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轉變
從縵遙仙山回來,一路上若木梣默不作聲。
夜晚廷邵言寬衣入浴,在溫熱的池水中,閉目養神。
忽地,池水起了巨大的變化,轟隆一聲,若木梣濕着身子從水裏冒出。
“木梣?”廷邵言訝異的看着她。
若木梣直盯着他,那雙從前青澀的眼眸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炙熱。
“郎君。”她聲音變的嬌媚….上前,她緊貼住廷邵言。
廷邵言不自覺的查看她身上的胎記,確定她真的是木梣沒錯。
“你怎麼突然?”屏住呼吸,壓抑自己混濁的氣息。
“我想要你。”若木梣雙手抱住了他結實赤裸的胸膛,粉嫩的嘴唇輕柔的碰觸他的唇。
廷邵言承受不了她的誘惑,進而捧住她小巧的臉蛋,深深的啃食吸允她柔軟的櫻唇。
柳煙花霧、雲鬟霧鬢….
兩人高漲的情意,滾燙沸騰的交織成一體。
若木梣香汗淋漓,赤裸的躺在廷邵言的胸膛…..
“木梣…..”廷邵言垂首親吻她的額際,內心的不安和恐懼終於得到紓解。
豎日。
廷邵言一醒來,發現若木梣已經不在身邊,他的心頓時空了一大洞,起身梳洗更衣后,隨即至廳堂用膳。
“爹爹….早。”
廳堂前,元曉正拿着匙子喂小裘兒吃粥。
廷邵言左顧右盼,卻沒看見若木梣的身影。
“木梣呢?”他佯裝不經意的詢問。
“娘親一早就下山去市集了。”小裘兒邊吃粥邊道。
“嗯。”點首,廷邵言輕撫着額心,才一早,他就如此迫切想見到她。
日復一日…..
自從那一夜后,廷邵言總是見不着若木梣,她總是一早就出門…..三更半夜才回家。
這天,廷邵言終於忍不住在她身後跟蹤她,走着走着….竟看到她入了“男子青樓”?
頓時,他感到十分震驚。
回到山上沈心殿,廷邵言魂不守舍的翻閱書籍,腦海浮現的都是不好的畫面。
為什麼?木梣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此時元曉正端着茶走了進來——
廷邵言抬首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啟口問道:“元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只要我能回答,定幫掌門您解惑。”
“咳咳……不….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沒關係。”元曉莞爾一笑,表示了解。
“女人會去男子青樓的原因是什麼?”
“這……大概就是欲求不滿。”
“欲求不滿?”廷邵言聞言,愣了一下。
“試問掌門,那女子可有家室了?”
“嗯。”
“那極大可能是,丈夫不行。”元曉又一見解。
“不行?”廷邵言聞言,突然面色有些難看。
“你出去吧!”
元曉看着他,面露擔憂的道:“掌門,是否要為您準備參茸。”
“參茸?”
“可以讓女人幸福,讓男人威風的參茸。”元曉解釋道。
“咳咳….你可以出去了。”正在喝茶的廷邵言,倏地被嗆着了。
熱鬧非凡的男子青樓。
若木梣在特級廂房裏,正幫他們館裏最招牌的紅人泳祺作畫。
“泳祺,別動…..再忍忍…快畫好了。”她手裏執筆,落在畫紙上的每一筆一畫,是這樣栩栩如生。
“若姑娘,人家腰酸了。”泳祺抱怨着。
“完成,你快過來看看。”若木梣滿意的看着几上的畫作。
“真是把我畫的太美了。”泳祺非常滿意,張開雙手給若木梣一個愛的抱抱。
原本若木梣到男子青樓,純粹只想氣氣廷邵言,並沒有真的想做什麼,沒想到在這小露才華后,被泳祺相中,指定她當他的畫畫指導。
“首先畫畫….可以先從模仿開始學起…之後再慢慢琢磨屬於自己的風格和特色。”
若木梣拿了一幅簡單的動物圖畫給他,“來,試着跟着畫出這隻動物。”
“好。”泳祺點首,顫抖的拿起筆。
“若姑娘,我的手怎麼這麼抖,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他不能控制自己發抖的手,懊惱不已。
“多練幾次,就不抖了。”
時間分秒過去,這一練習又是練到了三更半夜,若木梣累的趴在桌上睡著了,泳祺溫柔的看着她,替她披上薄被。
金雞報曉、旭日東升——
廷邵言一個人坐在廳堂前,看着天色漸亮,一股怒火隱隱燃燒。
竟開始徹夜未歸了,究竟在她心中他算什麼?
忽地,沈心殿門口傳來陣陣腳步聲,若木梣踏着疲累的步伐走了進來。
廷邵言二話不說,從後頭霸道的橫抱起她,就往寢房走。
“你……放開我…..”若木梣嚇了一跳,她在他懷裏使力掙扎。
用力關上門,將她丟上床,廷邵言粗魯的撲在她身上,強吻她的唇…..而後她的頸肩….
若木梣抗拒的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
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襟,廷邵言失去理智般,啃食吸吮她的肌膚。
“你想要….我都可以給妳….我給得起。”突然,他捧着她的臉激動的說道。
“我想要什麼?”此刻若木梣流着淚。
廷邵言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心痛的道:“你真殘忍,難道我….比不上外面的野男人。”
“你也知道心痛?”若木梣冷冷的笑着。
“什麼?”
廷邵言難受的緊皺眉心,躍起身,他不再看她的臉。若木梣傷透了他的心。
“你知道嗎?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妳。”他留下這句話后便離去。
聞言,若木梣一個人躺在床上,難過的痛哭失聲。
我們的愛到底怎麼了?
愛?
失去記憶的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是深愛着他的。
步履闌珊的走進書房,廷邵言頭痛欲裂的趴在几案上,門沒關,小裘兒在外頭見狀,叮叮咚咚的跑了進來。
“阿爹…..你怎麼了?生病病了嗎?”
聞聲,廷邵言昏昏沉沉的抬首,虛弱的摸摸小裘兒的頭道:“爹沒事。”
“我摸摸。”小裘兒舉起肥嫩的小手,輕輕觸碰廷邵言的額頭。
“阿爹的額頭熱熱的,是不是得了溫熱病?我去告訴娘親。”
廷邵言一聽見要告訴若木梣,立馬拉住小裘兒的手,“不用了。”
“讓爹爹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裘兒看阿爹這麼虛弱,乖巧的點點頭,“那阿爹,我去念書了。”
“好,乖。”
夜更,回到自己的寢房,廷邵言難受的躺在床上,睡着的他做了一個混亂的夢,夢裏他與若木梣感情深厚,但最後她卻跟別人遠走高飛。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廷邵言說了夢話,坐在床邊照顧他的若木梣,將濕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照顧他一整夜,她感到全身疲累。
“終於退熱了。”
凝視着廷邵言一會兒,若木梣輕輕的打開房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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