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有童養媳

第三章 家有童養媳

?一

方羽心中無啥‘欲’求,對於自己這個殺豬小廝的身份也沒啥不滿的,見楊七斤呆立在一旁,與他也沒什麼話說,方羽自是自己找活干去。端了分解好的一片豬‘肉’到了賣‘肉’的‘肉’案上,心中推算了一番古代計量與現代計量之間的換算后,幫着兩個賣‘肉’的小廝為顧客割取豬‘肉’。每一刀下去,總與顧客所報的重量不差分毫。起先只有跟在方羽後面的楊七斤注意到了,楊七斤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推想,這個方羽,絕對是個高手之中的高手,下刀如此‘精’准,絕非一個殺豬的可以達到的水平,定是象傳說中身負絕世武藝的人。說來,楊七斤實是小瞧了殺豬的同行,多少重量一刀而定,自古以來殺豬的人中就有不少這樣的好手,只他楊七斤少見多怪而已。

到了後來,排隊買豬‘肉’的顧客也發現了方羽的這種本事,紛紛故意報出幾斤幾兩幾錢的重量來,這讓方羽對那計量費了好一番推算,一時這間,‘肉’案前成了方羽一個人的表演,許多看熱鬧的原本只是路過而已,這時也湊趣買上點豬‘肉’。殺好的豬‘肉’很快就賣完了,於是,買‘肉’的人又有幸見識了一場很有視覺衝擊力的殺豬表演,在眾人一驚一嘆的聲音中,六頭存欄的豬全被方羽殺了,觀看的人也紛紛買了豬‘肉’回去好炫耀今天所見的場面。

等豬‘肉’賣完了,眾人也散去后,已是下午時分。楊七斤長相雖粗魯,卻是個‘精’明人兒,如此高人在眼前,豈肯錯過了巴結的機會,當下扯了方羽出去喝酒。方羽為薛婉婷和爺爺守了十年的墳,心境已變得較為平和,雖不善與人‘交’往,但也不會拂了別人的好意,隨那楊七斤上了飄香酒樓。

飄香酒樓是一家中等的酒樓,來此的顧客也一般是中等收入的人,楊七斤還邀了兩個朋友前來,一個是開封府的捕快雷驚,一個是御林軍的伍長楊至,這二人倒也是豪爽的人,聽了楊七斤的介紹,也沒因方羽是個殺豬小廝而輕慢了他,在酒桌上甚是熱情。方羽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這楊七斤與楊至都與天‘波’楊府沾了點邊,是楊氏一族的族人。如今的天‘波’楊府,楊延昭(楊六郎)還活着,有二子一‘女’,長子楊宗保,,‘女’兒楊若瑩,小兒子楊宗英。

楊家將太有名了,方羽想不知道都不成,不過方羽沒聽過楊宗英這個名字,估‘摸’着不是評書中漏了他就是他死得太早,以至名聲不顯。隨後的一些話題是一些江湖見聞,這讓方羽知道,原來在大宋時期就已有了***。汴梁城中最有名的是四個幫派,賭堂,金風細雨樓,燕客‘門’,鶯‘花’盟。

對於***,現在的方羽自然不會去關注,他很少說話,沉默的聽那楊七斤三人口沫橫飛,某某如何武藝高強,某人又如何的威名遠揚,這些話,方羽自是覺得好笑,看來不管在什麼時代,市井之中的人總是嚮往着***的生活。在方羽這個當過國際特警的人眼中,***的人都是人中的渣子,依他以前的‘性’子,見到一個他就想殺一個,想想方羽連自己當***的父親都殺了,可見他當年是何等的嗜殺成‘性’,如今經歷了十年的平淡生活,對***的人已不是那麼深惡痛絕了。

楊七斤刻意討好方羽,與其他二人不停的向方羽敬酒,方羽來者不拒,這種低度酒方羽本不在意,不想如今的這個身子卻沒有經過酒‘精’的考驗,待七,八碗酒下肚時,方羽終是抗不住酒勁,‘弄’得醉倒了。

夜寒更漏,風吹着破簾。

詩情畫意是沒有的,誰窮到這份上還有心‘吟’詩,不是瘋子就是書讀傻了。趙萱當然不是瘋子,她也不是傻子,她只是一個喜歡讀書的‘女’孩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在這古代,如果窮人的家裏不幸出了個才‘女’,那麼,這個‘女’子就會真的很不幸。只因為她是個才‘女’,只因為她讀了很多的書,那麼,在這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時代,她將會很不幸的寂寞的在這些粗俗的人群中孤芳自賞,寂寞中鬱郁的任芳華萎謝。

萱輕輕的讀書聲,還是吵醒了酒醉的方羽。當方羽睜眼看到這個瘦弱的小小身影在用功讀書時,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當年寒窗苦讀的情景。方羽沒有說話,他也懶得去問自己現在是在哪裏,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口乾了,他又不想打攪一個正在努力讀書的人。方羽自己起了身,去那張破桌上抓起那把破荼壺。

趙萱被他驚動了,抬起頭,脆脆的聲音道:“相公,你醒啦。”

“撲嗵”方羽被這聲相公驚嚇得一頭栽倒,險些打爛了手中的破荼壺。該死的,天理不容啊,那個殺豬小廝簡直是禽獸不如呀,這麼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子就被他XXOO成了他的‘女’人嗎。方羽在心中對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鄙視不已。

“相公,你這是怎的了?”趙萱放下手中的那本很殘破的書,伸手想要把方羽扶起。

方羽自不會讓她扶,‘挺’身站起來,將荼壺中的水一口氣灌入腹中,頓覺身上舒坦了不少。這才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孩子,面黃肌瘦,顯然是長期營養不良,不過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很漂亮,酷似極了薛婉婷的眼睛。

方羽看到這雙眼睛時,心中猛的震動了一下,一縷柔情在心中‘盪’漾,方羽柔和的問道:“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方羽與其他的穿越者不同,他對什麼都不在意,也不怕別人知道他是借屍還魂,但這時面對這個‘女’孩子時,他卻忽的有一種衝動,不願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那個殺豬小廝丈夫。或許,就因為她有一雙極似似薛婉婷的眼睛吧。

趙萱低下頭,道:“對不起,相公,今天東家給了五貫錢,妾身買了點燈油,所以看了會書,妾身這就把它吹熄了,以後不會再‘浪’費燈油了。”

這個家看來是窮的連燈都點不起的,趙萱‘欲’要吹熄燈,方羽攔住她,道:“不用了,你喜歡看書就看吧,只是別累着自己就是。”

趙萱訝異的抬頭望着方羽,半餉才道:“謝謝相公。”

“沒什麼,你這麼喜歡看書,我一直都沒注意你的字寫的怎麼樣,你把你的名字寫給我看看。”方羽很技巧的想要打聽她的名字。

“嗯。”趙萱歡喜的應了一聲,轉身找出一支寫禿了的‘毛’筆和一小塊硯墨,磨了點墨,將“趙萱”兩個字寫在了她自己的小手掌上。

趙萱的字寫的確實不錯,比後世某些自謂書法家的人還要好。方羽在心裏讚賞了一聲,他也曾練過‘毛’筆字,但比起趙萱的來,他的‘毛’筆字實在讓他臉紅。方羽隨口問道:“你這字練了幾年了?”

“相公,妾身五歲開始便習文練字,如今已有八年了。”趙萱有些傷感的低下頭。

果然只有十三歲,方羽心中暗想,對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子大起同情之心,問道:“你來這裏多久了?”

“相公不記得了么?”趙萱又抬起頭看着方羽,這讓方羽省起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我是想看看你還記不記得。”方羽臉上‘露’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一生很少有笑容,實不習慣笑臉對人。

“哦,妾身怎會不記得,三年前妾身的母親生了病,家中無錢醫治,後來有人上‘門’說了這‘門’親事,為了給母親治病,妾身與母親便都來了這個家。”‘女’孩子果然沒有多少心機,方羽一句反問,她便什麼都說了。

方羽環顧房內家徒四壁的清貧,心想真夠這樣一個小‘女’孩子受罪的了,她既然讀書識字,以前定是官宦之家的小姐,淪落為一個殺豬‘婦’,這三年的日子,心裏定是活得不開心的,所謂寂寞的人看到孤獨的人,方羽起了同病相憐之心,道:“這些年,心裏苦么?”

“不,不苦。“趙萱又低下了她的小臉。

“好了,不打攪你讀書了,我睡覺去。”方羽眥了眥牙,算是笑了笑,心想看這情景,以前那個殺豬小廝對她也不會好了。

方羽的酒醉尚未全醒,回了‘床’上,不一會便又睡著了。

第二天,方羽醒得很早,起來后,才發現趙萱和另一個長得‘挺’美的‘婦’人睡在外間的小‘床’上。那‘婦’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模樣端莊秀麗,估計年青時更是國‘色’天香,只可惜一雙眼瞎了。方羽猜測着這位‘婦’人大概就是趙萱的母親了。

方羽出了屋,在院中練習拳法,從前他退役后,生活沒了方向,平時的日子就是殺豬,練武,喝酒,就武藝招術上來說,他已是爐火純青,功力深湛,只不過大量的酒‘精’‘弄’垮了他的身體。如今換了個身體,換了個時空,但這練武的習慣卻是改變不了的,

練了一個時辰,直到趙萱叫他吃飯,方羽才收了手。飯桌上,方羽發現家中就他們三個人,於是旁敲側擊的尋問,才知道這殺豬小廝的父母都已過世,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的,只有兩個不常往來的姑姑。

對於這種狀況,方羽倒是覺得‘挺’不錯的,因為他實在難以在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面前做孝子。一頓飯下來,方羽對這個家基本上了解了,首先是趙萱雖已入了方家‘門’,卻是後世所說的童養媳,當初商議好的要到她十五歲才能***,所以一直都與她母親睡在一起。其次是這個家原本家境還可以的,卻讓這個好賭的殺豬小廝給敗光了,連他母親都被他氣死了。如今欠了外面一***的債。對於欠債,方羽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

方羽觀察了一下趙萱的娘,這個叫李氏的‘婦’人很有一派貴族的舉止,縱使在這破桌上吃着粗荼淡飯,那舉止仍然很優雅,這是一種從小養成的習慣。這也讓方羽更加證實,趙萱家裏以前定然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

飯後,趙萱收了碗筷去洗,大堂內剩下方羽和李氏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先是李氏悠悠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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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殺豬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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