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決賽前一天
“惡魔?那是什麼?是不是頭上有角羊蹄。”梁思儀兩眼發亮。
卡迪羅點點頭,說:“有那種惡魔。”
“奇怪,惡魔不是宗教傳說嗎?”梁思儀不理解,在她的認知裏面這些都是古時候幻想出來的。
“惡魔只不過不在你們生活的外寰而已。”卡迪羅今天第二次回答這種問題了。
“那傳說是真的了?那也會有天使?還會有神?”梁思儀繼續追問。
“這些事情你們會慢慢了解的。”卡迪羅不想繼續當個啟蒙老師,了解了這個話題。
卡迪羅想起個事,從口袋裏掏出兩枚金幣,丟給二人各一枚,說:“這是你們的幸苦費。”
“給現金不好嗎?雖然這個是硬通貨。”梁思儀拿着金幣反覆欣賞。
“我喜歡金,而且金在內寰也是硬通貨,不想要的話還我,我把錢轉你手機。”卡迪羅伸手準備要回金幣。
“謝謝老闆!”梁思儀連忙把金幣塞到口袋裏。
“既然錢也收了,那你們也就要聽我安排了。”卡迪羅散發出一種老闆的氣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向衛余:“你的漢莫教練在幹什麼。”
“他說他在修鍊。”衛余如實回答。
“修鍊?那行吧,我還說能不能靠你把他請來給我們幫幫忙。”卡迪羅不解,在內寰那邊的情報來看,漢莫·拉是一個有些桀驁不馴脾氣還很暴躁的貴族,卡迪羅心裏有個困擾了他一段時間的問題,漢莫的徒弟就在眼前,他壓不住內心的好奇問:“問你個比較私人的問題,為什麼你教練過了好幾年又回到了南邦市,他的相好是不是在這邊,不然他為什麼會回絕人家公主。”
衛余搖搖頭說:“就漢莫那脾氣,不會有女性看上他的,我猜啊他這一輩子都會和那一身肌肉過。”
“哦。”卡迪羅很失望,因為以前在結社問吳寧和艾麗的時候也差多是這種回答,說漢莫就差腦子裏長肌肉了。
一旁的梁思儀埋着頭在桌子旁的留言單上面畫著什麼東西,壓根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是不是這個樣子的。”梁思儀把手中的紙撕下來給他們看。
卡迪羅結果那張紙,上面是一張比較模糊的素描,但是他能認出來確實是一隻惡魔。
“你見過這個?”卡迪羅很意外。
“教我畫畫的老師他家裏有一副這樣的肖像畫。”梁思儀回憶道:“我老師是一個專門畫奇幻題材的畫家,後來我考上南邦的的大學后他說我出師了,然後他說他要去國外取材發展,後來就沒了聯繫。”
“你的老師或許見過惡魔。”卡迪羅反覆看着紙上畫的惡魔,說:“你確定畫上就是這麼模糊?”
“原畫是一幅油畫,整體偏黃,你說的模糊的地方其實是煙霧,我手上只有鉛筆只能這麼表現出來。”梁思儀晃了晃手中的那支只有食指長的鉛筆。
“明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記得保持手機暢通。”
三人在咖啡館門口道別後,卡迪羅目送二人離開,然後轉身又回到了咖啡館,坐在吧枱前,腦袋大脖子粗的店長在吧枱調了一杯金色的酒遞給卡迪羅。
“外寰最近惡魔來的很頻繁嗎?”卡迪羅接過酒抿了一口。
“惡魔也要討生活嘛。”店長嘆了嘆氣說:“地獄那邊在驅逐溫和派。”
卡迪羅聽到店長的話后抬起頭看着他,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向上指了指,問:“上面不管這些嗎?”
“上面只會管你是否違反了條約,只要在條約之下,你想怎麼玩都他們都不在意的。”店長嘆氣道。
“所以上面只會處置被趕出來的那些溫和派?而不管他們為什麼會被趕出來?”卡迪羅皺眉問:“這不就是借刀殺人嗎?”
“戰爭啊,哪邊都一樣,受苦的永遠都是沒有力量的弱者。”店長聳聳肩,說:“在內寰僅供惡魔生活的地方太惡劣了,除了土生土長的願意在內寰待着,那些能化人形的溫和派惡魔大多數都跑到外寰來避難,只要不顯露出惡魔的力量他們也就不會被上面發現,但是不排除有人混跡在弱者中,悄悄獵殺。”
“所以你這咖啡廳就變成了臨時的避難所了?”卡迪羅看見咖啡廳里有許多拖家帶口的人在這裏進進出出。
“能幫一點是一點咯。”店長一臉苦笑道:“等內寰關於收容溫和派惡魔的提議通過了,我這邊就輕鬆了。”
“幸苦你了。”卡迪羅一口喝完了那杯酒,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幣,結了酒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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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因弗羅大獎賽的決賽還有1天,衛余有種預感,拳賽決賽那天,肯定會發生什麼大事。
這幾天卡迪羅他們沒有給他打電話,褚紅年也沒有和他有聯繫,他也去過漢莫的健身房,裏面空無一人。
這天他坐在店裏翻看着手中的那張漢莫半個月前給他的決賽門票,老闆抱着一箱手套從門口進來,看見衛余手中的票說:“好傢夥,你居然有決賽門票,這票可不好搶。”
“老闆要嗎?我可以給你。”衛余過去給老闆搭手把箱子放在後面的倉庫里。
老闆叉着腰休息長舒一口氣,說:“我有呢,你看看我這個可是前排的票,讓我看看你的。”
衛余遞給老闆,老闆一看傻眼了,說:“好小子,你這票比我還靠前,到時候多拍幾張‘生命之重’的照片給我。”
“生命之重是什麼?”衛余問。
“這次拳賽的黑馬,你該不會沒看過這次拳賽吧。”老闆兩眼瞪得滴溜圓,看自己這小員工摸不着頭腦的樣子,說:“你這傢伙不看比賽,居然有這種超級前排票,你該不會是富二代吧,來我這店裏體驗生活?”
“老闆,我要是富二代我肯定去對面的書店上班了,事少又安靜,門票那我們換換吧,反正我對比賽興趣不大。”衛余說。
“不了,給你票的人肯定是想讓你去看的,我就不奪人所好了。”老闆義正言辭的推辭道。
衛余拿出手機,摟住老闆,和老闆拍了張自拍,老闆被衛余這突然的舉動給嚇得不輕,說:“你這小子幹什麼,兩個大老爺們自拍什麼。”
“我試試我拍照水平,你不是叫我給你拍幾張前排的照片嘛。”衛余收起手機。
老闆瞪了一眼衛余,說:“明天放一天假,我要好好準備準備看比賽的東西。”
“比賽不是在晚上嗎?下班去都來得及。”衛余不理解自己這個老闆完全不像個老闆樣子。
“你個小孩子不懂什麼叫情懷。”老闆看了下店內的鐘,說:“你就守下店,我先溜了,我和我老哥們約好了。”
“慢走。”衛余擺擺手。
正當無聊的衛余手機響起,是亞伯蘭打來的。
“明天下午我們要去拳賽裏面,如果你能來的話就更好了。”電話那頭的亞伯蘭聲音底氣很足,看來他身體已經恢復好了。
“去,我正好有一張門票。”衛余說。
“那最好,這門票還真不好搞,到時候再通知集合的地點。”亞伯蘭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衛余看見了店裏面的電視裏播放着關於這次拳賽的廣告,他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右手撐着臉,左手的那縷清風從手心探出頭來在他指尖跳躍,衛余對自身的化形術有了進一步的認知,他能在手中凝聚成很多小型的幾何物體,可是將手中的幾何物體放大后,經過拉扯只能化作各式各樣的有厚度的平面,也就是各式各樣的盾,他試過他不能將盾脫手拋出去,也不能化成覆蓋整個手臂的鎧甲,只能以持盾的狀態蓋在手臂上面存在。
他記不起來為什麼自己會化形術,而且為什麼只能變化這種有局限的物體,手中的銀色幾何體隨着衛余的念頭不斷的變化着,那縷春風也彷彿玩耍似的在其中穿梭,他詢問過卡迪羅自己要如何訓練這化形術,卡迪羅告訴他多練,一有休息時間就練,化形術不僅要求施術者的想像力,也要看施術者的熟練度,他見過一個化形者能在幾秒內構築出一整套武裝。
之後衛余只要四周沒人,就會在手中凝聚出各種幾何體鍛煉着自己的化形術,看着角落裏點着的那盤蚊香,如果幾何體都行,那麼這個可以嗎,衛余腦子裏突然有了個想法。
衛余左手平鋪開,春風見狀飄到手腕處棲息着,銀色光芒匯聚成水銀狀,化作圓形然後被拉扯成條狀。
“你去裏面轉起來。”衛余對手腕的春風說。
春風照着衛余說的做了起來,青煙在手中旋轉起來,然後衛余將手中心漂浮的條狀水銀靠近盤旋的青煙,水銀像盤狀蚊香一樣開始旋轉,水銀開始被拉扯,隨着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水銀彷彿被拉扯成了一面鏡子,衛余拿出一張手邊的名片,緩緩靠近手中那面看似沒有旋轉的水銀鏡,他感到了一股吸力,名片被吸了過去,名片一半被撕成了均勻的細條,細條持續地被吸力卷進去,打成了紙屑。
衛余手中的那面水銀鏡散成水珠停在手掌中,春風也停下了旋轉,飛到衛余的肩頭觀察着他手中的水珠變化着的各種模樣。
像是一個盤核桃的退休老大爺,衛余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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