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
在百姓眼裏他就是秉公辦案的好官，在有身份地位的人眼裏，自己就是一個很好說話辦事很利索的人，值得深交。
這才是他的為官之道，不能太過強硬，但是也不能太好揉捏。
經過幾天的調查，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之前一直都混跡在一個醫館的男子，這個男子就是那個已經變得瘋瘋癲癲的，就知道要吃麻痹散的人。
在了解了這個男子的事情之後，這個案子好像是有了線索跟頭緒。
之前在石家經過仔細搜查之後，確確實實是找到了很大一包的麻痹散，這一大包麻痹散要是在醫館購買的話，上百兩的紋銀肯定是需要的。
石家當然也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只是在仔細調查之後發現，整個都城所有醫館裏面的麻痹散加起來也就這麼多，而且很多醫館並不會大量一次性售賣麻痹散，更多的時候都是在醫館裏面當場隨取隨用。
問遍所有都城的醫館，都沒有發現有售賣給石家的，也就是說石家的麻痹散不是在都城通過醫館購買的，很有可能是直接從走商的人那邊買的。
但是在詢問關在監牢內的石家人，麻痹散是哪裏來的，他們都是一口咬定就是都城的醫館買的，就是每次買得不多，所以醫館的人沒有印象而已。
問為什麼買這麼多，他們都說是家裏的兩個老人受傷的時候耐不住痛，所以經常會買一些回家備用，害怕用完或者不夠用，只要路過醫館，或者身上有錢都會帶一些回家，久而久之的就存了這麼多。
這位官員一聽就知道這些人是在說謊，但是自己沒有證據，這些醫館的賣葯小童也不記得以前的麻痹散都賣給誰了，畢竟這個麻痹散出現到現在安葉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這好幾個月裏買麻痹散的人陸陸續續也還是有許多的。
要說能全部記起來他們肯定沒辦法。
不過要是問到石家的人有沒有來買過，很多葯童都說搖搖頭，所有的醫館有一大半都說沒有見過石家的人來買，剩下的少數則是說記不清。
由此可見，石家的人說的話都是假話，但是他們又沒辦法找到給石家售賣麻痹散的人，最終這條線索只能先放在一邊。
狀告石家的兩家人因為找到了足夠多的證據才來伸冤的，他又再一次拿來了那些證據，仔細查看，其中就有一些他們收拾的這兩位死去的娘子的一些遺物。
遺物上面有殘留的一點點的麻痹散，其實這個說明不了什麼，既然家裏有麻痹散，那麼一些衣服上粘上了一些麻痹散也是很正常的。
剩下的很多都是口供，就是這兩位娘子在外面曾經說過，家裏的麻痹散吃着很舒服。
其中最最要緊的一條就是，這兩位娘子死亡之前都曾留下過一封遺書，所有嫁妝財產都交給自己的丈夫。
遺書上的內容大同小異，都說是很愛很愛自己的丈夫，都沒有能給他留下一兒半女的，十分慚愧，所以就要把所有的嫁妝留給她。
這兩位女子不是忽然死亡的，死亡之前也有躺在床上一兩天的時間，遺書都是那個時候寫下的，做不得假。
但是遺書上的字都十分潦草，看上去就好像是兩手發抖的時候寫的，官員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見到的那個男人，葯癮犯了之後的樣子。
要麼就是狀若癲狂，要麼就是瑟瑟發抖，抱着自己就像是要被凍死似的，總而言之看着不像正常人。
他深吸一口氣，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怎麼辦，線索都是零零散散的，現在其實最重要的就是要證明，這個麻痹散長時間服用確實是可以導致人的死亡。
否則麻痹散就沒辦法被列為毒藥一類，這下就難辦了。
事情很難辦啊，這兩家人最終還能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銀錢，要拿回之前那兩位娘子留下的嫁妝，加起來好歹幾百兩，要是能拿回去，家裏未婚的男子都可以娶好媳婦了。
“哎……”
“大人緣何嘆氣？”
“還不是因為這個案子？”
“大人，這件事線索還是有的。”
“哪裏來的線索？”
“往都城運送麻痹散的走商隊伍其實總共也就這麼幾支隊伍，要是石家的人不是在醫館買的，那就是直接在這些人手裏買的，現在才過年沒多久，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在肯定都在家裏，何不派人問問？”
“你以為我沒去問過嗎？都說了他們的麻痹散都是賣給醫館的，單人不外賣。”
“大人，小人事說，問問他們，除了他們之外，是否還有人會攜帶大量的麻痹散來都城銷售，畢竟他們都是要帶麻痹散來都城的，所以其他攜帶同樣貨物的人他們都會在暗中稍加關注，以免自己帶的太多了賣不出去，帶的太少了少賺錢。”
“咦？你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大人，小人告退。”
這一問還真的問出了一條線索，那就是確實是有人專門會帶一些麻痹散到達都城來售賣，他們的售賣渠道是哪裏，倒是不知道，因為並沒有影響到走商隊伍將自己帶來的麻痹散賣給醫館。
所以時間長了他們也就不再擔心，人是誰他們當然是知道的，而且剛剛好，這個人就是在距離都城最近的一個村子的村民。
王家村？
官員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太理解，“你叫王孫子？”
“回大人的話，小人確實是王孫子。”
官員不太激烈，嘀咕道，“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兒啊……”
王孫子，“大人，您說什麼？”
“咳咳，沒事，既然如此，本官問你，你是否單獨外出購買大量的麻痹散來都城銷售？都賣給誰了？！”
王孫子，“大人，小人可是良民啊！可不會做傷天害理的……”
“沒時間跟你閑扯，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王孫子沒膽子再說廢話，“大人，小人確實是會外出購買一些麻痹散來到都城售賣，就是因為這幾個月麻痹散的用途被大家知道，很多醫館都會收，小人也就是賺一點小錢。”
“大人您也知道，很多大夫其實是開不起醫館的，他們都在自己家中看診，或者是出診，小人就是把麻痹散賣給這些大夫的。”
“有些大夫都是在自己村裡生活，小人就一個村一個村的去找，賣掉麻痹散，賺取一些跑路費，嘿嘿……”
“那你倒是說說看，石家的人有沒有找你買過？”
“大人，有……確實是有過的。但是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一共買了兩次，每次都是買幾十兩銀的麻痹散。”
“最近的一次是什麼時候？”
王孫子，“最近的一次大概是三個月之前吧。”
“原來如此，那下一次升堂，你就過來做證人吧。”
王孫子，“沒有問題，大人！”
第二次升堂，石家的人就看到一起站在公堂之上的王孫子，眼神微微一頓，隨後裝作不認識。
這一次的審理格外的順利。
王孫子，“大人，就是石家夫婦來找小人買的麻痹散，每次都是購買幾十兩紋銀的麻痹散，小人當時很奇怪，就連大夫都不會買這麼多，因為價格比較貴，用的次數比較少，所以小人當時十分疑惑，就詢問了他們這麻痹散的用途。”
“他們當時告訴我說很好吃。”
“小人很奇怪，但是也沒多想，這個麻痹散雖說是外敷的，但是也沒有聽說吃了有毒，就是大家都知道是外敷的從來不吃罷了。”
“當時小人就當他們是有怪癖，所以沒有過多詢問，就將麻痹散賣給了他們，前段時間他們又買了一大包，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用。”
說到這裏，石家老夫妻猛地抬起頭看死死盯着王孫子，王孫子被那樣的眼神給嚇一跳，頓時往後一躲。
“哼！你們真是謊話連篇，還不從實招來！”
認識王孫子的人有很多，畢竟王孫子去別處買麻痹散會到都城之後，在都城周圍找大夫一個村一個村推銷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是知道的，也都是見過他的。
所以看到王孫子在這裏當證人大家都覺得理所應當，原來如此，這石家夫妻原來是找王孫子買的！怪不得醫館的人都說沒見過石家夫妻購買麻痹散呢。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隱瞞從王孫子那邊購買麻痹散的事情，反而要說是從醫館買的？
還能是為什麼？那肯定是有陰謀啊！
“王孫子，你個龜孫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說是買來吃的？！”
“哇哦——那也就是承認了，他們就是在王孫子那邊買的麻痹散了？”
“真的真的，他自己都承認了！”
官員在台上一拍驚堂木，“肅靜！”
頓時，堂下一片安靜，就連石家的人都安安靜靜的，不敢說話。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
石家夫妻一直都在喊冤，“不是的，大人，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草民先前確實是在王孫子那邊買過麻痹散，但是那只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
“這麻痹散出現在都城的時間都是去年，但是我兒娶妻都是在幾年前，我們怎麼可能幾年前就能買到這東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