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採花大案——痛楚恨意
戰戰噤噤的將定國王請進府內,父子三個站在君槿瀾的身後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喘,深怕他們呼吸重點惱了這位神。
不知其來意,便不知如何開口,定國王自己又保持着沉默,這讓路家的爺仨心裏更是沒着沒落的,恨不得直接朝定國王吼一聲:
——要殺要剮特么能不能來個乾脆?
“咦~瀾弟,今兒你怎麼有空來此?”差點流連忘返於梅園中的七皇子解救了路家三口。
君槿瀾對於他在此也是面露訝異,他是給了他提示,卻不想他竟然第一站是來路府,而不是去他本意提示中的容王府。
這孩子是不是傻?
“皇上將採花大盜之案交與了皇叔,皇叔適才剛回京,擠不出太多時間處理此事,見本王閑得無事,便將此事交與了本王。”
皇叔是個狼人,最見不得他‘閑’着,說是瞧着礙眼。
他哪閑了他?
七皇子瞭然,“可是需要本皇子相助?”
君槿瀾頓了下,接爾杏眼一彎,臉上若隱若現出倆梨旋來,“這事兒本王還真需要七皇子相助,本王在此先謝過七皇子了,案子破后,本王定在皇上面前據實相告。”
七皇子倒在沒在意他說的告不告,擺了擺手笑道:“本皇子也不過是閑人一個,能助到瀾弟是本皇子之幸。不知本皇子有何處可出一份力?瀾弟儘管出聲。”
兩個都同樣長相純良的人,談着再和善不過的言語,卻無端的讓人感覺那是兩條狐狸在鬥智斗勇。
君槿瀾在笑,七皇子同樣在笑,兩人相伴而行前往路府前院大廳,如入自家一樣的自在,瞧過去比之路家爺仨更像是路府里的主人。
還是路閔雲畢竟經商多年,大大小小的場面見過不少,克服了心中的恐懼后立刻反應過來的待客之道,趕緊的趕在兩位貴人進入大廳前命人去備好茶葉。
這個人就是路閔雲的次子路文峰,父親從商他卻是準備走仕途的,現已是舉人老爺一枚。
“定國王請用茶,七皇子請用茶。”
禺國男子是跽坐,女子為跪坐,兩膝着地,小腿貼地,臀部坐在小腿及腳跟上。
身前擺有兩角成弧形的幾桌,路文峰雙膝着地而跪於幾桌一角,身子彎腰成九十度,高舉茶杯置於幾桌之上,再保持着躬身跪姿後退三步,起。
又給十三皇子同樣的奉上茶后,路文峰端着托盤躬身後退着退出大廳。
全程君槿瀾與十三皇子的視線都若有若有在其身上,一個是殺人無數的定國王,一個是帝王之子,就是僅淡淡一撇那也不是普通人可承受得住的,可路文峰卻是全程鎮定,手一絲不抖的為他們奉上茶。
唇角微勾,七皇子淡聲問陪坐於最未位的路閔雲,“這位是路老爺的兒子?”
路閔雲誠惶誠恐的供手回答:“回七皇子話,此子正是草民那不成器的次子。”
“哦?不成器?本皇子聽聞路老爺的次子於去年高中舉人,名次還不低,在京中中舉學子中,排名在前五,又豈是路老爺口中的不成器之人?”
兒子被誇,還是被皇子所誇,路閔雲自然是高興,怎麼都隱不下嘴角笑意的連連謙虛着。
君槿瀾喝了口茶聽着兩人扯皮些有的沒有毫無意義一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了,咱們談正事。”
這毫不客氣的話,就像他眼前的人不是皇子一樣,好在七皇子並未在意,路閔雲更是不敢在意。
“路老爺,路四小姐被害之事,現已交於本王來查。路四小姐去法炎寺之前,在法炎寺中,及她受害前,可否有何異常之處?”
要為愛女伸冤,路閔雲立刻提想了精神,雖瀾王這話問的似乎在懷疑他女兒和人有私0情一樣,但路閔雲不敢將心中的不滿表現出來,而是按着瀾王所提幾點細細去想。
可他雖是女兒的父親,但畢竟是男子,女兒自八歲之後每日就是與他請個安而已,要真問他是否知道女兒生活中的仔細,他還真是懺愧的想不起來。
自責不已的不斷拍着腦袋,“草民該死,草民該死。”
這時代的女子命如紙薄,便是大家嫡女也左不過是聯姻工具,路閔雲能對只是庶女的路四小姐如此真情流露,已是令君槿瀾與七皇子即震驚又欣慰。
見他已與自殘無疑,君槿瀾趕緊的讓墨大將人攔下,省得他把自己懟出個腦震蕩來。
“路老爺愛女心切令本王感動,想來路四小姐於地下也能感受到父親對她的不舍與愛護,路老爺切不可自傷讓路四小姐走得不安心。”
路閔雲卻是似乎陷入了魔障當中,被墨大架住不得動彈,自殘不了,他便如失了魂般不斷的喃喃自語着‘草民該死’。
顯然的想從他這問出什麼來是不大可能了,君槿瀾示意墨大將人架走,去換個能當事的進來問。
墨大出去不會兒,進來時身後跟着剛才進來為君槿瀾奉茶的路文峰。
“參見定國王,參見七皇子。”
“不必多禮,坐吧。”
“是,謝兩位王爺賞賜。”
路文峰中規中矩的起來,同樣選坐在和父親所坐的未位。
“路二公子,對於路四小姐,你是否有所了解?”想起了禺國的男女大防,君槿瀾換了種問法。
路文峰微愣了下便接口回道:“回瀾王話,四妹是府上唯一的女兒家,以前草民一家還住在路候府內,二房不受路候爺的待見,四妹又是庶出,更是四處受欺辱。
草民幼時不知四妹之苦,直到四妹九歲一次被二堂妹推入湖中被草民所見,方知四妹在府內的水深火熱,因而時常能幫便幫,算是熟悉。”
君槿瀾在他出聲后全程視線不錯的都在他身上,其偶有躲閃的目光,彰顯着他並未完全說實話。
但提到四妹時眼中的痛楚與恨意,也不難看出其是真心疼愛妹妹之人。
“那你可知路四小姐在出事前有否有何異常?”
君槿瀾這次問對了人,路文峰不像父親一樣覺得瀾王在侮辱他妹妹的名聲,而是立刻反應過來瀾王有可能是在懷疑候府中人。
擰眉一想,接而眉心越擰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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