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可以看的美人

薩哈璘道：“你要是嫁給瑪法就沒人敢搶你了。”我點頭道：“我很好奇你覺得你阿瑪就保護不了自己的美人？”薩哈璘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我也不想為難一個孩子道：“下次要知道什麼在開口前多想想，不要覺得自己是孩子就真能童言無忌。我是不會跟計較，但不是你阿瑪身邊所有的美人都不會跟你計較。還有漂亮的女人都聰明，記得要跟漂亮的女人說話一定要多想幾條退路，千萬別傻傻的幾句話就讓人問的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這樣很危險。”

薩哈璘認真想想點頭道：“你真的很漂亮，人也很好，我是愛新覺羅薩哈璘，你呢？”

我道：“葉赫那拉塔拉尼出赫，我是東哥格格的堂妹。你還想知道什麼？”薩哈璘道：“你是瑪法府上的小格格？難怪你長的漂亮，話多還不被打。不過要是你能嫁給你阿瑪，我應該會高興，阿瑪的福晉雖然不會嫁給我可我能看，你很好看。”我這回真想笑了道:“代善，你這兒子養的不錯，到是個直率性子比你強。”

代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道:“小孩子，你別跟他計較。”

我揮揮手道:“說了半天我嫁人，我沒不好意思你到難為情上了，這是什麼事？好了，你這兒子是真的不錯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小的年紀有膽子弄清楚自己的疑慮說明他有勇氣，提問還不忘給人挖坑說明他很聰明。怕自己額娘失寵，說明他很在乎自己親人。雖說怕你這個阿瑪卻能在美色和阿瑪之間維護你這個阿瑪，說明他很敬重你，好好教沒準長大了會成為建州的一員悍將。

這年頭，有勇無謀的太多聰明的又不見得有勇氣，傻的又覺得自己很聰明不肯承認自己蠢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活了半輩子沒準還沒你這兒子活的明白，回去可別打他，他這身銳氣要是讓你磨沒了，相信你就等着被你阿瑪揍吧！”

我話太多起身給努爾哈赤行禮道:“額旗克，我喝多了上頭，話也說了不少口渴回去吹吹風喝點水。今兒給布揚古貝勒接風又是給東哥姐姐踐行，我這兒哪兒也不去的人還是回去睡覺的好。”努爾哈赤點頭道:“回去吧！明兒好好抄女戒你話太多了。”我沒說什麼轉身給布揚古和東哥行禮就離開宴席。

第二日東哥就跟布揚古回葉赫了，走的時候就派了個奴才來只會了聲，我沒去送行反正我的下半輩子都跟葉赫不會有關係，何必去跟他們依依不捨惺惺作態。

布揚古和東哥走後沒幾個月冬天就來了，聽說東哥要被嫁去烏拉的時候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一個女人的一生，所有的青春年華都給了草原上的貪狼，也不知道東哥塗什麼。我在花園裏的一個僻靜之處尋了棵老梅樹樹下坐着看書，正當我看累的時候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代善笑道：“怎麼走這兒來了？這一處幾乎沒什麼人來。”

代善走過來如我一般靠着梅樹道：“我來替薩哈璘陪個不是，要不是他話多你也不用像如今一樣尷尬。”我放下書道：“我有什麼好尷尬的？都說了童言無忌，我怎麼會跟一個沒灶台高的小娃娃計較。”

代善道：“薩哈璘的話雖有不妥，我沒阻止也是想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小了今年就十五明年就十六歲了，在沒人敢娶你，你就會變成第二個東哥。我不想你成為她那樣的悲劇，這回烏拉敗了阿瑪就會建國，到時候就會給諸位阿哥封爵，你打算就這樣一直跟着阿瑪嗎？”

我翻來合上的書道：“我不知道，額其克沒跟我說這些。要是我迫不及待想嫁人，額其克會不高興得。”代善道：“阿瑪也捨不得你吧！你……願意到我府上來嗎？”我想了想道：“我會考慮的，最後還是要看額其克的意思。”

代善摟着我讓我靠他懷裏，我也沒過多的反對。代善至少是個人，不是草原上那些貪婪無度的狼。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一個猶豫差點要了代善的命，如果我知道我不會答應他，如果建州的家業交給代善又會是什麼樣的，可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晚膳將至我起來道：“我要回去用膳了，你是去我那兒吃還是回去？去我那兒沒準會碰見額其克。”代善看看夕陽道：“我還是回府吧！我說的你也要好好想想，我承認我有妻有子給不了你要的獨一無二，可我能給你的是我的心。塔拉尼出赫，草原上的男人說話陣地有聲這話不管過多久都是我的真心話。”我點頭離開僻靜的小花園回自己的院子。

我進屋就看見做在炕上喝茶的皇太極，皇太極看見我問：“去哪兒了？我等了你一下午，茶都喝了兩壺。”我上前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口道：“在小花園遇見代善了和他聊了會兒嵇康的詩，原來代善的學識真的很淵博。他能背出廣陵散，廣陵散本是失傳的琴譜如今就是在大明朝都不見得有人會，代善那裏既然有全套的曲譜，他答應明兒給我送來，就是算是手抄本也是急難得的。”

皇太極拿着蓋碗播着茶葉道：“哦？聊首曲子能聊一下午，你們就沒說點別的？”我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想瞞着他道：“代善想娶我做他的福晉。我……我覺得也挺好的，他是額其克的嫡次子，褚英的自負額其克不會喜歡，雛鷹始終不能與雄鷹相提並論。以後代善會是額其克重點培養的對象，有他的支持你的路也好有些。”

皇太極用力的放下杯子道：“我記得你跟東哥說過以後你要做赫圖阿拉城的女主人，你有雄心壯志嫁給代善真的只是為我去拉攏他？你話能說的更虛偽點嗎？”我吃驚的看着皇太極道：“那只是嚇唬東哥的，我……”

皇太極道：“嚇唬東哥？那你怎麼不去嚇唬嚇唬代善？你敢跟代善說你要做赫圖阿拉城的女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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