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得與失

很快她又恢復正常淡淡說道：“不會！”

“其實……其實……”鄭繼菲一再強調不會生氣，諸葛俊還是不敢輕易說，他要說的事很傷人。

“別吞吞吐吐，你直說，我受得住，像你這樣欲說還休，我更難受。”諸葛俊越是不敢直言，鄭繼菲越是覺得不妙，早來遲來都是要來，不如讓傷儘快到來，好儘快抹平。

“我想說的是那天晚上是個玩笑你別當真。”諸葛俊不敢直視鄭繼菲，低着頭看着膝蓋小聲說道。

“那天晚上？”鄭繼菲追問。

“就是我喊了兩次愛你的那天晚上。”諸葛俊的聲音更低，幾乎低到聽不見。

“你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鄭繼菲無奈的問道，她已作好接受最壞結果的準備。

但當諸葛俊說出那是一個玩笑后，她的心還是咯噔一下隱隱作痛。

“對不起，是我年少輕狂，是我少不更事，是我無知無畏，拿最莊嚴神聖的事開玩笑。”諸葛俊邊道歉邊責備自己。

“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自責，在校門口你不讓我挽手臂的時候，我已知道在你心中沒有我的位置。當時我以為自己已做好接受所有後果的準備，但在你說出那是一個玩笑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忍不住隱隱作痛。”鄭繼菲慘然一笑，悠悠說道。

“對不起，我沒想過要傷害你。”諸葛俊的道歉蒼白無力，因為他的輕狂無知不計後果已對鄭繼菲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你是不是已有喜歡的人？”鄭繼菲問道。

“這……”諸葛俊不好回答。

“很難回答嗎？”鄭繼菲追問。

“大學四年我不會談戀愛。”諸葛俊十分肯定的答道。

“是嗎？”鄭繼菲不信，他與另一個女孩手挽手的親密舉動是她親見。

“是的。”

“為什麼？”

“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女孩負責。”

“什麼意思？”

“我們處在一個容易犯錯的年紀，少男少女每天耳鬢廝磨，難免會做錯事，一旦做錯結果不是傷她便是傷我，何苦呢？”

“好像也有道理，今後我們可以是朋友嗎？”鄭繼菲情緒好了一些，雙目盯着諸葛俊問道。

“只要你不介意，我很願意成為你的朋友。”諸葛俊知道自己給鄭繼菲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他願被動的接受鄭繼菲提的所有要求，以作補償。

“失去了愛人，收穫了朋友，你說我是得償所願，還是得不償失？”鄭繼菲啜一口橙汁，頗為自嘲的問道。

“得與失現在言之未免太早，我們都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看好像是失去的更珍貴，過上十年二十年再看也許得到的更珍貴。”諸葛俊不知該怎麼說，便將從書上看到的一段關於得失的論述一字不漏背給鄭繼菲聽。

“你說的太深奧！”

“簡單說就是朝前看，前面的風景更美。”

“我怎麼跟你聽說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聽說的是最美的風景往往都留在回憶里，所謂前路風景更美，不過是鼓勵人走下去的一個美麗謊言。”

諸葛俊無言以對，現實確實如鄭繼菲所言，所有人都告訴你最好的在下一站或是下一個路口。

當你趕到下一站，或是下一個路口，眼中所見與心中所想相去甚遠，油然而生不過如此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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