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完成任務?
將木刀殘骸扔在地上,緩緩的握住腰間反仭閃,隨着剛才下意識的出招,守約發現記憶似乎又補全了一點。
“清仭師所用劍術,乃是飛天御劍術。”
守約面對着門口,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臉上的笑容不再詭異,溫和了許多。
木內香聽到守約的話,心中一驚。
守約緩緩的將反仞閃拔出,出刀的摩擦聲讓所有人背後發涼。
“是擅長一對多對戰的古老劍術,”
轉身雙手握住刀柄,將其立於身前。
“只要不是這種刀,殺人輕而易舉。”
光滑的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耀眼。
守約嘴角翹起,目光溫和地看向刀三王,頭髮分開。
看清楚了守約的樣子,刀三王顫抖的指着守約,隨即發瘋般的朝守約砍去。
守約舉刀擋住,左腳踹在刀三王的膝蓋處,接着用反仭閃的背齒卡住刀三王的刀,將他連人帶刀甩出了屋子。
耍了個刀花,守約將反仭閃插回刀鞘,看向了已經獃滯的木內香。
“小香!”
“這是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
雜亂的聲音自門口傳來,接着一群人跑了進來。
最先的一個婦女看着地上躺的人,瞬間坐在了地上,驚恐的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不是的。”木內香驚醒了過來,連忙走下走廊解釋,“是這些人突然闖進來襲擊我們,沒人被殺,他們只是暈過去了。”
院子裏的人聽了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木內香是不會說謊話的。
守約當然沒有殺人,因為他的贖罪就是永不殺生!
而且就是那個脖頸被打的那個人也只是暈了過去,因為他才是這群人裏面最厲害的,是隱藏的王牌,下手自然就要重些。
“在這裏。”又一個聲音打斷了木內香的話。
噓~的口哨聲自屋外響起,一群監察司的人跑了進來,帶隊的正是怵牧縐。
怵牧縐看向屋內,連忙走了進去,看着滿地的長刀,憤怒吼道:“你們不知道禁刀令嗎?全部帶走。”
將煙還沒抽完的煙扔在一個簍嘍身上,接着走向木內香問道:“怎麼回事?”
守約看着木內香為難的樣子,理了理頭髮,將臉遮住。
“這都是我的錯,是我造成的。”
守約上前一步,低頭彎腰的笑着,聲音輕輕地,給人一種爛好人的感覺。
怵牧縐轉頭看向守約,細細打量發現了露出一角的紫色令牌,瞳孔微微一縮。
守約將隊長的表情盡收眼底,果然令牌是這麼用的,於是接著說道:“與這個道場無關。”
“把他帶走。”
怵牧縐隨即拿起木棍架住了守約就往外面走去,顯然是個可造之材。
“等等,”木內香連忙追上,對着隊長說道:“其實他…”
“放心吧,香小姐,我今晚會回來住的。”
守約看着木內香笑着說道。
一名黑衣人攔住木內香,怵牧縐則是帶着守約走了出去。
一小時后…
守約坐在監察司的沙發上悠然的喝着茶水,而面前一名黑衣中年人恭敬的站着,怵牧縐則是站在他的身後。
守約看着通緝令,正是公告欄上的那個。
首先這張通緝令通緝的是他本人,一個殺人犯盜用了他的稱號——清仭師。
這是過去”光輝的英雄事迹”,監察司偌大的權利與他密不可分。
從古至今,當權利發生更替時總是要屍山血海的,明暗至少有一處是。
而守約就是這屍山血海陰暗面的開闊者,因為只有他才能鎮的住那群殺紅眼的“惡魔”,所以被監察司冠以清仭師的成績。
當然,過去三年了,為了社會穩定,為了樹立自己正義光輝的形象,監察司決定,讓人人恐懼的罪惡化身——神秘的清仭師作為正義的對立面。
當然會有補償,否則有些人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而這些人就是清仭師的追隨者,比如:怵牧縐。
所以,守約雖然有了監察司高層之一的身份,但也識趣的沒有去管事,更何況得到反仞閃之後,他也不想管。
這時,守約的視線中再次出現一行字:
【您已完全查明自己身份,現在發放獎勵】
隨即之前灌輸的那些東西清晰了起來,正是屬於清仭師的全部記憶,甚至是身體也傳來痛苦,顯然這也包括肌肉記憶。
傳承技能:戲珠遨雲,古蘊鈺境?
守約查看着自己的記憶,這些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這不正是之前用到的招數嗎,怪不得自己可以下意識用出來。
守約放下通緝令,揉着再次突突的太陽穴,太不可思議,如果照這種速度提升下去,那就不要太恐怖了。
當然,恐怖的不是守約自己,而是“樂園”。
閉上眼睛,調整調整心態,守約打算的等待任務結束提示,然後回歸。
顯然,自己的身份也探明,而且獲得了記憶中包含的傳承,任務應該完成了,可是等了半天卻發現沒有任何動靜。
難不成還有其他傳承!
守約再次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監察分司的總分司長。
守約可以清晰的看見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以及上下不斷滾動的喉結,顯然自己長時間不說話,讓他心裏越來越害怕。
感受到守約銳利的目光,總分司長也是不斷回想剛才發生的事,腿又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在自己的管轄區域內盡然出現了這麼多無視禁刀令的人,而且差點傷了這位大人,這要是讓上面的人知道了,除去職位是次要,要是大人再說幾句話,就直接進監獄去了。
“總分司長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很恐怖嗎?”守約靠在沙發上,語氣溫和。
總分司長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大人,我已經安排人去拷問他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將他們背後之人連根拔起。”
“嗯,”守約雙手交叉,滿不在意的說道,“這件事情辦好,我可以不追究。”
聽了這句話,總分司長緩緩的鬆了口氣。
“那接下來,說另外一件事,立刻撤去對清仭師的通緝令,改為清仭師已被抓住。”
守約相信,那個自稱清仭師的傢伙一定會來監察司找自己的。
三人聽了都是大驚,行動司長上前一步。
“大人,這不是謊報…”
“有問題嗎?”守約喝了一口茶,預期還是平靜溫和。
總分司長話語一頓,然後低頭躬身道:
“是,屬下明白。”
房間又恢復了安靜,壓抑的氛圍在房間中不斷的蔓延。
咚的一聲,房間門傳來被物體撞擊聲音。
總分司長皺起了眉頭,不是說不容許有任何人打擾嗎?隨即對怵牧縐打了眼色。
怵牧縐看了看坐在沙發上悠閑喝茶的守約,這才去開門看看什麼情況。
門被打開,一個滿身血污的監察人員因為失去了門的依靠倒向了地面。
怵牧縐連忙伸手將其扶住,慢慢的讓他靠在門框上,探了鼻息。
“已經沒救了。”
守約起身向前,看了看屍體,一刀穿肚,流血過多死的。
轉頭看向門外,一條筆直的血跡穿過院子,通向前面監察分司辦事部。
所有人都是暗叫不好。
守約拿起反仞閃就往辦事部跑去,屋內其他四人也是連忙跟上。
現在可不是擔心官不官職的時候,搞不好會掉腦袋。
進入辦事部,濃重的血腥味直衝守約的面部。
隨後到達的總分司長看着堵滿走廊的屍體,以及被鮮血染紅的牆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滿是驚恐。
這世界上竟然有人敢襲擊監察司!
如此血腥,看來那傢伙來過,守約立即抬步向裏面走去。
怵牧縐將總分司長扶起,連忙跟上守約。
穿過長長的走廊,幾人最終在一個寬廣的大廳里停了下來。
大廳內的場面比走廊還要恐怖,甚至有兩個人被長刀釘在了柱子上,白色的柱子已經被血液變成了深紅色。
怵牧縐快步走到一個“掛件”前,將一張紅色的紙取下,遞給守約。
守約看着紙上的字,輕輕念了起來:“監察分司收取賄賂,勾結黑道,人神共憤,特此清之——清仭師?”
顯然,這是殺人者留下的鋤奸狀。
“大人,這顯然就是清仭師所為,大人你怎麼還笑,我現在就去通知總部。”總分司長憤怒說道,完全沒有之前膽怯的模樣。
守約沒有說話,而是仔細的分析着,他總覺得自己遺漏的什麼。
自己打暈的那些人不用去看,自然都死了,畢竟前腳剛進後腳殺到,明顯殺人滅口。
可是,非要用自己的名號,這是要和我對着干啊,果然任務不是簡簡單單可以完成的,簽訂契約時老頭說過會付出生命代價。
等等,和自己對着干,有能力有膽量闖監察分司,還是來殺人滅口的…
想到這裏,守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那個人肯定在附近準備對自己出手。
守約後退一步,左手握住刀鞘,壓下身子,準備隨時拔出反仭閃,然後細細感受周圍的動靜。
其他兩人看見守約如此緊張,知道不妙,也是紛紛拔刀盯着周圍,大氣不敢出一個。
詭異的感覺在心頭不斷纏繞,守約感受到這個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人,一個活人!!
上面!!
守約雙腿一蹬,從地上直接衝起,白光閃過,反仞閃隨之出鞘。
啪的一聲。
守約落在地上,他的刀剛才被擋住了,而房頂也是漏出一個大洞,一個人影飛了出去。
真是有趣!終於有個能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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