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周顗被殺 王敦專權
這王敦和司馬睿耗着也不是個事兒,大傢伙兒都在想辦法調解。但是首先大家都在尋求自保,王導首先尋求自保,他比王敦知道司馬家族的真正實力,眼下他們不出兵都是為了防備前秦的攻擊都做了下一步的打算,即保存實力。所以,王導首先自覺地跑到宮裏向司馬睿請罪,就在進入宮門的時候遇到了周顗,周顗是司馬睿的寵臣,東晉的主要謀臣之一,也是目前司馬睿和王導之間關係調和的最佳人選。周顗也是兩者的老朋友了,所以他表面對王導不表態,但是心裏卻向著王導。
“周顗兄,我王導家的安危就仰仗於你了。”
周顗假裝沒聽見,就徑直跑進宮裏面見司馬睿了。王導跪在宮門口不知所措啊,只能屏住呼吸安靜地跪在那裏,但是耳朵巴不得伸到宮裏去。
“陛下,我認為王導家不可殺。”
“有什麼不可殺的,有人建議把王家滿門抄斬,一個不剩。”
“陛下有所不知,這王家勢力強大,如果全部消滅對大晉的半壁江山不利。”
“那你有何良策。”
“讓王導勸王敦退兵,既往不咎。陛下你依舊是陛下。”
“好吧。那有勞先生你走一趟去勸勸王敦了。”
“臣領命。”
周顗走出宮外扶起王導,此時王導才放心下來,他知道在周顗的勸說下,司馬睿已經放過王家了。
王導陪着周顗來到王敦家向他說明了利弊,勸他早早退兵。
“眼下當務之急是團結一致早點做好防禦,我也聽說前秦對襄陽已經是虎視眈眈,不知道哪天就會進攻那裏。”
“襄陽管我鳥甚。”,王敦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眼下司馬睿就是一棵大樹,樹倒了還有啥戲可唱,我等將來都會作為前秦的奴隸送到前秦去。”
“周顗所說極是。王敦兄弟,你還是早點退兵吧。”
“退兵可以,但是司馬睿要封我做大丞相,沒有其他人可以做丞相。”
“這個......”,周顗面有難色地說。
“怎麼?猶豫了?我就知道你們那幫子司馬睿的人沒安啥好心。”
“事已至此,我今天也不想給司馬睿留啥謀臣了,老匹夫,你今天死了反而對咱有利。”,說著就拔出刀來要對周顗刺死。
王導見狀馬上上前阻攔,“王敦兄弟,這事不可鬧大呀。”
“大哥,你不懂,這廝如果回去之後,司馬睿就等於添了左膀右臂,有點難掌握了。”,說完他一把推開王導,但是那刀不當心正好在周顗喉嚨口劃過,就這樣周顗就這麼突然死了。
周顗的死讓王導和司馬睿之間沒有了中間人,王導索性逃到謝安那裏去了。謝安還算是個新興實力派,所以司馬睿那波人也沒有繼續追究,就索性削去王導的官職讓他養老去了,王羲之也怕王敦的事沾上自己,也自己主動隱居了,從會稽府搬到蘭亭去了,那時候的蘭亭是一片竹林,因為有蘭花盛開,所以當地人叫這裏蘭林,而鵝池旁的亭子就自然被叫做蘭亭,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把那個適於隱居的地方叫為蘭亭。謝安也經常去那裏和隱居在那裏的朝中大臣討論時事,順便寫寫詩,練練書法。
王敦後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讓司馬睿封自己做了大丞相,司馬睿此時胳膊擰不過大腿,就這麼著了,王敦也是在得意忘形,索性搬到王宮裏的一間房子裏去住了,直接在那裏處理公務了。
王敦的行為導致了司馬家、謝家、桓家、王家其他人的不滿,但是人家手裏有槍有軍隊呀,一時半活兒大家只能忍着,但是謝家逐漸成為了政治中心,大家有事沒事都喜歡去謝家東山酒庄去嘮嘮嗑,同時謝安也派謝玄去安徽、采石磯等地招募一些流民來當團練,看看效果。
就這樣,王敦專權也持續了個把個年頭了,直逼着司馬睿鬱鬱寡歡鬱悶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