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太平王慫了
“氣血凝煞,霸氣沖霄!”
京城城門,一個氣度不凡的僧人,和一個一身玄奇正宗的道人剛剛入城,便被城中突如其來的無形真氣吹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股真氣只會影響到修行之人,其他人除非練到張三丰那種以武入道的境界,是感覺不到這種真氣的存在的!
顧不得周圍行人商旅奇怪目光,他倆癱坐在地看着遠處那如同慶雲一般的存在,一時心神為之被奪半晌說不出話。
“和,和尚,那邊,那邊好象就是刑部衙門吧?”
道士一臉苦悶,衝著那道真氣衝天之柱所在方向結結巴巴問道。
“應該,也許,可能就是那裏了!看來陳昭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當真恐怖如斯!”
和尚也是一臉苦悶,看着那條慶雲一般的存在,感受到難以言表的壓力,半晌說不出話。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濃濃憂慮。
作為海外無名島上的使者,他倆可是師承那個小老頭,不禁功力通玄,而且精通術法之道。
為的就是與太平王府溝通的時候展現實力!
原因是太平王慫了。
他被皇室和陳昭展現出的卓絕實力給震驚的怕了,之道自己拉攏的實力武功多高,高手再多,也無濟於事。
他這一代和兒子“宮九”下一代,暫時不要多想那把龍椅了!
島上的那個小老頭便派出這一僧一道前來京城。
主要目標雖然是太平王府,但是還有一干人跟京城有着各種各樣的關係。
但是如今,僧道二人卻不敢貿貿然過去找虐。
畢竟一進城門就遇見忠勇侯施展神威,震懾他倆,那還有什麼好講的?
若是只比較武功,還可以用技巧和偷襲來佔據上風。
但是術法仙道,來不得半點取巧。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彌補雙方天塹一般的差距。
“和尚,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有那位坐鎮京城,我們根本沒有施展的空間啊!”
道士一臉鬱悶,嘆氣道:“也不知道陳家是不是祖墳冒青煙,竟然出了這麼一位狠人!”
和尚臉上神色一陣變換,最後狠一咬牙道:“既然太平王府去不得,那咱們就去其他就藩之地,等以後尋着空擋了再來不遲!”
“這樣……”
道人臉上很是意動,嘴上卻是遲疑道:“這跟老頭子的吩咐衝突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
和尚卻是一臉無奈,鬱悶道:“咱們這一身修為得來不易,可不能白白折損在這上頭了!去找其他藩王,萬一有一個靖難之役呢!”
“這個倒是!”
道人連連點頭,接着道:“那就依着你的辦法吧!”
“那就行!”
和尚一臉深以為然,最後總結道:“看來這一次只能無功而返了,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情況出乎意料啊!”
“對對對,情況出乎意料!”
道人連連點頭,神色‘凝重’道:“就算老頭子問罪,也不好拿咱們太過,不然咱們不幹了總成吧?”
“道兄說得好!”
和尚滿臉堆笑,兩人一問一答間早已返身出了城門,腳下速度不慢很快就消失在路的盡頭,看得沿途行人商旅一陣側目。
……
與此同時,皇宮大內一座偏偏小殿,幾位皇室供奉正盤膝閉目潛修,突然心頭一跳勐的睜眼,六道矯健身影瞬間出了修鍊密室。
“噝,氣血衝天風平浪靜,這是哪位大師出世?”
“看位置,好象是皇城之中的刑部官衙吧!”
“肯定是忠勇侯陳昭,沒想到他的術武修為竟然已經強到這等程度了!”
“哎,以咱們這點修為,要是被他身上的真氣衝擊,估計一身修為都得盡毀!”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練出來的,真真恐怖之極!”
“還是傳信門派,叫他們好好約束門下弟子吧,不然撞到這位手上,不死也得廢修為啊!”
“……”
六位白髮蒼蒼,一身道袍仙風道骨的老道,此時正聚在一處議論紛紛,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心情相當的糟糕。
任誰身邊住着一位,隨時都能取他們性命強悍存在,心情都好不了。
所幸皇宮有龍氣庇佑,不用擔心被這股驚人的罡氣衝撞,否則他們就是想安心打座都不敢啊。
連奇門正宗修士都被驚得不輕,更別說其他的散修野修了。
幾位國公府上,還有那些底蘊悠久的權貴府中偏僻處,不時傳來噗噗噗的噴血聲,一位位往日裏不可一世的‘仙師’,此時卻是精神萎靡滿臉驚恐,看着刑部上空那道衝天而起的慶雲罡氣,驚恐之餘也是哭笑不得。
那位陳侍郎吃飽了沒事幹么,突然散發如此強勐真氣干甚?
難不成是年少氣盛?
幸好他們此時都不是閉關修鍊,否則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心中腹誹歸腹誹,卻是對忠勇侯陳昭忌憚到了極點,單單罡氣凌空,就能逼得他們吐血不支,真要是正面杠上估計下場絕對凄慘。
時候,他們才算明白為何白蓮教、魔教以及武林中的絕世劍客,為何會敗的如此之慘,甚至連反抗之力都無,對上這樣的怪物根本就沒法對抗好吧?
陳昭並不知道,他突然釋放周身大半真氣,竟然引發京城一干修士如此大的反應,
遠在江南揚州的閔桂也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不小的麻煩。
陳昭擴展刑部計劃,得到了朝野上下的支持,作為刑部公差,監督揚州刑獄之事的任務在身,閔桂一行到了揚州后,受到了當地官府和鄉紳的熱情接待。
閔桂是李東陽同年進士,比陳昭晚了三年如刑部,但人家陳昭已經成為刑部左侍郎,閔桂卻只是一個主事。
所以遲遲來揚州,他是雄心勃勃,要干出一番事業。
只是沒想到一來揚州,竟一連半月,天天有酒席日日有宴請,美味珍餚揚州瘦馬溫香軟玉,說不出的享受道不盡的消魂。
短短半月,閔桂都沉迷於酒池肉林之中不可自拔,原本健壯的身子都跟着發福胖了一圈。
他還算克制的,畢竟出身富貴見過世面,又對以後的前程有所期望,儘管腦子一直迷迷湖湖卻還保留了底線。
吃酒可以,抱着美人調笑也成,但是夜裏卻是絕不留宿外頭,不管多晚他都會返回臨時官衙休息。當然,這半月的醉生夢死也讓他見識到了揚州鹽商的豪闊,簡直就是揮金如土叫人瞠目結舌。他也算是見識過大世面的了,卻也被這些大鹽商們的豪氣手段給驚住了,簡直拿錢不當錢啊。同時心中很是古怪,鹽商們的花消如此驚人,只要幾天的花消便能將鹽稅補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到,偏偏要跟朝廷和官府對着干,就是把錢都撒在錢塘江的潮水裏,也不願意讓朝廷收了去?閔桂尚能撐得住,可跟他一起過來的侯官進士們就撐不住了,不過短短半月幾乎全部淪陷,沉迷於酒色之中不可自拔,又或者被某家大鹽商拉攏,成為了他們在刑部派員中的探子和代表。
當閔桂拿着身邊護衛,送來的那一疊自關於身邊同僚的情報,臉色氣得鐵青手抖個不停,心中一片冰涼,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這才知曉揚州鹽商的厲害,拿銀子不過幾下就將那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砸暈了,幸好他們並不知曉此行的真正來意,不然揚州這邊還不鬧翻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