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女摸金校尉
那老闆娘一看眼睛就直了，獃獃的在哪裏，口中喃喃自語，“想不到，想不到這畫竟然真的存在，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我在旁邊，忙不迭的說道，看這風情萬種的老闆娘表情，八成是有門。
老闆娘沒聽到我說的話，一味的觀看，目光竟然有些痴迷。
好久，這才轉過頭來，說道，“這畫我收了，連那個銅錢，多少錢？”
“這畫可是我們拿命換來的，你能給多少？”
我多了個心眼，反問道，畢竟古玩市場水太深，我和二胖都不怎麼懂行情，說少了虧了，說多了，不着邊際的會讓人笑話。
“這幅畫價格，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不懂得一文不值，也不是我吹，可能潘家園在沒有第二家會收這個畫。
當然，我現在也不敢確定，這畫是不是真的。
這是兩萬元，當做定金，畫先留在這裏，下午時候，我女兒來，她比我懂，到時候給你一個實在的價格，怎麼樣？”
那白皙的老闆娘笑着說道。
“定金？兩萬元？”
我心中一喜，知道看這意思，這畫定然值不少錢，十萬八萬沒有問題，當然，要是她女兒懂行就更好了，說不定還能多。
“定金沒問題，難得老闆這麼懂，我誠心要賣，只是畫不能留在這，萬一你到時候不認賬，我找誰說理去？”
我有些謹慎的說道，潘家園水很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不見兔子不撒鷹。
“呵呵，小夥子很謹慎么，看來你是頭一次來這裏，我潘家圓桂姐的名字，不至於糊弄你，算了，這兩萬元你先拿着，先把青銅虎符壓在這就行。”
那老闆娘風情萬種的一笑，說完塞給我兩萬元，當做定金。
“這得買多少鐵板雞架啊？”
我心情有些激動，當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來，笑着說道，“一看桂姐就是豪爽之人，這虎符壓在這裏，我們先出去走走，下午再過來。”
二胖一看到錢，眉飛色舞，咧嘴就笑，被我使了個眼色，憋了回去。
我心說，就這樣的，還當過大人物的保鏢呢，要是我第二天就開除。
“兩位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別走丟了，下午一定來啊。”
桂姐微笑着遞過名片。
我雙手接過來，一看，名字是李桂兒，是這家“七寶齋”的店長。
我和二胖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走了出去。
一圈下來，磨得口乾舌燥，也快中午了，都感到有些飢餓，即將發財，自然要去個不錯的館子好好吃一頓。
那幅畫事關重大，捲起來用油紙包好，貼身保管。
放在包裹里，萬一丟了或被搶，那就賠大了，據說這裏小偷不少。
我和二胖，來到附近一個活羊館，尋覓一個僻靜的角落，大盤手撕羊肉，羊蠍子，扒羊臉，颼颼往上端，再要了兩瓶啤酒，開始大吃特吃。
因為最關鍵的是下午，需要保持頭腦清醒，沒敢多喝，一人一瓶。
“哈哈，為了我們將來的大生意，乾杯。”
二胖笑嘻嘻的說道。
“為了踏上發家致富的康庄大道，不，為了我們的事業，乾杯。”
我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下午一點半，酒足飯飽，我和二胖懷着喜悅的心情，再次來到“七寶齋。”
“兩位老弟，裏面請。”
桂姐將我和二胖讓進了裏屋雅間。
裏面坐着一個身穿白色短裙的美女，雙眼清澈如水，臉蛋粉嫩紅潤，稍稍有些嬰兒肥，樣子比較呆萌，旁邊有個小背包，一看應該是女大學生，這美女大學生，正在拿着我那枚青銅虎符觀看。
我心說難道這就是桂姐的女兒，不能吧，桂姐看樣子多說三十六七，面前這位靚妹怎麼也得二十齣頭，一個小丫頭，那會鑒別什麼古玩？
“若水，賣家來了，你們好好談談吧。”
桂姐笑着說道。
“桂姨先你出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那女生點了點頭，說道。
我有些凌亂，怎麼叫桂姨？不過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最關心的就是能賣多少錢。
“這青銅虎符當真是貨真價實的明器，兩位能不能說清它的來歷，這很重要。”
女生揚起臉，看了看我和二胖，有些慵懶的說道。
“靚妹，這是我們兩個誤入山洞所得。”
我接口說道，為了保持警惕，絕口不提盜墓之事。原因很簡單，這裏人生地不熟，哪能胡亂開口。
“千真萬確！”
二胖在一旁頻頻點頭。
“山洞？”
那女生微微一笑，突然開口說道，“天王蓋老虎。”
我吃了一驚，心說這女大學生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連江湖上的黑話都知道，搬山九秘上，有雜篇，記載的就是一些事關盜墓的街頭黑話。
難不成遇到了同行？
這美貌呆萌的女大學生，看形象，怎麼也不能是盜墓中人？
不過我獲得了搬山秘術，這次來是為了賣個高價，對方問到頭上，自然不能弱了聲勢，好在這幾天閑得無聊，早把這些黑話，也稱山經，切口記得滾瓜爛熟。
“寶斗無粽子！”
我接口說道。
那女生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但很快消失，接著說，“力拔斗兮氣蓋世！”
“魚不利兮粽不逝！”
我當即回答。
二胖有些迷茫，他這人喜歡練武，不愛看書，不愛動腦子，那搬山九秘只翻了幾眼，除了破字卷內一些對戰粽子的技法外，都不感興趣。
上面兩段，是倒斗同行間的常用切口，天王蓋老虎，也有說法，盜墓稱為倒斗，挖古，挖紅薯，淘沙等等，倒斗之人，屍體稱為粽子，鹹魚，而盜墓賊，稱之為老鼠，灰八爺，因為老鼠夜晚出動，善於打洞，與盜墓賊的習性相同，相對應的明器，也稱為老鼠貨，可老鼠畢竟聽起來不雅，所以諧音，老鼠為老虎。
天王蓋老虎的意思，就是詢問對方是不是盜墓的？
之後的對話，大意就是如此，顯然是盜墓同行之間的內部交流，外人聽了會一頭霧水。
“我叫姜若水，黃貨白貨不走，地蛇山根開，”
這位叫若水的女生，瞪大眼睛看着青銅虎符，點了點頭。
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清澈悅耳，如泉水一般。
黃貨，白貨指的是黃金白銀，她根本不要，地蛇值得是銅錢銅符一類，山根指的是玉器，這兩種她很喜歡。
我心說這次絕對遇上大行家了，潘家園當真是卧虎藏龍。
姜若水微微一笑，抬頭看着我和二胖，突然說道，
“秋水長天共一色，原是蒙面山中客，橫看成嶺側成峰，只緣身在此山中，敢問二位山中客，那個是嶺那個峰？”
二胖呆傻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暗中讚歎，好俊的山經，如果不是得到了那位搬山前輩的秘術，根本對不上來，自然弱了聲勢。
姜若水的意思是，看得出來兩位應該是山中的，兩位有高有低，不知道那個高，那個低，聽誰的。
正所謂七十二行，盜墓為王，盜墓者本身所需要的技能，與獲得的回報，是其他任何一個行業無法比擬的。
盜墓者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需要風水觀星，周天八卦等尋龍定穴功夫，需要知道歷朝歷代的墓葬習俗，歷史知識，風土人情，需要知道附近的地理知識，地質知識，需要善於躲避破壞各種惡毒的機關，需要有一定的身手，需要對古物能夠一定的鑒別知識，需要團隊協作等等。
那些野盜不算，如果是盜墓的頂尖人物，都必須膽大心細，智勇雙全，用現在的話講，可以拿到歷史學，地理學，地質勘探學，風水學，機關學，心理學，自由搏擊，甚至建築學，古文字學，文物鑒定等許多學位，絕對是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人才。
中華盜墓史上，類似於項羽，孫權，董卓，曹操這樣的絕頂人物屢見不鮮，可以說你方唱罷我登場，應接不暇。
在漫長的中國盜墓史上，主要有四大盜墓門派，即摸金派，發丘派，搬山派，以及卸嶺派。
各派都有相應的山經，代表各自的山頭，如果是四大門派中的盜墓高手，可以稱之為山中客。
我聽了姜若水說出山經，當即笑道，“夢裏不知身是客，貪歡一晌笑江山，浮萍漂泊本無根，落花流水君莫問！”
意思是那管什麼山中客，對於這些虛名不是很看重，僅僅是落花流水，飄萍江海，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只是想貪歡一餉，賺點錢而已。
還好那位搬山前輩留下的《搬山九秘》中，有不少山經切口，所以也沒弱了聲勢，否則被一個姑娘問倒，面子上須不好看。
“好俊的山經。”
姜若水雙眼閃耀出一絲異樣的色彩，笑着說道，
“登高壯觀天地間，紫金閃閃騰龍山，卧虎藏龍天頂客，四海五湖下夕煙。”
我驚呆了。
面前這呆萌的美女大學生，竟然是盜墓四大門派，排名第一的摸金校尉。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這山經切口，打死我也不相信。
美女大學生，摸金校尉，怎麼也聯繫不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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