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賦異稟
“看到了!”面對差距,景熙並沒有覺得失落,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總有一天她會將師傅打趴下。
“這就好,自己琢磨着吧!”韓老頭說完背着手就準備回去歇着了,到底年紀大了,這一番活動下來也有些累了。
景熙走到一棵大約有二十公分粗的松樹前,把樹當成是安九枝那個人渣,所有的招式都往樹上招呼。每一拳一掌越發用力,松葉也隨着唰唰往下落。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冷漠,眼神也越來越銳利兇狠。這樣的景熙,無疑是美的,美的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一下午,就在景熙和松樹的虐與被虐中結束。太陽一下山,韓老頭便喊景熙吃飯了“丫頭,過來吃飯了。”
拍了拍身上的松樹葉,洗了把臉便進了廚房,廚房中暗黃色的燈光照亮這一小方天地。桌上擺放着兩菜一湯,葷素搭配份量很足。韓老頭,將飯碗遞給景熙“餓壞了吧,快吃。”此時的韓老頭就像是個普通關心晚輩的老人,臉色慈祥,眼神溫和。
“師傅也吃!”等韓老頭動了筷,景熙才開始吃飯。她覺得她已經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吃過飯,景熙將碗洗刷乾淨才準備回家。“回去好好休息,凡事過猶不及,慢慢來!”韓老頭不放心的叮囑景熙,就怕這丫頭急於求成傷了身子。
“師傅放心,弟子明白。”
第二天景熙比第一天的時候提早了十分鐘,雖然同樣沒有趕上午飯。
日子重複的過了一天又一天,漸漸的景熙所用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少,終於在第二十天的時候趕上了午飯。
臨近開學的時候,李叔李嬸又特意找了景熙談話,問她是否願意繼續讀書。景熙一如當初拒絕了夫妻倆的好意。“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這段時間都在後山跟韓老頭學功夫,打算有了些防身本事,就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哦,韓老頭,我記得小時候確實見過韓老頭的身手,很是了不得。可後來韓老頭一直獨居後山,很少到村裡來,這多年過去,都漸漸被淡忘了。”李叔感慨不已,那老頭已經七十多了吧,那一年他躲在窗戶口看到的那個英姿勃發,氣概十足的身影,如今回想起來還是激動人心。“小熙啊,韓老頭是個有真本事的,你有心就好好跟他學,女孩子會點防身的本事也好。學校你實在不願意去,那就不去了。”
“可學功夫會不會很苦,小熙能受的了嗎?”比起李叔的激動,李嬸並不清楚韓老頭的事情,她更加關心景熙是不是會受苦。
“李叔,嬸子都放寬心,我已經拜韓老頭為師,師傅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而且學功夫小熙也並不覺得幸苦,反而受益匪淺。”
“那就成,那就成。”李嬸拍了拍景熙的手,放心說道。
日子從炎夏進入深秋,就在這一天,平時少有人踏足的後山,被突然到來的一行人打破了平靜。此時的景熙正從山下挑着水往山上走去,見一行人站在韓老頭的跟前說著什麼。景熙加快腳步,往屋裏趕。
“師傅。”景熙開口喊了聲韓老頭。
正在跟韓老頭交談的男子轉身看向景熙,眼中快速閃過驚艷。
“丫頭,過來!”韓老頭向景熙招了招手。景熙放下手中的木桶走了過去,看了眼那個此時還很年輕的男子,景熙眼神閃了閃。
“這位先生,有話進屋說吧!”韓老頭轉身走進正廳,在太師椅上坐下。景熙搬了把椅子放在左邊讓男子坐,自己則坐在右邊。上輩子景熙跟這個男人沒有交集過,也是,一個是b市最末流公司里的職員,而一個是b市八大豪門世家之首的君家大少,君氏集團總裁君謹容。兩個天差地別的人,今時今日卻在這小山村裡以這種方式碰了面。
“請問老先生,是否名叫韓正卿?”君謹容正了正神色,開口問道。此時的君謹容才二十四歲,剛接手君家不久。可卻已經有了日後那個目空一切,強勢威嚴的男人的身影。
“我老頭子正是韓正卿,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韓老先生是否還記得韓芷蘭?”說著又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張有些發黃的黑白照片。
韓老頭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照片“芷蘭……你跟芷蘭是什麼關係?”韓老頭看着照片里還半大的一男一女,男孩是他,女孩正是他的妹妹韓芷蘭。這是他們兄妹倆唯一的一張合照,他記得,做不得假的。
“韓芷蘭是我奶奶!”君謹容剛毅的臉上在說到奶奶的時候,神情柔和了許多。“奶奶從小就告訴我,她有一個哥哥,感情很好。因為一些原因,年輕時就離開了家裏遠走他鄉。這麼多年,奶奶一直沒有放棄找她這個哥哥,可是她年紀大了,找不動了。身為她的孫子,我有義務幫她完成這個心愿。”
“芷蘭,她還好嗎?”韓老頭問着君謹容,聲音哽咽。
“奶奶身體還算硬朗,舅公,您願意跟我回b市去看看奶奶嗎?”
韓老頭張了張嘴,“你回去告訴你奶奶,我還好好活着就成,我就不去看她了。”看着這孩子就知道是個身份不簡單的,芷蘭這些年想來也過的好,他就不去打擾了。
“為什麼?舅公,我花了很多時間精力才找到您的,您為什麼不願意去見見奶奶她老人家,她很挂念您。”君謹容臉上眼中滿是不解,明明他看上去也很想去見奶奶的不是嗎,可為什麼拒絕?
一旁的景熙也很不解,這期間還有什麼故事?她很意外,師傅居然是君家老太太的哥哥。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已經去b市上學了,後來也一直沒回過村裡,所以君謹容上門認親這事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成家了嗎?”韓老頭看着君謹容的眼神欣喜慈愛,他並沒有回答君謹容的疑問,有些事梗在中間,總是叫人讓人難以釋懷。
“舅公,我叫君謹容,今年二十四了,結婚的事不着急。”君謹容耐心的回答着韓老頭的問題,對一個素未謀面的長輩,君謹容難得的覺得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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