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內憂外患
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想要威脅她的?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她身邊有人是姦細,將自己的所有事告訴了這人?
唐青黛開始細想,究竟她身邊有誰會是姦細,細細想來居然只有金環符合,畢竟金環知道所有的事情,這些事除了她全部知曉,外便只告訴了金環一人。
這麼想着,唐青黛心裏有翻天的怒火,想要回去直接殺了金環,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只有金環一人全部知曉,那定是她出賣自己,也怪不得會莫名其妙中蛇蠱,想來也是金環在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種到自己身上的。
可是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面前這人說的話,她說的的確讓唐青黛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讓黎夜珏主動讓出皇位,王純說不定會弄死她,可若是不讓黎夜珏讓出皇位,這人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王純依舊會弄死她,橫豎都是個死,她要如何抉擇?
這究竟要怎麼辦?唐青黛一時間陷入迷茫,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你若是此刻還拿不定主意,我可容你一夜,明日想清楚,在皇上的喪禮前,只要你讓黎夜珏主動讓出皇位便可相安無事,可你若是遲遲沒有動作,那接下來等待着你的只有死了。”唐蘇葉食指一動,隱在暗處的劉川拿出笛子開始吹起來。
唐青黛立刻疼痛得整個人扭曲在地上翻滾,嘴裏痛苦的叫着,“別,不要!好痛……”
即使她痛成這幅模樣,唐蘇葉也是冷眼看着,直到唐青黛滾動幾圈,髮髻散開,渾身臟污,她才命令劉川停下的笛聲,唐青黛整個人虛脫地躺在地上,幾乎是立刻便決定,“好,我讓他讓出皇位。”
這樣的痛苦如果再來幾次,估計她只有死了,到時候她死了,卻讓黎夜珏坐上皇位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讓曾月享受這一切她才不願!
“很好,明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唐蘇葉滿意的點頭。
木屋中。
黎沐陽躺在床上氣息微弱,月如初坐在一旁,眼中充滿紅血絲,但總歸是能夠看得清面前的一切,黎沐陽蒼白的唇色看在他的眼中讓他心中一頓刺痛,他伸手想要去抓黎沐陽的手,可才碰到她的手背又收了回來,男女授受不親,他可不能如此。
“榆兒丫頭,你確定沐陽無事嗎?她這毒鏢可是替我挨的,若是她出了事,我……”月如初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若是黎沐陽真的出了事,想必他也不能再活在這世上。
“她無事,你放心吧!只是此時還不能醒來,比較虛弱,讓她休息幾日,但一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這深更半夜你還是快回山谷中去睡下吧,我在這照顧她便好。”
唐零榆走到他的身旁,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月如初這麼擔心的樣子,黎沐陽又看不到,若是讓她看到的話,心中應該會十分開心吧。
“不,我要在這守着她,看到她醒來我才能夠安心,這個傻丫頭為什麼要替我去擋着毒鏢呢?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
“在你的身邊,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弱女子,她想要陪你闖蕩江湖,想要在你身旁伴着你,只能夠讓自己越發強大,她不想要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那個時候估計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吧。”
唐零榆猶豫了許久,還是準備替黎沐陽告訴月如初她的心意,這兩人明明都在乎對方,卻不願意說出,黎沐陽對他是男女之情,可月如初對黎沐陽是兄妹之情嗎?
不論是怎樣的情感,他都應該知道黎沐陽為他付出的這一切,應該知道在黎沐陽的心中他有多麼重要。
這個傻姑娘今天奮不顧身的為他攔下毒鏢,改日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傻事來,為他做那麼多,卻還不說出自己的心意,她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榆兒丫頭,你……”月如初聽到她的話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黎沐陽愛慕他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可從來也沒有人在他面前直接挑明過。
“你應該能夠知道我所說的意思吧,!身邊的所有人都已終成眷屬,只有你和沐陽,當然我不是強迫你接受她,你可以有你自己愛慕的人,或許你愛的是一個江湖女子,並不是沐陽,但是同她說個清楚吧,讓她知道她這顆真心下一步應該放在何處。”
“我愛慕的女子……”月如初念着這幾個字,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就像是油鹽醬醋一起打翻,心裏面五味雜陳。
“若是你有愛慕的女子,你應該知道這種滋味,若是你沒有那便好好想想,可以接納沐陽,她是一個好女子,你絕對會愛上她的。”
唐零榆放下這話轉身出了木屋,看到黎夜槿坐在山中的樹下,抬頭望着滿天的繁星,獨自一人顯出幾分蕭索。
她走到他的身旁坐下,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與他十指相扣,輕輕開口說道,“經過今日的事,我越發的覺得兩個人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多麼難得的,世間多得是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相守的事,天人永隔最是不幸,單相思也讓人心痛。”
水煙兒和他的師兄,黎沐陽和月如初都是擺在身邊活生生的例子,越發讓唐零榆覺得她應該珍惜黎夜槿。
黎夜槿側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摟緊了她將她抱在懷裏,“夜裏風大,這山林中尤為更甚,你可覺得冷?”
唐零榆靠在他的懷中搖頭,“只要在你的身邊便不覺得冷了,母妃現在去了何處?”
“母妃去宮中說要解決這件事,不能讓我們一輩子被禁足,更不能讓我們受她的連累。”黎夜槿抱緊她,“榆兒,接下來宮中應該會有一番動蕩,先帝遺詔上雖然寫的是黎夜珏繼位,皇后應該不會如此簡單便遵守。
而且這風國人不知道何時派了這麼多人到我們越國,今日還直接攻到月如初這處,下一步應該便是越國的朝廷了。”
唐零榆感受着黎夜槿抱她的力道,知道他又是擔心越國,越國的百姓是他一直放不下的,是他一輩子的束縛。
“我知道你擔心,此刻是內憂外患,先帝去世,皇宮中本就是惶恐不安,風國的人此時趁虛而入,恰好打在越國的軟肋上,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願意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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