師兄!你不許去尋死!”林清明開口打斷他:“人世危機四伏,豈是你說死便能死的?與魔尊一戰,臨仙山死傷慘重,若你你也折了,臨仙山後繼可還有人?師兄,以後萬萬不可輕易說死字。”
“我從魔界歸來,名聲已壞,臨仙山為萬年正派頂梁,不能因我而壞了聲譽。”林清塵溫柔地說道:“我偷生這段時間也夠了,何苦連累臨仙山名聲?”
“師兄,妄你劍仙傳人,還執着於身外聲名,”林清明拉起了他的手認真地說道:“臨仙山聲譽在維護天下蒼生,而不在一人一己的得失,師兄,你還是不如我通透。”
林清塵愣了一下,苦笑了一聲:“你呀,為了讓我不去尋死,什麼大道理都能講出來。”
林清明懶得再跟他講道理,一把抱住了他,眼角流下了幾滴淚:“可是師兄,掌門師兄已經死了,連你都要去尋死,我還剩下誰?”
他這一哭,又把林清塵給哭心軟了,他拍着林清明的背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劍仙弟子如今唯剩你與我,我不幫你,我還能幫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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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寫出了一種姐妹情深的感覺?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給清明師弟隨便安排一個妖尊天尊攻?
臨仙山姐妹花靠着美色維護三界和平哈哈哈
要定正牌攻了,大概率是魔尊了。
另一種文風的文案:
曾有一個人,天下無雙;曾有一把劍,天下無敵。
白塵劍光凜凜,掠起一地風沙塵雪,掃盡天下妖魔崇邪,林清塵將劍負於身後,一雙冷眼看着世間萬種風情。
他誰都不放在眼裏,卻把此心此身都給了他的師兄御無雙,充滿愛意的眼神永遠也只會停留在御無雙身上。
可惜的是御無雙死了。
林清塵卻在肚中有了另一層的牽挂。
身陷泥淖,心向光明,他是臨仙山的劍尊,一劍掃破人間千般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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