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騎驢看唱本
代善知道我說的都為儲英好，還是出言阻止了道：“塔拉尼出赫”搖搖頭。我看了明白什麼意思笑道：“走吧！今日這馬是騎不成了，我們去見勒爺。”儲英道：“小丫頭我們為什麼要在滾代之後去見阿瑪，她去能說咱么的好話？”
“因為，沒有一個阿瑪願意聽別人說自己孩子的不好。要是我們去告狀，就算我沒有錯也有錯，貝勒爺會覺得是我破壞了你們兄妹關係。同理，要是我挨打了，滾代福晉去說這話，我知道她不會說好話，只是你們也是貝勒爺的孩子。
滾代福晉就算是貝勒爺的大福晉，兩位爺也是貝勒爺的兒子。女人和孩子貝勒爺自然是向著你們的，她說的越多錯的就越多。”儲英樂了指着我道：“你這個小鬼精靈，人不大心思到不少。”
我無奈道：“從小就看人臉色長大的，什麼懂的最多？還不就是分析這些。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來赫圖阿拉城的原因，在這裏只用看貝勒爺一個人的臉色，他忙的很也沒什麼機會讓我見。”
莽古濟正在跟努爾哈赤告狀，侍衛約克敦進來行禮道：“稟貝勒爺，大阿哥、二阿哥和小格格來了。”滾代道：“什麼小格格？是塔拉尼出赫格格。”
約克敦道：“是”努爾哈赤皺眉看了滾代一眼示意她閉嘴道：“讓他們進來。”我跟着儲英和代善進去行禮，努爾哈赤道：“到底怎麼回事，莽古濟說你們欺負她。你們是做哥哥的怎麼欺負起妹妹了？”
儲英道：“阿瑪還是問問莽古濟，我為什麼教訓她。”努爾哈赤不看儲英皺眉道：“塔拉尼出赫，怎麼回事？”我知道，努爾哈赤問我就是看我怎麼說，這也許就是努爾哈赤的考驗。
我笑着道：“我不小心騎了莽古濟格格的馬，格格是天之驕女自然有些小脾氣。”
努爾哈赤道：“你沒說實話，塔拉尼出赫，你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只是審時奪度的過日子久了讓你失去了孩子的天真。以後不用什麼事都讓着別人，你要知道在赫圖阿拉城裏忍氣吞聲是活不好的。”
我釋然道：“貝勒爺心如明鏡，又怎會隨意聽信她人之言。我是相信貝勒爺才願意說謊，善意的謊言能保住很多人的面子。至於別的小孩子打架總有輸贏，騎驢看唱本日子還長着。”
努爾哈赤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有打算，看來是不用爺給你做主了？”我立刻道：“當然不是，我也不能白被打。東哥姐姐的脾氣相信爺心裏清楚，我才來就讓人欺負了，相信東哥姐姐跟爺鬧起來，爺也很頭疼是不是？”
努爾哈赤問：“那你想怎麼樣，說。”我笑道：“爺的格格當然不是我說什麼是什麼，相信爺自有明斷。”努爾哈赤看着身邊的袞代和莽古濟道：“袞代，莽古濟不小了，是時候給她找個婆家了。”
袞代眯着眼看我一眼，然後笑着對努爾哈赤道：“爺說的是，本來想多留莽古濟兩年，等她成年了在給她找個好人家。”我知道袞代的意思，是讓我幫着說話，只是憑什麼你女兒就能拿我當奴才了。
我裝作沒看見，因為我知道不管有沒有今日的事，莽古濟的婚事都不是袞代說的算。努爾哈赤道：“你受傷了，回去休息吧！找人給你上點葯，這兩天就不要騎馬了。玉帶白到時候帶回赫圖阿拉，你想學就去找人教你。”
我低頭道：“是，謝貝勒爺。那我先回去了，貝勒爺氣大傷身，您多保重。”我知道努爾哈赤支開我是有話要說，我也沒必要在那杵着。
努爾哈赤見外人走了道：“你們也不嫌丟人，儲英，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做為大哥你當著塔拉尼出赫的面打自己妹妹，你有想過傳出去你名聲能好了？塔拉尼出赫不是普通的小姑娘，能讓葉赫送來代替東哥的，能一般了？不要被美色所迷，先不說她美不美等到她成人也要等幾年。”
代善問道：“葉赫送她來代替東哥什麼意思？”努爾哈赤道：“布楊古說想東哥了，希望東哥回去醒親，如果我不放心他願意送一個妹妹過來在赫圖阿拉為質。”
儲英道：“布楊古不會放東哥回來的，塔拉尼出赫不過是枚棄子，東哥一但回去一個小丫頭就算我們處置了，也落不着好。”
努爾哈赤道：“我知道，所以我說她是個聰明又善良的好姑娘，只是生不逢時還有布楊古這樣一個小人哥哥。她沒有阿瑪，一切都要聽族裏安排，而葉赫現在布楊古說的算。她明知道來赫圖阿拉跟在葉赫沒什麼兩樣，可我沒見她緊張也沒見她忐忑，這樣的姑娘儲英你架不住。”
儲英臉紅的道：“阿瑪說什麼呢？塔拉尼出赫她只是個小孩子，我只是拿她當東哥的妹妹。”努爾哈赤道：“她會長大的，阿媽希望你真像說的那樣當她是妹妹。”努爾哈赤又看着代善道：“代善，你呢？”
代善拱手道：“請阿瑪放心，我只拿塔拉尼出赫當妹妹。兒子比她大那麼多，在說兒子有喜歡的人了。”努爾哈赤沒在說什麼，看着袞代道：“你要是聰明的就好好管教莽古濟，再有下次或者在這麼不用腦子，她以後就可以不用回赫圖阿拉城了。”
袞代低頭道是，莽古濟不敢在說什麼，她相信自己阿瑪說的出做的出，真的會不要她回家的。為期三日的狩獵結束，努爾哈赤帶着眾人回赫圖阿拉。我剛出馬車就覺得不對勁，只是我不敢去打聽。
儲英回頭看我一眼，我不知道他看我的意思是什麼。儲英看了皇太極一眼示意他什麼的樣子，只是皇太極好像受了刺激一動不動。儲英見了下馬走過來，把我從馬車上抱下來道：“塔拉尼出赫，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接下來不管聽到什麼都要冷靜。”
他猶豫兩下道：“你姑姑孟古福晉病天了。”儲英說完看着我，我也愣了，他說什麼，孟古病天了？也就是說孟古死了。我看着皇太極，他還是沒反應過來。我看了一眼儲英沒說什麼上前去拉着皇太極道：“皇太極，我們去看看姑姑吧！東哥姐姐已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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