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孩子快瘋了

第49章 孩子快瘋了

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加上長期看電腦,唐冶的眼睛瘋狂的流淚。其實一個星期的時間,自己做的圖紙早已經出來了,並且發到了成明的郵箱裏。

只不過,自己的那通準備做一個新的經濟區的構想“深入人心”,讓陳建榮有了其他的考慮。但唐冶畢竟是門外漢,具體的東西還是需要陳榮榮來把關,現在他就等着自己老爹的雷霆震怒了。只不過,唐治國學習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卻依舊沒什麼表示,讓唐冶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唐治國學習回來的時候,已經從秘書的口中得知了唐冶和投資商敲定的東西,加上這本身就有他的授意,自然一切看起來有條不紊。

陳建榮就召開了會議,安排有關於今年的大學生到政府見習工作。往年,這件事情就是順嘴提一下,很多人都很是意外,為什麼今年陳建榮會這麼大動干戈安排這件事情。因為這一直是陳榮榮所負責的工作,陳建榮就把會議的第一個發言交給了陳榮榮:“榮榮啊,來說說你的看法。”

陳榮榮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就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件事情一直是我負責的,總體來說,這些年的成績是有的,而且也有很多的學生最終留在了各個單位。只是今年之所以把這件事情作為重點事情來抓,也是因為上級部門一直在強調幹部年輕化的大方針。加上我做了一份幹部統計,也就是各位面前的這份報告。我覺得很有必要拿出來說一說。”

很多人心裏多多少少都有感覺到,這都不是重點,都是為了後面的安排鋪墊的感覺。只是看到一二把手一臉的風輕雲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城建局的局長賈學東就帶頭說道:“幹部年輕化很好嘛,像城建局這樣的單位,其實每年能夠留下青年幹部的在崗率比較低。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這些年輕的小夥子要求比較高,覺得咱們的薪水有點低,都想盡辦法調去了稅務局、招商局這樣的油水衙門;其次呢,我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城建工作,最主要原因還是這些小青年好高騖遠,城建規劃工作不是憑空設想,也得有真才實幹才行。”

其他人聽到賈學東的話,都低着頭笑,這本來就是現實情況,要不是賈學東的業務能力很強,怎麼可能會把他放在這種位置。

不過賈學東卻由自感慨了一句:“害,不過比起現在的年輕人,我們還是老了!”

“學東同志,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人才哪個部門不緊張。說到底還是要培養年輕幹部的自主能力,這局頭尾辦的幹部有幾個一上來就能獨當一面,還不是要考老同志們一步一步往上帶嘛!”做幹部工作的薛佳斌呵呵笑着,然後側臉看向主席台的陳建榮。

陳建榮就微微點了一下頭,於是安排道:“這件事情就由市政府辦公廳牽頭,市人社局、市機關事務管理局、團市委等部門精心組織實施。見習學生遴選通過推薦報名、筆試、面試等形式,優中選優。此次見習工作內容豐富多彩,不僅有公文處理、會務安排、社會調研,還將組織見習大學生們開展一系列社會實踐活動。市政府辦公廳、各見習單位和團市委也將加強管理,建立評價考核制度,及時向各高校反饋學生見習情況。”

陳榮榮立刻表態道:“這次我們爭取和各個大學聯合起來,讓大學生對政務與民生有更清晰的認識。而且有很多我們工作的苦衷,也可以讓大學生這個人群得到理解。從而讓整個社會群體也更加清楚的了解民生。”

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從道理上來說,他們都覺得根本沒必要開這麼一個會,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可這裏面也有知道實情的人,比方說陳建榮、宋思仁、唐治國這些個主要領導,再就是像直管城建和招商的一眾領導,也大抵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所以,如果要說賈學東的表態,其實是想讓唐冶到他們的部門來工作的,但是這個小心思卻被薛佳斌給戳破了。

郭澤昕則是有些好奇地看着賈學東,低聲問道:“學東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怎麼我有些看不明白啊?”

賈學東就笑了笑,湊在他的耳朵邊低聲說了什麼,聽得郭澤昕是大為愕然。不過想了想,他倒是也能理解,隨即輕輕點了點頭,就呵呵一笑:“要是賈局長能得到,那自然是好,不過我怎麼覺得大老闆有把他放在身邊培養的感覺?這是不是在釋放某種信號?”

聽到郭澤昕的話,賈學東的表情就是微微一變,隨即就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門。匆匆告辭說道:“老郭,謝謝你啊,我去一趟唐市長辦公室。”

作為唐治國的下屬直管部門,一舉一動就代表着唐治國的授意。如果大老闆陳建榮是為了拉攏唐治國,那自己的表態也就是表明唐治國已經完全倒戈於陳建榮。自己做了如此錯事,他如果這個時候趕緊去道歉,或許還能得到唐治國的諒解,如果一旦惹惱了對方,那到時候一旦一二把手扳手腕,唐治國必然先讓自己攪到這趟渾水之中。

唐治國剛進門不久,秘書就從門中走了進來:“老闆,賈學東局長來了。”

唐治國就點了一下頭,拿着手中的文件看文件。賈學東走進來,還是一頭的細汗,低眉順氣地說了一句:“唐市長。”

唐治國就“嗯”了一聲,然後抬起頭伸手示意了一下:“來,學東,坐。”

賈學東有些戰戰兢兢地在唐治國對面坐下,唐治國也沒太在意,從他一進門的樣子,唐治國就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了。那唐治國到底有沒有惱恨賈學東的表態呢?那自然是沒有,因為不管是老同學宋思仁,還是一把手陳建榮,他都沒有太多的私交,反而唐冶和兩人都有過一定的交集。

至於倒戈,那倒是無所謂,反正陳建榮就要上了,再怎麼樣,陳建榮最多走時候讓自己到了常務副市長的位置上,一號的位置肯定還是宋思仁的。到時候和宋思仁搭班子,依舊要維持表面的和氣,所以唐治國並不擔心倒戈對他有什麼影響。主要還是賈學東他們在官場上學了那些惡俗,導致他們為人處世帶上了太多的“功利性”。

寫完了這份文件,唐治國就旋上鋼筆帽,對秘書間的秘書說道:“倒杯水。”

秘書走進來續上,看見唐治國面前的部分文件已經批閱完,就很恭敬地拿了出去。唐治國就笑着看着賈學東說道:“怎麼樣,最近的工作還好做嗎?”沒等賈學東開口,唐治國就已經把話題偏離了航線。

賈學東就只能原原本本地答道:“目前大軍區療養院的項目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階段,估計以他們的建造速度,在年底就能完工投產使用。到時候再讓專家們去做一個竣工檢測報告出來就行了。另外,由榮華集團牽頭的兩個項目都已經簽了前置條款,您不在的那些天,陳書記和宋市長開了個會,覺得我們有必要辦一個重大簽約儀式。”

“嗯,這個事情你就聽陳書記和宋市長的安排。另外,我們市修地鐵的事項也該提上日程了。”

賈學東就明顯愣了一下,他可沒聽老闆之前說過這件事啊。唐治國就說道:“地鐵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便捷的,更何況,我們這裏是中部,降雨量也不會導致把地鐵淹沒,所以相較而言,修地鐵還是一件比較合適的明星工程。”

“那我讓同志們做一份詳細的勘察數據出來再進行論證?”

唐治國卻搖了搖頭:“不用,第一條地鐵線就從火車站為起始點作為中軸線,一直往後延伸吧!不過為了不造成太大的城市生活困擾,我已經請晉都大學建築系和環境工程系的專家教授進行具體論證了。”

“是,那我們接下來的工作,一個是關注這兩個項目的具體實施情況,另外就是協調好和專家們的具體論證。”

“嗯,主要還是後者,那兩個項目主要還是招商辦那邊拉來的,我會通知關瑞生同志來具體關注前面的項目。”

賈學東抬起手腕看看錶,已經在這裏呆了半個多小時了,便提出告辭。等他走出去,唐治國才輕輕搖搖頭,等秘書再進來,唐治國就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安,你怎麼看這些事情?”

安秘書知道這是老闆在栽培自己,不過想了想卻說道:“我覺得是杞人憂天了。”

唐治國隨即哈哈大笑,卻不予以評價。

晉都大學,唐冶依舊是不知道該不該給老爹打這個電話,猶豫間,卻收到了秦飛鹿發來的微信,叫他和司戀周末回家吃飯。大學的休息時間總是要比中學甚至是小學寬裕。而且,他對於其他的工作也能有條不紊的進行,再者說,學校的事情還有呂新文和高維檜這兩個傢伙張羅着,自然出不了什麼大事。

跟司戀說的時候,司戀卻問道:“能不能帶唐心結一起去?”

老媽的回復是:“OK!”

而且,之前開簽約儀式的時候,陳榮榮本來是想讓唐冶一起來的,但是唐冶有辯論會衝突了,而且那種地方去了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就推脫了。但具體的項目,唐冶還是要參與的。於是一到周末,唐冶便聯繫了司機,讓他開車來接自己。

三個人到了選址的工地,工地負責人就走了出來。此人有點矮胖,可能是經常在工地上的緣故,人也顯得特別黑,肥黑的臉上此時還有些灰黑的痕迹,就是拿出去和貓比,怕是也相差無幾。

那人走過來,看到唐冶,就拿出一包“芙蓉王”,磕出一根,笑嘻嘻地說道:“是唐冶唐少吧!我是工地的負責人徐燕。”那人清了清嗓子,就看着旁邊的兩個美若天仙、傾國傾城地美女,不由得咽了咽喉嚨間的唾沫。

兩個少女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厭惡地移開目光,唐冶也多多少少有些反感,不過還是接過了那根煙,對徐燕說道:“我是董總和孟總派來定點查驗的,咱們現場查驗,有什麼問題我也就直接說了。”

徐燕點了點頭,他當然清楚這一點,就讓人拿來一個頭盔讓唐冶帶上,唐冶扭頭對她們道:“你們兩個隨便什麼地方轉轉,我一會兒打電話找你們。”

司戀就點點頭,拽着唐心結離開,唐冶就看着盯着兩人背影的徐燕說道:“走吧,那是孟總的好姐妹,其中一個是天龍物流的大股東。”

徐燕聽到唐冶的話,隸時頭上沁出一層汗,好傢夥,幸好對方沒把自己怎麼樣。要知道,能是天龍物流的大股東,那勢必在軍方有極深的背景,人家唐冶雖然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也暗含了這兩個女孩的來歷一定不會淺,甚至是孟總那個級別的人。那一個能同時駕馭得了這樣的少女的人,又該是什麼樣的級別的人呢?

唐冶走進去,看到工地上的很多東西,都是皺了皺眉,隨後又把設計施工的人叫出來,修改了圖紙的施工項目。從工地出來,他先給司戀打了電話,隨即就給趙天賜和孟琦分別打了電話,約了晚上的飯局。

到了家,三個人進來,唐冶居然發現今天是唐治國在做飯,不由得笑道:“爸,你這是在給我做榜樣啊!”

秦飛鹿則是笑呵呵地說道:“誰知道他在抽哪門子風,今天非要自己做。攔都攔不住。”

唐冶就是微微一笑,走過去說道:“那我也不能落在人後,我給老爸打下手。”走過去,看到東西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就去調了一盤涼菜。保姆則是煲了一鍋湯。

“唐冶在學校的時候,還害怕他多嘴會被叔叔訓呢,看樣子,應該是他想多了。”

秦飛鹿卻是避開政治上的東西不談,轉而說道:“他們啊,都是一種人,工作起來,能把其他事情都放在腦後,但事實上呢,什麼東西都記得。”

唐冶則是在旁邊說道:“爸,我之前不應該說那些話,讓您處於尷尬的境地。”

“在家不談工作,另外,你以後是陳書記的顧問,另外,市政府這邊,可能會給你一個具體的職位。但要有思想準備,不是決策層、也不是管理層。這麼安排,你懂是什麼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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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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