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
連續過了幾天,終於“吃”膩了的言默不再圍着Xanxus轉悠,沒了大胃口的言默,Xanxus的精神也很快恢復,但還是一副嗜睡的模樣。
而言默的注意力則落到了斯庫瓦羅身上,畢竟那可是和他有了近距離接觸的男人啊!
“你給我走開小鬼!”
因為有家光盯着,有所顧忌的斯庫瓦羅不敢動手,只能發揮他的大嗓門來喝退言默。
只可惜,言默倔起來無視一切。
迪諾已經很久沒得到言默的問候了,於是等他有了假期聯繫言默的時候,他根本敲不開言默的通訊:“不是吧?難道他們沒交網費?”當然迪諾是開玩笑的,“也許是不在家吧。”
迪諾尋摸着什麼時候去趟並盛。
然後他就被reborn禁足了。
reborn:“放心吧,他絕對不會來找你的,”言默現在已經樂不思蜀,連和他的通訊都斷了,“所以開啟新的一輪試煉吧!現在收拾行李,我們去死亡之山,開啟野外求生之路!”
“啊!”迪諾哀嚎着被reborn拖上飛機。
另一邊同樣被忘了的恭彌就好多了,連續過了幾天,暑假作業做完都沒等到言默過來,他就直接上門去抓貓了,結果卻發現他的“貓”正在擼着別的人類!絕對不能忍!
恭彌直接上手。
早就想擺脫言默的斯庫瓦羅心中喝彩。
“恭彌你怎麼來了?”言默問他。
“來找你,”恭彌拉着言默去了閣樓,“為什麼你家多了這麼多人?還有你忘了過來訓練,伊督還說要把你的力量練起來,這樣你就可以開啟劍術練習了。”伊督說的是真劍。
伊督:有着那麼厲害的劍氣(神社一事),不練劍就糟蹋了(結果言默拿不動)。
“這個事吧……”言默眼神漂移。
恭彌:“你忘了。”
言默:“哈哈……”
恭彌:“你跟我走,暑假住我家。”
“我想起來我暑假作業還沒寫!”
“到我家寫。”
“我、我……”
見他這態度,恭彌神色不善:“你當初可是向我媽媽保證過要養我的,不和我住一起,你要怎麼養我?”
“呃……雲養?”
“呵!”一聲冷笑響起,恭彌起身離開。路過廚房時被奈奈叫住,“這就要回去了嗎?稍等一下……這個就麻煩恭彌君帶給雨瀾了。”
“好的。”恭彌接下禮物盒。
等言默下樓的時候,恭彌已經不見身影,難得良心發現的言默在樓梯上站了會兒,就在斯庫瓦羅的警惕下出門了。
雲雀別墅,診療室——
雲淺正在給左手臂骨裂的伊督固定夾板,並揶揄道:“昨晚的戰況可真激烈,不止女上位,還是酒後強制愛,瞧你這胳膊都搞斷了~”
伊督低喝:“少胡說!”
昨晚是英的生日,他們就稍微慶祝了下,結果開禁的英直接喝醉了酒,並且比以往更加放肆的纏着伊督,混亂之下兩人倒地,伊督被英壓在身下,身上的英則醉死過去。
由於伊督當時被英緊抓着胳膊,加上摔倒時還要護着醉鬼,他的胳膊在扭了之後又磕在地板上最後還給英壓了,簡直慘烈。
纏繞繃帶的雲淺問:“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從十歲起就跟着你,雷打不動的喜歡了你八年,你不是最喜歡這種鶴立雞群的事物了嗎?像當初無法習武身體嬌弱的風雨瀾,或是現在這個對你炙熱追逐的英?”
“她那是喜歡了我這張飯票八年。”伊督並不認為這是愛情,其實親情也可以。可是那個小孩卻執拗的“愛”了他八年,“那只是食慾罷了。”
“食慾?”雲淺笑了起來,隨後繃帶一扯,夾板跟着收緊,將伊督的手臂壓的動彈不得,“這麼說也可以,你對她來說可不就是盤菜嗎?想吃卻怎麼也吃不了的菜。”
伊督咋舌,想要上手鬆松繃帶,卻被雲淺狠狠拍開手:“動什麼動!我才是醫生!病人就要好好遵從醫囑!不然我不介意使用強硬手段!”隨後雲淺主動給他鬆了繃帶。
被打了手背的伊督無語:行吧,日常小孩子行為。酆都衛就是專門給你們配的保姆。
已經被培養出保父屬性的伊督拿出一本漫畫看着,懶得去和控制欲發作的雲淺計較。
倒是雲淺:“看漫畫也就算了,看的還是言默小公子的同人漫,真搞不清楚你是趣味低俗,還是嚴格執行風家主的目標。”
嘩啦——
伊督用臉蹭開一頁。
然後嚴肅的說到:“這是雨瀾小姐畫的,這可是她與世界重新連結的橋樑。”
雲淺:“說得這麼偉大?”
伊督晃了下書頁,將整本書合上,看着封面說到:“小姐她也從那段失敗中走出來了。”
雲淺:“什麼意思?”
伊督:“雨瀾小姐最驕傲的就是她的智慧,然後她發現智慧終究抵不過武力……”
“哦,”雲淺瞭然,“也是呢,在全民練武的環境下她卻毫無才能,也沒有風家主對武道的悟性和貢獻,卻被風家主看好成為繼承人,這樣的壓力讓她看上了二傻子般的雲博……”
伊督:“他是你父親。”
雲淺:“……但他在那種環境下就是突兀一景不是嗎?明明是雲家人,卻喜歡風家的一磚一瓦一牛一羊,就算是風家的一塊石頭他都能愛不釋手,最後則看上了風家的繼承人……”
雲淺突然失了興趣,給伊督吊好胳膊,就轉身坐到櫃枱后,拿着一張包葯紙發獃。
坐他對面的伊督看了會兒雲淺,然後將漫畫書放到櫃枱上:“對於雨瀾小姐,大概就是這樣的異類才是她的同類。一個玩世不恭,一個文弱大膽,就算是和雨瀾小姐朝夕相處的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倆的確般配。”
雲淺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換了個姿勢,靠着椅背看向咖啡色的垂地窗帘。
過了好一會後,外面鋪設地毯的走廊發出輕微的腳步聲,雲淺也從沉默中走出:“關於言默小公子的身體問題,伊督你有什麼想法?”
伊督挑眉:“你才是他的主治醫生,我能殺人能越貨最多也就再加個做飯收拾家務,所以這治人的本事我是丁點不會。”
雲淺低笑:“恭彌小少爺和言默小公子的訓練計劃都是你定製了,若你真不了解,那能堆放一箱的廢棄計劃書又是怎麼來的?”
伊督:“……我不發表意見。”
“那好,”雲淺揚了揚頭,“不說這個,那就說說風家主對他的態度……”
“仆不論主。”
門縫的影子晃了晃。
……
恭彌等着雲淺再說到言默的話題。
雲淺:[最近我在研究死氣之火。]
伊督:[你弄到樣本了?]
雲淺:[弄到了,但我看不到摸不着。不過這點我早有所預料,畢竟我研究的黑魔法我的屬下都會個一二,我卻只有理論增長。]
伊督:[那你要怎麼辦?]
雲淺:[言默小公子經常生病呢,卻奇迹般的挺過了一次又一次病危,而且伊督你也該知道言默小公子的底子有多差,簡直就像是被蛀空了一樣,隨時隨地都可能垮塌。]
伊督:[可他看着很健康,活蹦亂跳的。]
雲淺卻笑:[我給他檢查過了,他的身體再向著死氣之火的構成發展,也就是他正在被死氣之火同化。可想而知,一直發展下去會是什麼情況,一旦沒有死氣之火及時補充,那麼他就很快消亡,畢竟能夠凝聚出死氣之火的人……屈指可數啊!而這個“很快”誰也不知道是多塊,甚至到時候他可能連屍體都留不下~]
“就像被澆滅的火焰一樣吶!”
雲淺的笑就像鉤子一樣,血淋淋的扎入心頭。
“滋啦啦的聲音過後……燃燒過的木頭會升起裊裊青煙,那是他殘存的餘溫~”
啪嗒——
手中的盒子落地。
嗡鳴的腦袋像是被卡車碾壓。
酥麻感、鈍痛感、煩躁感等一股腦的湧入!
身形佝僂的我撞上牆壁,可腦中的痛感無法緩解,直到意識空白,我得到喘息:“你……想、要逃……去哪?隱x的——暗、夜!”
呼哈呼呼哈呼呼呼……
我應該是在進行呼吸吧?——大腦無法判斷。
我也無法判斷!
叮咚——
門鈴被按響,別墅門很快打開。
“是言默啊哈欠——”
宿醉的英往回走,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嗯,我來……”
言默突然頓住,接着衝到了樓上,當踩在最後一節樓梯時,他被一雙小孩的胳膊擁住:“抓到你了!”那是十分冷冽和壓抑痛苦的語氣。
漫長的一秒過後,秒針疾速前進,隨後又在某個瞬間驟停!接着時間重新流動……
“恭彌你這是怎麼了?”被抱住的言默問。
“沒什麼,”恭彌鬆手站直,神色如常的他在看到自己的袖子有很多褶皺后,當即皺眉,伸手捋了捋袖子,然後對言默說,“今晚留宿,和我一起住!”恭彌那不容拒絕的神態和皺起的眉頭讓言默沒有反駁他的安排。
門縫裏偷窺的雲淺和伊督——
伊督:“你做媒婆還做上癮了,”剛才撮合他和英,現在給這兩個孩子添磚加瓦。
雲淺:“如果能讓兩個我都討厭的人內部消化就更好了。”
伊督:“小心一加一等於二。”
雲淺臉色一變。
伊督:“不過小少爺剛才怎麼回事?”他看向一旁的餅乾盒,裏麵餅干都倒出來了。
雲淺:“……我怎麼知道。”離開門口,坐到櫃枱后的太師椅上。
伊督合上門縫,起身走到櫃前。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話題。
英還在沙發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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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盤着的嫩芽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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