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九子長歌

“你是我皇兄？”夜長歌好奇的打量九淵。

“嗯。”

“可我怎麼沒見過你？”夜長歌鼓了鼓腮幫子。

“哦。”

很顯然，皇兄並不想同他多說什麼。意識到這一點，夜長歌感到很挫敗。

玄裳知道，主上多半是心煩了，一路上麻煩不少，回來還要被夜長歌叨擾，此時並不想搭理這位小殿下，柔聲哄了夜長歌離開。

其實，九淵並非心煩，只是純粹不想搭理夜長歌，誰讓夜長歌翻牆進來滾了一身的泥。一路上碰見的那些個渣滓，還不值得她心煩。

今晚的夜不大寧靜，不知多少人一夜無眠，亦不知這宮牆又紅了幾分。

不過，這一切對九淵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嬤嬤，你說皇兄是不是不喜歡本皇子啊？”

臨睡前，夜長歌這般問他乳母喬嬤嬤。

“怎會，殿下這般聰慧，太子殿下怎會不喜？只不過太子殿下一路舟車勞頓，太累了而已。殿下快睡吧，老奴在外面替殿下守夜。”

給夜長歌拉了拉被子，喬嬤嬤退了出去。

臨出去之前，順手將一個頗為精緻的冰裂紋小香爐揣在懷裏帶走了。

反正夜長歌年紀小，不會注意到這些。喬嬤嬤偶爾順走一兩樣東西，早就讓她攢下來一筆數目不小的家底兒。若喬嬤嬤自己不說，誰能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老嬤嬤，家底兒竟然比普通的六品官兒還厚實。

這紅牆裏得勢的奴才，可是比一般的落魄主子過的滋潤的多。

次日。

“德全，讓其他人退下，你也是。”

看着九淵，夜承煊心中無比複雜。若是長秋活着，此時也應該是這般，風華無雙。

昨晚聽到九淵回宮的消息，夜承煊一夜無眠。

七年前的事，是他心裏一道過不去的坎兒。

“朕答應你，但，你必須保證，護小九一世無憂。”

夜承煊知道，他這一句話代表了什麼，但他不在乎。

“可。”

“本座對這紹空皇朝本就沒什麼興趣，送給夜長歌玩玩倒也不錯。”

夜承煊鬆了口氣。

如此，他便放心了。

九淵眼中，血色流光一閃而過。

“可否留他們性命？”

夜承煊知道，若九淵到了那裏，他們絕對會死於非命，但，他們一生為夜氏盡忠，如此下場，着實不該。

“可。”

“本座接下來的舉動，少不得要和你其他几子交手，若查出什麼牽扯到你其他几子，當如何？”

不想以後束手束腳的麻煩，九淵直接說個清楚。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夜承煊弒父殺兄登臨帝位，心腸不可謂不硬，心中最柔軟的一塊兒早已給了皇后。

這些個庶子的生死，他不在乎，也別說他冷血，他們幾個在朝上做的那些個糟心事兒，真當他夜承煊不知道？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搭理罷了。

留給夜長歌練手正好不是嗎？為皇者，手段，心計，魄力一個也不能少，這幾人，正好做了夜長歌的磨刀石。

這江山本就屬於夜長歌的父親，如今，是屬於他夜長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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