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單件善舉 雙層光環
“啟稟縣尊大人,草民劉富商要狀告這李老頭拐我親兒,其罪甚大,請大人為草民主持公道。”誰知劉富商竟滿懷憤怒之色,說話間,他的目光竟然下意識的緊湊於這粗布爛衫的孩童身上,同時快步而上前便狠狠地推了李老漢一把,而後將孩子瞬間給拉到了自己身旁,並且當場就將李老漢給告下了。
按理說,這偷金銀,搶珠寶,罪行累累自不在話下,可如今拐的竟然還是人口,與其相比,更是罪上加罪,而且還是自己最親最愛的獨生子。
雖然說是這孩子主動認得李老漢為父,可劉富商竟把所有的怨氣皆出在了李老漢身上,而且竟毫不留情的扭曲事實的真相,誰知話到了他口中,竟然變味了,反成了是李老漢搶奪人子。
不過這些事畢竟也都是有目共睹,劉富商的強行霸道眾百姓自然也都看在眼裏,同時悲哀的視線皆不停地遊走於公堂之上。
“嗯!奪人之子其罪大焉,沒想到在本府管轄範圍內,竟還有此等刁民,本府定要嚴懲於他。”誰知公堂上的縣尊聞言后,竟然目光中升起柔和之色,溫柔地對視於劉富商而鄭重地點了點頭,同時也順他的話語而扭曲事實,也硬說成是李老漢搶奪人子。
下一刻,縣尊便重敲公堂木,目光憤怒至極地對視於李老漢,粗暴之聲而道:“大膽刁民,先是冒認銀兩,如今又搶奪人子,做此等不法的勾當,本府豈能姑息養奸,快來人啊,快將這刁民給重……”
“龍生龍子,豹生豹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只要用心觀之,必是一目了然,這孩童究為何人之子?口說無憑,何以輕斷,又有何為證?”誰知還未等縣令的話音剛落時,一陣陣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竟瞬間竟響起,彷彿交響樂般而傳進了公堂之上。
緊隨着話音剛落下,眾人只見有一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輕盈的身形竟越過眾人,也是靈活的鑽進了堂內,且步步向公堂處行來,目光中深透濃濃的火焰,同時又形似太陽的清輝,普照於眾生。
此少女自然就是歷游紅塵的甄仙玉。
“哼!哪來這乳臭未乾的黃毛小丫頭,公堂豈是你玩過家家的地方,竟還敢口出狂言,管我劉大爺的閑事,還不給我滾回家喝奶去。”面對於仙玉,劉富商竟滿懷鄙視之色,隨即便輕蔑的奸笑道。
“放肆,公堂乃是何等的神聖之地,秉正定善惡,仗義懲姦邪,如今堂上縣尊老爺都還未發話,豈容你這草民在此狐假虎威,喧賓奪主而大呼小叫?”仙玉挺直嬌柔的身板,大步闊闊地前進,面容更是升騰起無盡的正氣,同時心內猶如翻江倒海的長江一般。
“哼!臭丫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面對於本大爺,竟還敢面無懼色而大放厥詞,本大爺遵紀守法,並且上有天皇相護,下有地官相守,若惹惱了大爺我,小心牢獄向你招手,日後便再也回不到家見不着親人。”劉富商目光中滿懷憤怒之色而威脅道,並且言外之意是告訴仙玉,我的勢力龐大,上頭有高人相護,便猶如虎豹般而深深地盤根,任何人都撼動不得。
“什麼天皇地官也抵不過公理正道,舉頭三尺還有神明,小心這天皇地官迷失了方向,被送進了地宮,將你這油瓶也一併給拖到了地道中。”聽了劉富商的言外之意后,誰知仙玉不退則進,更是義正言辭的用言外之意反擊道。
“你……你這丫頭真是逆天了……”劉富商雙目瞪大,一隻手竟惡狠狠地指向仙玉,已然怒火攻心。
而仙玉的每一句話都是一氣呵成,句句也皆義正言辭,面對強權是既不懼也不怕,反而是順勢而進。
“真是笑話,我劉大爺遵紀守法,從不違法亂紀,又何懼之有?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是我劉富商的兒子,他就是化成灰,那也是我劉富商的兒子,況且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堂上的縣尊大人與堂外的眾鄉親皆可為證啊!”
劉富商對仙玉如何威逼,仙玉不僅不退縮,反而更是義正言辭的直進。無奈之下,劉富商流露出窘迫的神情,而回答道。同時把希望寄託到了堂外眾百姓身上,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孩童就是劉天裕,也深信他們皆能為自己作證。故而他依然還是面不改色,氣定神閑道。
“好……一人作證恐防有串供之嫌,若眾人皆可為證,那也就證明其事屬實,不妨我們就問問堂外眾鄉親,此究竟是何人的兒子?”聽到劉富商的話后,仙玉面露胸有成竹之色而回頭看向堂外的眾百姓,緊接着便問向於他們,此子究為何人之子?
誰知等仙玉的話音剛落時,劉富商依然面顯得意之色,覺得眾百姓定能為他而作證。可頃刻間,堂外竟然鴉雀無聲,方才交頭接耳的議論之聲,瞬間皆用沉默而掩蓋了凝重的氣氛。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替劉富商而做證。
這也正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結局。
見到這種情形,劉富商的目光升起了緊急之色,粗聲粗氣地對視於眾百姓而說道:“你們為什麼不說話?快說啊!”
“呵呵!劉大爺您切莫急躁,就算百姓們不能作證,仙玉也還有一招,因為我們英明睿智的縣尊大人,早已給出了判斷是非的依據,故而有例按例,無例則按律即可。”就在劉富商臨近於痛苦的深淵時,仙玉的目光竟循視到案桌之上的錦袋包布皮而說道,同時擺出一副神機妙算之容,並且胸有成竹地說道。
“此話何解?”聞言,縣令與劉富商皆面升不解之色。
“剛才縣尊大人在斷銀兩丟失案的時候就做出了判斷,窮人窮得發酸,定然不會身藏有二百兩銀子,這二百兩文銀也定然就是富人的。故而遵照前理而推斷,這栗生栗子,李生李子,同樣的開出什麼樣的花,那便會結出什麼樣的果。故而想當然,富貴人生富貴兒,而乞丐人則生乞丐子,所以你的兒子應該是頭戴朱寶銀冠,身穿錦衣紫袍,又豈會落魄至此?這粗布爛衫遮體的豈會是你的兒子,想當然此子也必是窮人李老漢之子無疑呀。”
這句句扎心的語言瞬間響起,彷彿晴天霹靂的驚雷,佈滿烏雲而籠罩於劉富商的心頭,也好像利刃般而穿透於胸內。
此刻,鮮紅的血液直流淌於他身上,他終於體會到深深的切膚之痛。
“這……這……這屬於什麼歪理,天底下哪有這種說法?”誰知等仙玉的話音剛落時,堂上的縣令隨即面露紅潤之色,這羞澀的臉蛋倒顯得無處遁形。而劉富商結結巴巴地開口,想推番這種說辭,也終於說這種判斷純粹屬於歪理。
“大膽劉富商,堂上縣尊大人可是斷案無數,他的做法豈有差錯,如何算得歪理?”
仙玉這聲聲尋根究底之言,倒說得堂上的縣令與堂下的劉富商皆啞口無言。而堂外的百姓也皆不懼強權,竟然全體而附和了起來。
“既然如今已真相大白,李伯伯,你就快領兒子回家吧。”隨即,仙玉便對李老漢使了個眼色,依舊讓他按計而行。
而李老漢與劉天裕手牽手也準備同時出縣衙之時,一句無奈的話音竟悲痛地響起:“唉!等等……這前後的判斷依據簡直是荒天下之謬,啟稟老爺,請恕劉某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方才竟回憶起我家銀兩包布皮,都是上等的蘇綉錦鯉仙鶴的絲綢錦緞,並非是此等鄙俗之物,故而這銀兩並非是劉某所丟失。請老爺就判……判給李老漢所有吧。”
銀子再重要,也不及兒子重要,他又怎能要銀子而不要兒子了,瞬間便無奈地說出了實情,並且也陳述了這兩種用歪理斷案的依據是錯誤的。
而頃刻間,這包錦袋包布皮的二百兩銀子自然便重歸於李老漢手中。
瞬間,見到這銀兩時,李老漢激動地熱淚盈眶,隨即而躬身而感謝於仙玉。
“好……好……”
頃刻間,誰知等李老漢激動的接過銀兩時,同時一聲聲吶喊與鼓掌喝彩聲竟嘩然而響起,堂外眾百姓皆歡聲雀躍起來
誰知也正在仙玉圓滿的解決了銀子糾紛案的時候,天光初開,頃刻間竟升起兩道璀璨的金光,彷彿辰星般而劃過於天地間,很快地繞縣衙上空循環而至,金光凝霞,紫氣氤氳,瞬間而分別化成了兩個魁梧的身形,這兩人很顯然就是天庭功德聖,歌功仙師與頌德仙師。
不過自從高聖元尊佔據了天庭后,妖魔猖獗,排除異己,手段狠辣,故而他們兩位仙師就被其餘妖魔們趕到了天庭的冷宮秋冥宮居住。
“頌德兄,這好久都沒有如此痛快了,終於可盡情地舒展筋骨……這丫頭真是不簡單呀……”歌功與頌德兩仙師彷彿沉睡了良久,今日竟然被這縣衙上空濃厚的金光氣運所催醒,趕赴而來。因為這金光氣運代表的就是功德運,而他們的職責範圍就是,在六界行走,記錄功德事件與收集功德氣運,而今日竟被此等功德金光所引,甚為驚訝,因為好久都沒有見過這樣濃厚的功德氣運了。
誰知下一刻,歌功仙師隨即便大袖一揮而紫氣騰天,很快的他手中便顯現出一本大紅色錦緞封面的冊子,而冊子的封面上則印着四個渾厚的大字《歌功頌德簿》。
頃刻間,歌功師便噴了噴油墨而大筆一揮,手上邊記錄著仙玉的功德之舉,口中邊念道:“仙元寶曆一百零八載,玉人笛轉世之身的甄仙玉,助人處理銀兩糾紛案,並救得李老漢一命,已做紅塵歷行的功德之舉一件……”
“歌功兄,先等等……”誰知正在兩位仙師剛準備記錄仙玉的功德時,瞬間,頌德仙師竟然發現了仙玉的身體四周,出現隱形而璀璨的雙層光環,即代表兩道功德氣運。
頃刻間,兩位仙師的雙眸竟瞪大,彷彿無盡的疑惑即湧向心內,奇怪的是今日仙玉做得只不過是一件善事而已,可為什麼她的身體上竟然會出現兩道功德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