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度蜜月
季霧言出院那天,阮清月並沒有去,說到底也是她的內心在作祟。
她在懷疑季霧言。
回到家,季霧言沒顧上換衣服,“怎麼不來醫院?”
“我不舒服。”
阮清月擰着眉毛,小臉皺成一團,看起來好像真有那麼回事。
阮清月不禁在心中感嘆,自己的演技還真不錯。
季霧言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燒了嗎?”
“沒有,就是有點頭疼。”
阮清月不着痕迹地將他的手拿下來。
“季霧言,你那兩年究竟去了哪裏?”
他看了看阮清月的臉,愣了半晌,“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兩年,是季霧言最黑暗的時光。
儘管季戰十分疼愛他,但是季霧言是季家的人,季家不允許有廢物的存在。
季末季風從小在季家接受的教育,接受的體能訓練都是最殘酷的,也是在從小就心裏有着弱肉強食的道理,從而導致了現在的心理變態。
季霧言被接回去之後,才休息幾天就被季戰也帶到了訓練的地方,幾乎是一天中沒有幾個小時在休息,傷還沒有好的情況下每天接受高強度的訓練,季霧言能堅持下來都是奇迹了。
從那之後,季末被關了起來,沒收了所有的權利,漸漸地,季末也瘋了。
季霧言抿了抿唇,“沒什麼,就是在家裏接受訓練而已。”
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季霧言這樣說,阮清月也不好再多問。
但要逃出去的話,不是件容易的事,畢竟阮清月的護照和身份證都在季霧言的手裏。
“我們不度蜜月嗎?才結了婚。”
阮清月眼神閃爍着,帶着些許的緊張。
“你想去哪?”
季霧言握着她的手,柔聲地問道。
“去馬爾代夫?”
阮清月並不對那邊感興趣,之前跟父母去過一次,在那邊有着不好的經歷,阮清月對那邊很是反感。
阮清月伸出手,像一個孩子在討要禮物般大聲地說:“我的護照和身份證,你要扣到什麼時候?還是說你又害怕我會跑掉?”
阮清月背過身,像是個小孩般置氣。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季霧言卸下防備來。
她的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一瞬間,季霧言看花了眼。
“沒有,這件事我讓人去準備,不用你操心。”
季霧言冷下臉來。
阮清月逃跑的次數不少,雖然每次都找回來了,但季霧言有着防備之心也不是意外的事。
他這樣的人,早就對外人失去了信心了。
夜色降臨。
阮清月在找衣櫃的時候,發現抽屜里多了幾件陌生的衣服。
她拿起來一看,頓時阮清月的臉就紅了,這是一件性感睡衣,身前沒幾塊布料,要是穿上都是若隱若現的,誘惑至極。
“你在幹什麼?”
阮清月應聲抬頭,季霧言靠在門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而阮清月手上的睡衣在此時顯得無比的尷尬。
季霧言的目光很是炙熱,看得阮清月更是不好意思,臉頰霎時間變得更是紅了,手上的睡衣也在此時顯得很是燙手。
阮清月一下子扔掉,不自然的向其他地方看去,季霧言走過去,憋笑的聲音彷彿一直在耳邊回蕩着。
“你一直笑幹什麼?”
“很適合你,待會要穿給我看嗎?”
阮清月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不許說,我要睡覺了!”
推搡着季霧言趕緊去浴室,隨後阮清月將自己悶在被子裏,過了好久才探出個頭來,臉上帶的紅暈,顯得很是可愛。
季霧言腰間系了條浴巾,黑色的頭髮還滴着水,他拉開了些被子,瞧見阮清月穿着的還是之前的那件可愛的睡衣。
頓時,季霧言就勾唇笑了笑,還真是可愛。
那一晚,季霧言睡得很是香甜。
而半夜,阮清月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下床,拿出抽屜里的一把水果刀,那是阮清月偷偷買的。
她拿在手上,但手卻是在止不住地顫抖,阮清月看着正在睡覺的季霧言,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心裏一直有個聲音不停地在耳邊爭議着,阮清月放下刀子,疲憊地揉着眉心,阮清月揉了揉眼睛,擦掉淚水。
或許,那個人不是季霧言呢?
阮清月走出房間,夜晚的風有些冷,吹得她有些發抖,阮清月點燃了一根煙,剛抽第一口就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阮清月趕緊熄滅之後扔掉了,隨後大口地喝了一杯水。
原來煙的味道如此不好受,嗓子裏傳來異樣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怎麼在這裏?”
冷不丁的響起季霧言的聲音,頓時,阮清月的腳都彷彿生根了一般。
他該不會全都知道吧?
“沒什麼,睡不着出來吹吹風。”
阮清月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回答着。
季霧言將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道:“晚上風大容易感冒,睡不着的話就去客廳坐坐吧,我陪你說說話。”
季霧言的睡眠並不好,甚至是很淺的睡意,只要身邊有什麼動靜都能立馬醒來,但只要和阮清月在一起,季霧言就像吃了安眠藥一般的好睡。
阮清月咽了口口水,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看着季霧言的眼睛,道:“季霧言,我想知道,我媽走的那天,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空氣中彷彿凝固了好幾秒,季霧言抿着薄唇,“你想知道什麼?”
梁慧華走的那天,阮清月並不在場,並且都是聽見別人的茶餘飯後說的話才知曉的。
季霧言是第一知情者,根據私人偵探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季霧言做的,但也不排除是其他的原因。
阮清月的潛意識裏,有一絲絲的相信季霧言的感覺。
“把你知道的通通都告訴我,那天我不在養老院,我媽的精神狀態不好,根據上一次吞藥粉事情來看,我媽很有可能已經是想要自殺的想法了,但我不相信她會見都沒見到我就自殺!”
阮清月是梁慧華的最後一根稻草,兩人都是彼此最後的一根弦。
“清月,你母親的死……”
話還沒有說完,客廳的燈就大亮了起來,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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