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恐怖事件
換作以前,辛蘭一定會覺得這種想法很荒唐,但她現在不得不這樣想,高山和高河的身體相互交換了,唯一可以解釋的便是,要麼,高河還活着,他用了什麼妖術將兩人的身體交換。要麼高河已經死了,有人帶走了他的屍體,交換身體的也是那人……可是……為什麼這裏面總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呢?
辛蘭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匆匆站了起來:“走!我們得趕緊找到喬小惠!”
分開之後,她遇襲,高山被換了身體,如今喬小惠不見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此處,辛蘭一顆心不由緊張起來,眉頭直跳,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高山連忙站了起來,跟在她身後走出了樹林,沿着草叢中的那道拖痕返回。不一會兒,辛蘭便發現了另一道拖痕,還在那痕迹旁發現了一塊兒被割下來的布料,一看布料的顏色,辛蘭便知道那是喬小惠的。莫非喬小惠也遇襲了?
“你們是順着那條路下山的?”
“是。”
“完了!喬小惠和你失散后,一定是發現了我,所以才步入草叢。而那時襲擊我的人就在附近,喬小惠一定要遇襲了,若不然,這裏不會出現兩道拖痕!”說著,辛蘭便指向了另一條路,“你看,我之前是從那邊下山的,這條拖痕屬於我,另一條說不定就屬於喬小惠。這裏還有她的衣服碎片!只要我們跟着拖痕的痕迹走,說不定就能找到喬小惠的下落!”
辛蘭分析的不錯,很快,高山便同她一塊兒找到了喬小惠被困的那個山洞。然而他們找到的,只有喬小惠的屍體,渾身上下沒有別的傷痕,除了喬小惠脖子處的那一道傷口之外,再沒有別的明顯傷痕。
“她死了。”
辛蘭說出這番話時,微微闔上了雙眼,高山心裏也十分不好受,可這會兒想哭卻哭不出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說著,高山便摸上了自己的脖子,總感覺脖子上的那道紅痕隨時會斷開似的,說不定很快,他就會和喬小惠一樣,離奇慘死!
恐懼已經大過了一切,辛蘭皺皺眉,仔細打量着四周,發現喬小惠的屍體旁還有一把染血的刀子,不由眸光放亮:“這是我的刀,怎麼會在這兒?”
“你的刀?”
“對!我一直放在背包里!”
說著,辛蘭便立即打開了背包,發現自己除了丟失了一把刀之外,還丟失了一條繩索!
“那人襲擊我后,翻過我的東西……”
高山揣測:“那襲擊你的人一定是高河,不然誰知道你的包里有其他東西?”
辛蘭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其實她心裏也懷疑高河,只是暫時沒有證據。畢竟她和高山都親眼目睹高河掉入了潭水中,之後便沒了蹤跡。高河雖令人懷疑,但換掉高山和高河身體的人,更叫人恐慌!如果殺害喬小惠的人就是高河,那麼這件事就變得十分複雜了!“我們……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
打量着喬小惠尚有餘溫的屍體,高山一刻也不敢在此處多留,辛蘭沉思了一會兒,也只好同高山一塊兒離開了山洞。
洞外的天空似乎又晦暗了幾分,一顆顆渾濁的水滴順着石岩啪嗒啪嗒的滴落,辛蘭覺得周遭還是太過安靜的一些,否則,怎麼會連一點兒其他的聲音都聽不見?
“辛蘭,其實我……”
行走在山間泥濘的小路上,高山難得有了同辛蘭單獨說話的時候。也許在這個時候,他不該想到別的事,但看着辛蘭渾身滿是血污的背影,高山突然覺得有很多話想要告訴她。
而這時,辛蘭卻停下了腳步,沉悶悶的說:“喂,高山,你知不知道那件事?”
“什麼?”
“一周前,高河說他遇到了麻煩,需要一大筆錢……這件事,你有沒有聽他提起過?”
高山和高河雖說是兄弟,但平日裏極少交流,高山根本沒聽說過這件事……
“高河最近是挺奇怪的,可我不知道他缺錢!”
高山急急說著,看着辛蘭漸漸變了臉色:“他說他急需一大筆錢,之後他便失蹤了兩天……那個時候我還打過電話給你。”
聽辛蘭如此一說,高山才想起一個星期前的事。
那個時候高河的確怪怪的,成天喃喃自語,不知在說著什麼,像是在念經……可是,這件事同現在的事有什麼關係?
只聽辛蘭站在身旁沉聲說道:“高河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他有弄到錢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需要付出一定代價……”說罷,辛蘭便怔怔對上高山的眼神,“之後他們提議登山,他便立即同意了,他還說……還說讓我帶上繩子和刀,偏偏這兩樣東西,都從我背包里消失了!”
“你該不會是想說,高河為了錢,所以殺了小惠吧?”高山眉頭一擰,他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是這樣的人,喬小惠與高河根本沒有恩怨,高河沒必要殺了喬小惠,如果殺害喬小惠的人真是高河,那高河一定是鬼迷心竅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錢,而是你們的身體!這種不可能完成的交換,是不是意味着……代價……”
說著,辛蘭便一步步朝高山逼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你聞到了嗎?你身上,有一股屍體的味道!”
“什麼?”
“準確的說,這種氣味不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而是,高河的身體……”
辛蘭說著,眼神便漸漸暗淡下來:“我懷疑他,已經死了。”
高山驚了驚,但很快神色便恢復如常,兩人依舊在山路上走着,辛蘭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晚上六點了,但森林的天空沒有任何變化,仍舊是晦暗的,和之前相比反而不覺得夜晚即將到來。
“我們上山用了多少時間?”
“兩個半小時吧……”
“為什麼我們現在還沒有下山?”
“迷……迷路了?”
“不,我想是他將我們困住了。”“誰?”
“高河!”
辛蘭堅定的說著,只見高山站定腳步,看着一陣黑霧從辛蘭身後襲來。
他嚇傻了,緩緩伸出手臂,想要將辛蘭拉回來,可他渾身像僵住一樣,指尖的活動十分僵硬。
突然間,高山意識到他現在的身體是高河的身體,這是不是代表高河還能控制這副身體,所以……所以他現在才無法動彈?!
“你怎麼了?”
打量着高山僵硬的臉,順着他的眸光緩緩回頭。兩人看見那道黑霧中漸漸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高山的身體,高河的臉……他像一個怪物似的朝他們漸漸逼近,渾身是血,面色蒼白,隨風飄來的還是一股濃厚的屍臭味。
他死了,真的死了,而且早在他們來登山之前就已經死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搶走高山的身體,還要殺了喬小惠呢?!
辛蘭轉身,擋在了高山身前:“停手吧高河,我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殺人也不是辦法,就算把我們全殺了也不是辦法,你……”
辛蘭還未說完,就感覺脖子一涼。
那速度極快,幾乎只能看到一道寒光自眼前閃過,鋒利的刀鋒就已划斷她的脖子。
站在身後的高山已經嚇傻了,如今的高河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辛蘭還未說完話就已死在了高河手裏。
就連辛蘭自己也想不到,她最終會死在自己準備的鋒刀之下!
看到這一幕,高山很想逃跑,可是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辛蘭捂着脖子倒地抽搐,而高河則佔用着他的身體步步逼近。
眼前突然一黑,高山徹底失去了意識,他想自己,一定也會死在高河手上!
***
故事講述到這裏,突然暫停,收音機里再次傳出了咔嚓聲,我皺了皺眉,發現收音機里也不是完全沒有別的聲音,只是靜得有些離奇。
走到收音機旁,我拿起了手機,通話時間已經有半個小時,按理說,節目到這個時間就已經結束了。
可電話那頭靈龍似乎正站在公路旁,耳畔充斥交織着風聲和呼嘯聲。
“你還在聽嗎?”
我狐疑的問道,靈龍似乎使用了藍牙耳機,我剛剛開口他便立即應了一聲,聲音帶着幾分訝然:“故事結束了?”
“沒有……不過現在收音機里沒有別的聲音,但……背景音和你那邊的極為相似……”
我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我想靈龍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哪知他聽了我這番話后只留下了短短几個字:“嗯,你等我消息。”
說罷,他便讓我繼續將手機放在收音機旁,注意收音機里接下來即將傳出來的內容。
我緊張的皺着眉頭站在一旁,空白的時間段約莫持續了五分鐘,五分鐘后,咔嚓聲消失了,主持人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好了,今晚的節目到這裏就結束了,感謝各位的收聽,我們下周再會。”
什麼?
結束了?
可是,高山和高河的結局呢?高山死了嗎?
高河又為什麼殺人?
什麼事都沒交代清楚,怎麼節目就結束了呢?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拿起手機問靈龍:“是出了什麼事嗎?”
“嗯。”電話那頭,他聲音一沉,緩緩說道,“我找到高山和高河的屍體了。”
靈龍的話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鬼故事,而是一件正在上演的真實靈異事件!
高山和高河都是現實中真的存在的人!
我驚呆了,許久之後才怔怔問道:“他們……他們的身體真的已經交換了?”
“嗯,脖子上的紅痕很明顯,高河已經死亡超過半月,而高山……他坐在駕駛座,身體已經僵硬,腐爛速度和高河的一樣,但頭部的皮膚卻毫無屍斑,還有溫度,像是剛死不久。”
這又是一起發生在高速公路上的靈異事件。
上一次周綺雲的事件還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高山和高河的屍體就出現在了同樣的地點。
車是高山的,開車的人也是高山,高河的屍體是在副駕駛座被發現的,除此之外,後備箱中海油喬小惠和辛蘭的屍體,她們的死亡時間是清明節前後,與故事的內容高度吻合。
我趕到案發現場時,警方也已經到了,靈龍正在協助調查。
根據警方提供的信息,高山等人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星期,家人們也正在尋找他們的下落,但今晚,午夜電台的節目播出時,高山突然開着車,載着三具屍體出現在了高速公路上,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法醫只能證實,高山死於車禍,至於高河的死因,還需進一步調查。
回到旅館時,靈龍又將錄音機里錄製下來的節目內容聽了一遍,兇手似乎留給了我們一個難題,讓我們自己去推斷整個案發過程。
這種情況下,我通常會將希望寄託於夢境,如果上次的事件可以從夢中看出端倪,我相信,這次也一樣。
果然,那晚我做了一個夢,但夢見的卻不是高山和高河,而是周綺雲的事。
那是一個漆黑陰冷的夜晚,周綺雲駕着貨車駛上高速公路,和我們之前了解到的一樣,那個時候,他正在收聽午夜電台的第一期節目《黃泉路》。
顯然,那個時候的周綺雲並沒有意識到這個故事會令他喪命。
他一邊哼着小調,一邊聽着故事,但就在故事即將結束時,他看見了一棵幽深的大樹橫在了公路中央,大樹之下還有無數白骨伸出右手朝他招手,好似正在迎接他!
周綺雲是被活活嚇死的,只能慶幸他受到驚嚇之時停下了車,否則,說不定會釀成重大車禍。
醒來時,已是凌晨三點,客廳的錄音機還在播放,靈龍似乎將昨晚的故事聽了一遍又一遍。
我推開卧室的房門,看着他的背影說道:“聽到的故事,會出現在現實中。”
“什麼?”
他訝然回頭,我便繼續說道:“周綺雲的事件,我在夢中看到了預示。”第一起事件,在現實中遇見了故事中的鬼怪。
第二起事件,則是現實中並就存在的。
現實與故事有所關聯,這是我們這次唯一的突破口,而午夜電台的鬼故事就像某種死亡預告,它的播出便是告訴我們,有死亡事件即將上演,而發現屍體的地方,就在高速公路上!
“你有沒有想過,警方也會懷疑這是連環凶殺案,不同的手法,同樣的死亡地點,說不定很快警方便會守在那個路口,防止死亡事件的發生,只是……單憑警方的力量恐怕阻止不了。”
靈龍點點頭,答案是顯然的,如果警方可以解決所有事,那麼這個世界便不需要封靈師的存在了。
許是想到了什麼,靈龍豁然起身,關上了錄音機,披上外套道:“故事中有提到,高河曾經因為急需用錢,失蹤了兩天,這兩天連辛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這恐怕是高河失蹤的關鍵,割掉腦袋,換用別人的身體,這似乎是一種儀式,我們應該往這方便調查。希望能在下周節目播出的時候,解開高河等人遇害的**。”
靈龍所說的,正是我所懷疑的,很慶幸這一次我們兩人可以想到同一方向。不過我卻認為,如果高山和辛蘭都不知道高河失蹤的那兩天去了哪裏,恐怕,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
凌晨四點左右,我和靈龍悄悄潛入了高家,高山和高河的父母此刻已經被請往警局認領屍體,這反而方便了我和靈龍的行動。
高河是個宅男,所以靈龍認為在他的卧室尋找到線索比較容易。趁靈龍檢查電腦的時候,我打開了高河卧室的儲物櫃,裏面堆放着不少小零件和半成品,足以斷定高河經常獨自一人在卧室里做手工,而手工內容大多同電器有關,比如,自己組裝一個小風扇,或是手電筒等等。
看來,高河應該是個技術宅,如果是這樣……那麼高河急需用錢,應該也同這些自創的小玩意有關了……
“瓔珞。”
就在這時,靈龍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我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有利線索,便欣喜的走了過去,哪知靈龍卻緊蹙着眉頭問我:“你來我這裏的事,楊岸知道了?”
“是,他今晚給我打過電話……該不會,他將我的行蹤透露出去了吧?”
靈龍眸光一暗,答案顯然,如果楊岸知道了,他估計會顧及我的安危將這件事告訴姐姐,而姐姐,則會告訴林皓白……
然而靈龍卻道:“真奇怪,他們明明知道你在這裏,卻沒有任何人趕來相助,而且,林皓白只給我打過一通電話,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和我在一起,其他的,卻一句沒有追問……”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流素和林皓白之間應該達成了某種協議,並將其他人全都瞞在了鼓裏,就連靈龍也不知道流素的之前的計劃,但如今林皓白奇怪的行為,卻引起了我們所有人的懷疑。可是,不到最後一步永遠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有了!”
“什麼?”
“線索!”靈龍再次將注意力投向電腦,朝我招招手,“過來看看,這是高河在失蹤前的聊天記錄,他有一個DIY團隊,準備出國參加比賽,但這件事高河並沒有告訴家人,他想通過自己的方法來獲取出國資金……”
說罷,靈龍又打開了網頁歷史瀏覽記錄:“然後,高河看到了這條信息。”
我將注意力投向電腦屏幕,靈龍剛剛打開的網頁顯示的是一條創業致富信息,像這樣的虛假廣告在網絡上十分常見,我心想,高河是個成年人了,該不會輕易上當吧?
但仔細看眼前的網頁,發現網頁上的創業致富信息有些不一樣,像靈龍之前推斷的那樣,團隊,儀式,志同道合……具有一定迷惑性,究竟是器官販賣,還是……恐怖組織……
我一下慌了神,覺得越接近**,越是恐慌。
靈龍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匆匆扶住了我的手臂:“很多器官販賣組織會在網絡上投放類似的廣告,不出意外,高河應該同他們聯繫過,甚至,賣出了自己的器官。”
“你看過他的身體嗎?高河的身上有傷嗎?”
“如果有傷,法醫一定能檢查出,這一點不需擔心。”
說著,靈龍便記錄下了網頁上的聯繫電話,帶着我離開了高河家。
他告訴我,如果這真是一起靈異事件,那麼,我們還能夠找到高河的靈魂也不一定。
凌晨五點左右,我們再次來到了案發現場,雖然車已經被拖走了,但損壞的護欄還未來得及修復。而高山所開的車上,都是死屍,現場也沒有什麼鮮血。
靈龍拉着我站在高速公路外的草叢中:“暫時別過去,大清早車也不少,若是被過往的司機瞧見我們,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是徘徊的亡靈。”
這話說得不錯,我深表認同。
茫茫夜色之下,我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依稀看到偶爾駛過的車輛照亮長長的灰色路面。
“其實你知道對吧?”我偏頭望着靈龍英俊鋒毅的臉,“流素離開之前,同林皓白計劃了某種事,你是知道的對吧?就算不知道,現在,你也應該猜到了是什麼事了,對吧?”
靈龍怔怔看向我,緊蹙着眉頭,眸光中甚至袒露出幾分惱怒:“是不是因為他們瞞騙你,所以你認為我也會瞞騙你?”
面對靈龍突如其來的質問,我說不出話來。
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不錯,現在,我除了姐姐之外,誰的話都不想信任。也突然有些明白當年枝枝的感受,連親生父母都瞞騙她,利用她,如今的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看眼前的局,究竟設置了多久,我又掉入了陷阱多久,而流素和林皓白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被至親至愛的人背叛和設計,這種感覺着實不好受,但我……卻像是身陷其中,根本無法脫身。
就在這時,我聽見靈龍在耳邊微微嘆了口氣。
夜色之下,他的容顏顯得有些迷糊,眸光卻十分堅定:“我認識流素數萬年,我自認為了解他,但現在……我和你一樣看不穿他的意圖,但我堅信,他是不會傷你性命的。”
那麼目的呢?
難不成他是故意暴露自己,讓我看穿他的真實本意,給我提個醒,讓我小心防範?
我想這件事恐怕不只是這樣吧。
就在我思忖之時,高河的靈魂出現了。
靈龍猛然拉住我的手臂,指着前方的道路讓我看去。
只見一身血跡的高河徘徊在公路上,空洞的眸光四處打量着,好似正在尋找什麼。
我明白,他也許,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靈龍竟在這個時候沖了出去,不顧周圍匆匆告訴行駛的車輛,他挺拔的身姿十分輕盈,用極快的速度移動到了高河身邊。
而高河的靈魂,此刻彷彿也看見了他,將目光投向了靈龍。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很快,高河的靈魂便消失了。靈龍回來時,將事情**告訴了我:“高河通過器官販賣組織賣出了自己的腎臟,但那筆錢,卻被高山偷走了。出國的時間很急,高河沒有進行及時的治療死在了家裏。他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但他的意識和身體還奇迹般的活着,於是乎他收拾了家中的血跡,想要找回那筆錢,後來高河才知道,高山偷走那筆錢買了一個戒指,高河原以為那枚戒指是送給喬小惠的,於是殺了喬小惠,卻在喬小惠身上沒有發現那枚戒指。後來,高河又想起了高山同喬小惠的對話,懷疑戒指給了辛蘭,一怒之下便殺了辛蘭……之所以高河會取走高山的身體,也是因為這樣,他失去了腎臟,失去了健康的身體,同時也失去了那筆資金,所以他拿走了高山的身體,就像高山偷走他錢的時候,靜悄悄的,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聽完這番話,我不禁好奇追問:“那筆錢真被高山買成了戒指,送給了辛蘭?”
靈龍搖搖頭:“高河說,他一開始就知道戒指不在辛蘭身上,當時只是氣糊塗了才做出這種傻事,他說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感覺自己死後靈魂依舊被人操控着。就如後來他敲暈了高山之後,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識回歸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車上,他和高山的身體都已經出現腐爛的跡象,但高山仍舊可以開車,於是高河將發生的所有事告訴高山,高山聽后十分驚恐,因為害怕高河,於是出了車禍。已經死去的身體沒有回魂的可能,哪怕只是一場小車禍,也足以要了他們所有人的命,將高山和高河的靈魂震出體外。高河說,他離開之前看着高山的靈魂同一個身影十分高大的人離開了。我相信,那人,應該就是東魔!”靈龍冷靜的說著,漸漸揭開了事件的神秘面紗。
午夜電台的主持人,也許就是東魔,就算不是東魔,也必定是東魔的傀儡。他們共同操控了這件事,將一個又一個的鬼故事,變成了現實。
看樣子,接下來,我們必須追查4444調頻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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